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160(1 / 2)
“你敢管这叫屁事你,你这是亵渎君子之义,你这话要是被天下儒家所知,会被天下儒生的吐沫给淹死的”
袁尚闻言一翻白眼,无奈地叹道:“罢了罢了,随你怎样你要做词曲就快做,我还要吃饭去呢,赶时间”
“你等会”只见青年儒生从后背的布包中取出一捆竹简,并取出笔砚,就地取水碾磨,大笔一挥,开始在竹简上翩翩飞舞起字。
“行游至北迹,经途异原乡。苦寒但暴露,匈奴漠原藏,出自蓟北门,遥望胡地桑。偶遇伪君子,其妇彪悍莽,君子行相异,掴我一耳光,某与其辩理,夫妻互袒疮,枝枝自相值,一对真虎狼。”
写罢,却见这小子笑嘻嘻的将竹简向着袁尚面前一摆,笑嘻嘻地道:“怎么样我这首词曲,做的如何”
袁尚仔细地阅读了一遍之后,不由地幽幽一叹,道:“文采真是不错,有板有眼的,而且还写的这么快,问题是你这里面的词却是一句夸赞的没有,全都是变着法儿的骂我和我媳妇的你说目前这种情况,我是该夸你有才气呢,还是应该接茬揍你一顿呢”
第二百二十章夏子
儒生闻言有些迷茫,呵呵的干笑着,傻乎乎地摸着头,眼中露出了抱歉的神色。
袁尚见状一叹,这小子有点天真有点纯,但却是没有多少坏心眼的家伙,只不过很显然是在温室里待的时间有些长,不太清楚这个世间的险恶,仅此而已。
袁尚迷糊了,这样的小子,究竟是为何会出现在临戎城这个边塞的苦寒之地难道文章锦绣,舒适清雅的中土生活,已经满足不了他了吗
“看你的样子,应该不是这附近的人吧,为何会来到这里”袁尚摸着下巴,好奇的问着年青儒生道。
年轻儒生仔细的寻思了一下,然后回道:“我要是说,我已经厌倦了中土的纷争,糜烂,情愿来这世外之地避嫌隐居,你信么”
袁尚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深切的鄙夷神色,双眸中全是深深地不屑。
“好吧,我承认我跟我爹吵架了,我是偷偷地跑出来的。”年轻儒生闻言无奈地叹道。
年轻儒生的面色很诚恳,模样很小白,他说没说谎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所以仅凭眼力,袁尚就能断定他现在说的是真话。
袁尚似有恍然地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你是离家出走看你这不经世事的样子,还有你这一身装束,以及你刚才吹爹时的欠揍样,想必你的家境应该是颇为富裕,不是一般家庭,你离家出走你爹没找人追你吗”
年轻儒生闻言。一脸得色地哈哈乐道:“他们脑袋不行,以为我身娇体弱,肯定会往南方那种温暖的地方去,我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往北走,往边塞来急死我爹,看他以后还骂不骂我你看我聪不聪明”
袁尚闻言不由得有些汗颜。这小子一副天然呆的样子,纯地跟白纸似的,也好意思笑话别人的脑瓜子也亏他能说得出来
“你叫什么名字”人虽然傻。但心眼不坏,袁尚跟他也算是合得来,随即开口相询。
儒生眼珠子一转。笑着拱手言道:“在下夏子,区区贱名不足挂齿,敢问阁下尊姓”
夏子之名,乃是这孺子一时兴起,取自孔门十哲之一的子夏之名的调转,传言子夏乃属魏人,按地界来看,与这儒生也算是本宗同源。
袁尚微一拱手,淡淡道:“好说,我叫袁三”
“袁三”儒生闻言顿时愣了。他编个假名好歹也是费了些许心力,以意至境,这家伙倒好,张口就拿大街上随便都有的地摊名糊弄自己他是不是觉得我可傻了啊
袁尚却是不以为意,笑看着夏子道:“我说夏子。你这离家出走,人生地不熟的,也没个地方落脚,身上就是有钱万一碰着个歹人,也容易被人当肥羊宰了,我看你这人不错。你若是觉得行,不妨跟着我呆几天,左右我也是来塞北这面瞎转悠的,多个人也算是多个伴,你看如何”
夏子闻言愣了一愣,接着忙不送跌地点头言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既然如此,那在下就舍了这张面皮,叨扰袁兄了”
“好说”
于是乎,青年儒生就跟随着袁尚,来到了馆驿之内,正巧,临戎城的抬手张鸿派人前来邀请袁尚往太守府赴宴,袁尚收拾了一下,又让人给夏子沐浴更衣,两个人都打扮的漂漂亮亮,干干净净地,携带着袁尚的三位夫人,乘坐马车向着太守府缓缓而去。,
袁尚的三位夫人显然是没有想到袁尚回身转了一趟,居然会把这傻小子给领回来了,端的是让人诧异非常,更有趣的是,这儒生随着袁尚去吃饭,还非要随身携带着竹简笔墨,行为让人难以理喻,实在是个怪人。
马车之上,夏侯涓拄着下巴,静静地瞅着夏子许久,突然好奇地说道:“你刚才说,你叫做子夏,是吧”
夏子闻言一愣,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
夏侯涓皱着眉头,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好奇地道:“真奇怪,虽然我能肯定我绝对没有见过你,但为何看着你的神态和眉宇之间,总是有着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好像曾经在哪见过你似的难道是我忘记了嗯你对我有什么印象吗”
夏子闻言也是摸着下巴寻思了还就,然后肯定地摇了摇头,道:“没见过”
夏侯涓闻言一嘟嘴,自言自语地道:“这就怪了,真奇”
却见甄宓轻轻地抿嘴一笑,拍着夏侯涓的肩膀笑道:“夏侯妹妹,这就是你的多虑了,天下形貌相似者多矣,何得遇到一个相貌有似曾相识之人的,便都是你认识的如此确实着相。”
夏侯涓闻言恍然,点头道:“照着甄姐姐你这么一说呵呵,还真就是”
夏子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夏侯涓和甄宓良久,突然一转头,问坐在身边的袁尚言道:“这两位,莫非都是阁下的夫人乎”
袁尚闻言一愣,接着轻轻地点了点头,道:“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