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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袭中在银枪之将的虎吼之下,尚能迅速的做出反应,一个个迅速拉马矗立,原地不动等待银枪将的号令。
银枪将双眉紧皱,豆大的汗珠顺着棱角分明的脸颊缓缓而落。
“妻子何堪兮独宿空床,白发倚门兮望穿秋水四面楚歌这是敌方故意唱来羞辱我等的不好,一时不慎,中袁贼奸计矣,撤军,速速撤军,勿作停留”
可惜,一切已然迟了。
银枪将话音方落,便听四下的林中,嘹亮苍绝的牛角号声冲霄而起,震碎了这个寂静而又冰冷的寒日。
白马义从各个心惊,霍然转头,只见适才还是幽静的林中,隐隐的显出了许多袁军奔袭而来的轮毂,如雪怪般的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
这些兵马,大部分都是袁绍当日曾派来协助袁尚围剿黑山的三支强军,即:吕威璜,赵叡和蒋义渠这些兵马在击退黑山后本待撤离,不想得了袁尚请令,故而暂时未走。
乍然看去,光以数量而论,当是白马义从的十倍不止。
银枪之将的两条剑眉霎时蹙紧,环顾四周皆是树林灌木。竟无一处可以利于骑兵冲锋而出的险要。
“结阵快快结阵”
白马义从们尽皆慌了,林中雪深,又无平原冲锋之地,何来阵地让他们结阵御敌
袁军那边也不给他们机会,数千人马当头由林间奔出,在雪光的映照下化作无数支流,四面八方的挟裹着碾碎一切地气势漫席卷而来。
“生擒白马,活捉余贼”
“生擒白马,活捉余贼”
铺天盖地的呐喊声中,袁军就像一群露出了狰狞獠牙的恶狼,喧嚣着、咆哮着,张开了锋利的爪牙,恶狠狠地向着白马众扑杀了过来。
“唰唰唰”
全是冰雪的树干上,竟也是早有人埋伏其上,凌空掷下了一张张大网,好似天罗地盖,在白雪地上往来交织盘错,愣是将好多白马义从扣至期间,令人与马在冰雪地上与网纠缠,甚至无暇分身举兵迎敌还击。
“活捉白马贼首”
乱阵之中,只见一名袁军轻骑兵瞅准时机,怡然不惧的向着银枪之将策马奔去,手中战刀霍霍,从侧面直取其面门。
“找死”
银枪之将大吼一声,手中战枪由左手边际漰渀而出,锋利的枪头刺穿了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照着那名袁军轻骑的胸膛乍然而去。
“喝”
袁军轻骑夷然无惧,高举手中的战刀向下一挪,试图硬架这力道刚猛的一枪。
“当”
一声清响,袁军战骑的兵刃竟是一刺即断,枪头的攻劲却丝毫未曾受阻,寒光一闪便从他的胸膛汹涌刺入,瞬间直透背脊,将他的胸膛整个穿出一个大窟窿银枪气势未竭,竟然还将袁军轻骑整个击飞出去,落在白皑皑的雪地中,瞬间侵红了好大一片雪。
“随我出阵”银枪之将高举手中血矛,钪呛的吼声响彻当空,击打在了每一个人的心里。
不远处,袁军大将蒋义渠为此人所慑,几是面无血色。
“给我上上围死那个领头的,不要让他们跑了”
“杀杀杀”
银枪将的神勇和蒋义渠的吼声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凄厉的暴喝在银枪将的四周同时响起,五名袁军步卒挥舞着长戈向银枪将疾冲而来,寒光闪烁间,五柄锋利的兵器从五个不同的角度照着银枪将身上刺杀而来。
“挡我者,死”
银枪将狭长的英目霍然睁圆,天地间响起犹如龙吟一般的长啸,手中那宛如招魂幡的银枪上下翻飞舞动、寒光闪烁,远远望去,竟如一条白蛟正在战场上翻飞翱翔、枪影所过处,袁军步卒如波分浪裂、纷纷倒毙退却“贼将休走”
一员自负武勇的袁军骑将厉嗥着,悍不畏死地扑了上来,可他还还没来得及撞入那团翻滚飞舞地银虹之中。便连人带骑整个被撞得倒飞了出去,人马尚在空中,又被银枪将身后的白马义从飞箭射成了筛子,挟杂着漫天血雾凌空洒落
距离战场数百步远的一处小山包上,袁尚身披黑色的裘袄,头戴束发高冠,在甄宓、田丰、沮授、逄纪等人的护卫下悄然出现,从小山包上放眼望去。数千的袁军骑步就像是汹涌澎湃的汪洋,已经将银枪将麾下的数百白马义从彻底淹没。
在袁军汪洋大海般地冲击下,数百白马义从很快就被分割成了几个小块,处于绳网和绊马索下的白马义从在袁军的威逼下大部分被生擒绑缚,白马军阵就像是掉入滚水中的冰块,正在迅速消融。
似乎是被万马奔腾的激战场面所震慑。甄宓白皙的面容上诡异地浮起了一抹生紫,浑身躁动不安,不停的来回哆嗦抖动着。
“不要紧吧”袁尚颇有关怀之意的看了她一眼,低声道:“你要是受不了这种场面,我可以派人送你去安全的地方。”
“没事”甄宓轻轻的摇了摇头,柔媚的眼睛躁动不安的来回打量着远处的战场,抬起芊芊素手,遥遥的一指银枪将道:“那人便是白马义从的首领么此人如此了得,你为什么不派弓弩手射杀于他,如此下去,只怕损伤颇大。”
袁尚闻言急忙摇头:“胡说什么呀,不能射杀,这么猛的将领,我都爱死他了,传令三军,务必生擒,我留有大用这台词怎么这么熟”
一旁的沮授微微一笑,拱手对袁尚言道:“县尊大人放心,沮某已然定下巧计,断然不会让白马贼首轻易走脱。”
袁尚顿时满面欢喜,道:“沮先生神机妙算,谋略过人,真吾之乳房也”
逄纪头顶的冷汗顿时唰唰直下,怒其不争的跺脚道:“大人,您想说的,是吾之子房吧”
在场众人顿时皆满头黑线。
少时,却见沮授挥了挥手,招呼侍从将一物取来,却是袁尚当初命人用青铜打造的那个威武的大喇叭。
袁尚见状不由一愣,好奇的看了沮授两眼,低声道:“沮先生,你让人拿我的独门暗器做什么”
“属下不才,见公子此物如此新奇,心中委实喜爱,今特求于此处,欲借一用,还望公子勿要吝啬。”
袁尚微微一笑,摇手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沮先生喜欢,尽管拿去,还说什么借不借的,送你就完事了我最近还令人新铸了一个青铜的便壶,马桶型的,很是新颖,来日让你瞅瞅,若是喜欢就一并拿去。”
沮授面露欣喜:“公子大度,沮某这里拜谢了。”
说罢,便见沮授猛然一扭头,拿着青铜大喇叭冲着远处的阵中喊道:“白马贼皆听着,袁冀州膝下公子,现下便在此处有本事就过来取其首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