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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人人挂彩。好似真实的战场无异,看的袁尚眼皮子直抽抽。
更有意思的是,对于这种凶险的训练方式,那些在牢狱内茹毛饮血的囚徒们竟还是乐在其中。
无论是训练者,还是被训练者。都是tg变态的。
无极县,甄府。
中山甄家原属官门,上一任的家主甄逸,年二十举孝廉。后任上蔡令,甄逸在任期间。执政爱民,赏罚公允。虽说不上是政绩斐然,却也是从无过失,算是造福了一方百姓,只可惜时不与我,壮年早卒,留下妻子张氏并几个儿女,却是改头换面,行之以商贾之道。
甄家表祖,曾当过袁绍祖父袁汤的门客,再加上其年少时曾与袁绍有过往来,共论书功,亦是相熟,故而袁绍自到任冀州之后,暗地里对甄家颇有照顾,如今的甄家虽属商贾,但买卖做得却是越发壮大,相比于当年的徐州糜家,也是不逞多让,足有一较长短之功。
如今张氏年纪渐长,家里的生意大部分都已是交给两个儿子甄俨和甄尧打理,两个儿子虽不上是什么济世之才,但也算颇为聪慧,故而接手之后,家里的生意也是一直蒸蒸ri上。
但是很少有人知道,甄家生意如此兴旺的背后,其实还有一个人作为智囊,献出了不可或缺宝贵的力量
甄府后院的小亭之内,一个年约五旬的贵fu和一个面貌白皙的英俊男子正相对而坐,他们面前摆着一几桌案,桌案边放着一个小火炉,炉上正温着一壶清酒,清腾的蒸气交映着亭外凯凯的白雪,夹杂着淡淡的酒香,四散飘去,让人心旷神怡。
与怡人的风景相比,这两个人的面sè反倒是都不太好看,皱着眉头,沉着眼帘,中年贵fu尚还好些,但那年轻很明显的有些焦炉惶恐。
“母亲”
良久之后,年轻男子略带焦急的张口打开了沉默:“这已经是飞燕贼本月第三次向我们索要辎粮了,而且胃口一次比一次大,照这样下去,只怕用不了几年,我甄家的两代积累的财物,便得被黑山军索要一空,到时咱们甄府可能就真的要改头换面,跟着他飞燕贼姓张了。”
说话的年轻人,便是如今甄府明面上的家主甄俨,而那贵fu便是他母亲张氏。
淡淡的瞟了甄俨一眼,摇了摇头道:“我儿,何故如此惶恐黑山贼常年蛮要勒索,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咱们不也是tg了过来他褚飞燕想要什么,你纵是勒紧肚子,也得答应,若是真逼急了他,将我甄家在中山与常山的通商要路封锁,休道两辈家业,便是十倍二十倍,早晚也是赔光”
甄俨闻言擦了擦汗,道:“可是母亲,如今的无极不比原先了,头几年没有到任的县令,咱们被飞燕贼威胁,予其财物粮秣无人管束追查,也就罢了,可是最近,无极县一直空置的县令已是上任,且县衙各级官吏皆有添补,咱们在县中处事再不似原先那般轻巧,万一予以黑山贼钱粮的事让县令知晓,甄家便真的完了。”
张氏闻言长叹口气,摇头道:“一方是官,一方是贼,都欺辱咱们甄家,偏偏还就左右不能得罪也罢,实在不行,便多备些财物,看看能不能贿赂一下这位新来的县令,花钱买个清净”
甄俨面sè惨然,道:“这若是换成别的县令,却也好说,可是这个县令只怕却不是金帛之物所能打发的,母亲可知他是谁”
“谁”
“据说此人姓袁,乃是袁冀州膝下第三公子”
张氏闻言顿时一阵头晕目眩,道:“我儿,这事却是不能胡说的,你此言当真”
甄俨点着头叹息道:“孩儿怎敢欺骗母亲,却是真的今ri晌午无极新任县丞前来会我,说县令刚刚到任,予与本地士族商家把臂相交,yu择ri屈尊亲来我府拜母亲,你可知道那县丞乃是何人”
张氏心中暗惊,忙问道:“谁”
“便是逄纪孩儿原先去邺打点之时,却是见过”
“逄纪逄纪乃是袁冀州帐下重臣,如何会来无极县屈为县丞此事未免有些蹊跷。”
甄俨无奈笑道:“母亲,以逄纪在袁冀州帐下之重,尚只能任无极县丞,那您说说,这无极县令若不是袁冀州之子,就只能是袁冀州本人了”。
第九十九章慧女甄宓
听了甄俨的话,张氏的脸顿时变得有些凝重。
若果如儿子所说,新来的县令果真是袁冀州之子,那这事还就真是不太好解决了。
黑山贼张燕的主力近年来盘踞与中山郡与常山郡,讹上了甄家,甄家恐其势,屡屡就范,虽然是不得已,但确是实打实的给了张燕不少的好处,若是此事一旦让袁氏给查了出来,纵然知道甄家是被要挟,但结果若何,却是谁也猜不透的。
一个不好,满门灭族却也不是不可能。
前有狼后有虎,现在的甄家当真是陷入了窘境。
母子之间沉默了好久,却听甄俨开口道:“母亲,飞燕贼屡屡要挟我甄家,而袁氏公子也是亲自来了无极,再这么左右摇摆,两头虚与,早晚必生事端,实在不行,我等不妨将甄家目前的形势与状况与袁公子透透,请他帮忙请兵剿灭燕贼,到时候既能摆脱左右为难的困境,又可保甄家今后的平安”
话还没有说完,便见张氏出言打断他道:“那若是袁氏不但不帮忙,反而以此资敌之事,治我甄家之罪,又该如何”
“这”
甄俨想了一想,弱弱的回道:“还不至于吧,毕竟咱们是被逼的,况且袁冀州与父亲有旧,应该不会这么绝情。前几年,袁冀州巡查冀州吏务路过无极,还透意说要与咱们甄家结亲,卓一子娶小妹过门”
“胡闹袁冀州何等样人。那是河北之主,一方豪雄,随便说两句话你就能当真了枭雄者,一向是顾利不顾情。你父亲纵然与他有旧,也已是作古,你道袁冀州会因一个死人而罔置霸业端的糊涂”
甄俨闻言愁眉苦脸,哀怨道:“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左右环顾的委屈下去咱们自己坦诚尚一点还好说,若是真的被袁氏揪查出来,到时候真就是一点退路都没有了”
张氏闻言,脸sè忽明忽暗,y沉不定。很是难瞧。
过了半晌,便见她虚弱的叹了口气,摇头道:“此事过于重大,以你我之智恐怕很难思虑的周全俨儿。让人去把你小妹叫来,看看她有何办法,可化解甄家当下之危。”
甄俨闻言先是一愣,接着心下清明,不住的点头道:“不错。不错,小妹一向多智,这些年来一直潜身于幕后为母亲出谋献策,咱们甄家能有今ri之状。大半需得归功与小妹,我这就派人去叫她来”
后院的池塘边上。白雪皑皑,浅水成冰。一个女子裹着紫sè的裘袄,小心的在池塘上莲步轻移。
她行走姿态优雅,如仙如画,贴身的紫sè褶裙勾勒出她婀娜匀称的曲线,勾人心神,摄人hun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