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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愣了愣神:“你拒绝你拒绝什么”
“我拒绝你拒绝我的提案。”
“”
张燕好半天才反应出袁尚话中的急转弯,方要出口怒骂几句,却见袁尚大手一挥,轻道:“来人啊,把燕帅绑了,置于一匹空马上带回去顺便把他嘴堵上,燕帅脾气不好,老出口成脏,不符合咱们谦逊礼让,创建文明军队的基本方针,回去得好好教教。”
话音落时,便见一众士卒翻身而上,七手八脚的将张燕捆吧捆吧,用袜子堵了嘴巴,拿将上马,头一转,腿一扬,雄纠纠气昂昂的准备返回与大军会和。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今日对于张燕来说绝不是一个幸运的日子,因为一直在北疆之地纵横披靡的他,却居然在后辈挖的小河沟里翻了大船。
日后每每回想起今夜,张燕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幸亦或是不幸,实在难以用语言来诉说。
对于袁尚来说,张燕的不幸日却并非是他的幸运日
因为纵然有他,田丰,沮授等聪明人将活捉张燕的细节都想的透彻,但是却偏偏疏漏了一个重要的环节,导致异变横生
一阵嘈杂的马蹄声响从不远处的林间远远传来,速度很急,似是来着再抢着什么时间,争分夺秒,越行越急。
“这个气氛有点熟”
袁尚摸着下巴,将头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仔细的回味着这个曾令他感到熟悉的场面。
然而不用袁尚多想,一众飙驰的白色骑兵由远及近,彻底的勾起了袁尚心中的回忆
是白马义从余众
这帮阴魂不散的街溜子,居然也趁乱跑到这来瞎搅和
袁尚手下的兵众见状,顿时各个心惊,急忙摆好了阵势。
“公子请速退后这里有我等抵御”
没有任何的预兆,白马义从余众好似一支利箭,直奔着袁尚阻拦张燕的这一支兵马冲杀而来,贴身护将急忙策马阻拦与袁尚身前,一边请袁尚作速离开,一边勒令众人布阵御敌。
“所有人原地待命御敌保持间距,阻住白马贼攻势不可任其逾越”
话音落时,白马余众也已是奔至身前,仔细看去,这些人身上的甲胄都有些破碎不堪,然而勇猛的战法与唯美的技巧却弥补了他们装备上的不足,在领头的那员银枪大将的带领下,引着袁军的矛戈,白马众不躲不闪直冲上来,气勇酣当。
撞击,力大而凶猛地撞击。
战场之侧的小小僻静幽所,霎时间充满了战马的嘶鸣声,士兵的怒吼声,巨盾被撞击的轰鸣声,长箭撕裂空气的厉啸声,长矛戳入战马的沉闷声,金铁交鸣声,胶着之战开始。
得亏袁尚所引领的这支前来生擒张燕的偏军也颇为悍勇,面对白马余众,毫不畏惧,他们纷纷高举战盾迎击而上,虽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
两方此刻的兵马都不是很多,相战之下倒也是一时难分高下,可问题即刻就来了
白马义从的其他兵将倒不足过虑,问题偏偏是他们那个领头的银枪之将,一身本事实在是不容小觑,在这战场偏侧的小战场上,几可谓是无敌的存在,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一人一马,如入无人之境,直勾勾的就是冲着袁军后方的袁尚冲杀而来。
眼见那银枪之将纵马而来,摆明了就是要截自个的梁子,袁尚再不迟疑,翻身一跃,跳到了身边装载张燕的战马上,双腿一夹,策马奔袭,向着身后的林间小路逃跑而走。
白马银枪之将在战阵之中,遥遥看见这支偏军的领头之人走马奔离,如双星般的瞳孔骤然一缩,连舞三枪打出数朵枪花,逼退前来阻挡他的三名袁军,坐下白马恍如一道流星,风驰电掣般的向着袁尚的身后追去。
袁尚乘载着张燕,策马奔着小路狂奔,心知那银枪上将非比等闲,自己麾下的偏师之怕是拦他不住,一会肯定就得追上来,所以一边骑跑,一边四下张望,寻求脱身之策。
跑了一会,却见眼前一花,一直是笔直的林间小路突然呈现出了两个岔口,一东一南,分别向着两个方向延伸而去。
后有追兵,路分两条,一东一南,这道该是怎么走呢
袁尚的心中开始泛起了嘀咕
黑夜之下,白马银枪之将冲破了袁军的阻拦,冲着袁尚逃跑的方向,飞速而追。
少时,奔至分叉路口,却是一东一南两条道路,银枪之将的眉头微微一皱,低着头开始寻思。
抬眼之间,却见左面向东的道路上,有一块明眼的甲胄碎布,上面还沾染着点点的血迹,分外惹眼。
银枪之将眉头一扬,策马过去,用枪头将带血的碎布挑起,接着放在鼻下闻了一闻,双目一寒,方要纵马往这条道上去追,却是猛然惊醒,自言自语道:“不对,如此惹眼的布置,正正好好的落在岔道之中,天下焉能有这么巧的事分明是虚虚实实之计,诱我去追”
想到这里,银枪之将弃了带血的布帛,随即转马到了右面的道上,但见其间并无布置,只是泥土之中,隐隐的还有几个新鲜的马蹄印记
银枪之将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接着不在犹豫,纵马挺枪,直向着右面的道路追击而去,少时便没了身影。
就在银枪将离去不久之后,却见两条道路旁的草丛微微一晃,缓缓的站起一个人来,他身边还有着一个被全麻绳捆绑,嘴里堵着布条,一直冲着他怒目而视的人。
赫然正是躲藏其间的袁尚与张燕。
望着银枪将远去的背影,袁尚轻轻的摇了摇头,叹道:“让我怎么说呢,古人就是喜欢自作聪明,见到两条岔道,就料定我非得走其中的一条这两条我都不走不可以吗什么思维逻辑,笨的跟黑山贼简直有一拼燕帅,你说是不”
张燕嘴里被堵着布帛,一个劲的瞪着袁尚,嘴里发出“嗯、嗯、嗯、嗯”的叫唤声。
“让你松口气。”
袁尚抬手将张燕嘴里的布抽了出来,便见张燕长出口气,一脸通红的冲着袁尚高声怒道:“混账东西,堵嘴便堵嘴为何还要用一只袜子莫不是在故意侮辱老子不成”
袁尚眨巴眨巴眼,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堵嘴布,不敢相信道:“这这东西是袜子”
“废话不是袜子老子喘个屁啊,不信你自己闻闻试试,真真熏死人也”
话还没说完,便见袁尚猛然抬手,将那袜子又塞入了张燕的嘴中,接着厌恶的在张燕身上擦了擦手。
“嗯、嗯、嗯、嗯”
张燕咬着袜子,一边拼命的摇晃着脑袋,一边凶狠的瞪视着袁尚,虽是手脚不能擅动,但却恨不能伸出头去,用脑瓜子直接磕死袁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