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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怎么可能这么容易的就死在一支箭上”
医者沉痛地看了袁尚一眼。张开口想说些什么,但终一犹豫,内心觉得此言犯忌,终归还是没有直说出来。
袁尚定定的看着那名医者,心中不由地长叹了口气,休道什么大风大浪,风风雨雨。但凡是血肉之躯,又有哪个能够挡得住刀兵利器呢
哪怕就是自己的老爹,尊如袁绍之威。驾驭四州之雄,最终不也是没挡得住那致命的一箭更何况是如今的吕玲绮呢
袁尚缓步走到吕玲绮的身边,看着呼吸急促。似是在陷入半昏迷之中的她,过往的点滴岁月不知不觉地涌上了他的心头,百味缠身,交错复杂,令人惋惜深痛。
轻轻的撩了撩吕玲绮额头上的青色发丝,袁尚长叹口气,柔声唤道:“疯婆娘,我来了你能听得见么”
吕玲绮依旧只是猛烈地喘着粗气,没有转醒的意向,英姿飒爽的脸庞也不知是因为痛苦。还是因为袁尚温柔地话而变得娇柔,在不知不觉中泛起了一丝淡淡地红晕。
袁尚的面色痛苦,在不知不觉间已是轻轻地握紧了吕玲绮的一只手,道:“若是早知如此,我定不会让你执军上战场。虽然那样会令你不快乐可你是吕布的女儿,是飞将之后,你天生对战场有着一种强烈的热衷,我不好阻拦,也无法阻拦,优柔寡断。才导致了今天的这件结果”
随着袁尚一同而来的还有司马懿那小子,他此刻站在袁尚的身后,听了袁尚的话语,不由地轻轻咳嗽了一阵,低声冲着袁尚说道:“咳咳咳咳,主公,说句犯忌的话,我看吕姑娘的情况好像不是很好,说不定唉,主公,这种时候,我要是您,就得挑些关键地跟他说了。”
“挑关键地跟她说”袁尚脑瓜子混混僵僵的,转头看了司马懿一眼,接着又低下头来,对吕玲绮说道:“疯婆娘,你一定要好好养伤,我会在这里陪你,直到你好起来为止将来咱们还要一起杀到许昌,杀了曹操,救出你的家人,为你父亲报仇,别忘了,这可是我对你的承诺”,
司马懿又低声地咳嗽了一声,道:“咳咳咳,主公,这个不够分量,说点更重点的。”
“更重点的”袁尚嘀咕了一句,低下头来继续道:“疯婆娘,假若,我说是假如,你若是真的不行了我一定还会去继续完成咱们的承诺,打进许都,救出你的母亲和家人,并把你的母亲当成我自己的母亲,把你的亲人当成我自己的亲人一样,好好侍奉”
“咳咳咳”司马懿又咳嗽了一声:“主公,应该还有更重点的吧”
话还没说完,便见袁尚猛然转头,咆哮着怒道:“你咳个屁啊你要知道重点你来跟她说”
司马懿闻言一个激灵,急忙把头低下去,萎顿着不敢搭腔了。
袁尚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然后转过头来,看了看吕玲绮依旧昏迷不醒,苍白的面色,咬了咬牙,终究是下定了决心地开口道。
“疯婆娘,我发誓,你要是好了,我一定娶你给你一个最美的家,把你前半生的苦难和阴霾全部祛除,让你一辈子都快乐,都开心,都幸福”
“扑腾”话还没有说完,却见吕玲绮双眸一睁,猛地从床榻上坐直了起来,定定地瞧着袁尚,明晰的双眸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光芒。
“草诈尸啊”袁尚吓的往后一躲,一个屁墩直接坐在了地上。
“诚心可鉴,诚心可鉴啊”司马懿在一旁跳脚言道:“主公,你白话了半天,终于说到正点上了,天见尤怜,老天爷都不忍心收吕姑娘走了,又把她放回来了天意,真是天意啊这是感天动地啊,这是泣于苍穹啊”
袁尚闻言蒙了,只是来回看着司马懿和吕玲绮,以及那名偷偷地向着帐篷门口撤走的医者。
袁尚不傻,看了一会就大概反应了过来这里面有猫腻
轻轻地瞟了司马懿一眼,袁尚语气冰冷地说道:“司马懿,行啊联合外人来唬弄我,现在对你,倒是坑得一手好爹啊”
吕玲绮则是不管其他,只是阴霾地对着袁尚说道:“坑不坑爹我不管,刚才的话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你若敢负我,老娘我就阉了你”
袁尚将手一抬,指着司马懿道:“臭娘们,反了你了,你敢阉了我,我就阉了他谁怕谁”
吕玲绮哼笑了一声,道:“阉就阉呗,你吓唬谁呢”
司马懿则是一脸的哭腔,低声道:“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吕姑娘,你们俩真是亲两口子啊”
“”
黎阳正南方,曹军帅帐。
“伤亡情况怎么样了清点的如何”曹操半瞌着双目,轻轻的敲打着桌案问道。
曹操下方,奉命清点伤亡辎重的程昱,闻言将一份详细的清单呈递到了曹操的桌案之上,曹操轻轻的用手拨拉了一下,一目十行的在上面看了一圈,低声道:“损失有这么大”
程昱长叹口气,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曹操左面,夏侯惇迈步而出,拱手谏言道:“主公勿要忧虑,我军损失惨重,袁尚那里却也好不到哪里去,咱们还有再战之能,死战到底的话,鹿死谁手,尚还犹未可知也。”
曹操长叹口气,低声道:“继续硬战下去的话,孤有信心能够打赢袁尚,不过,目前的我们却是耗不起的,中原四战之地,处处都有威胁,我纵能打赢袁尚,最终的结果也不过是因兵力不足而为他人所乘,实不可取,当务之急,还是暂且撤军,方为上善之策。”,
夏侯惇闻言张了张口,却见曹操抬手挡住了他的话头,话题一转,将事情引向了别处。
“这次战役,听说妙才他受伤了”曹操的面色古井不波,淡然地问道。
夏侯惇闻言,面色一红,点头道:“是”
“伤的怎么样重不重”曹操继续开口询问。
“有劳主公惦念,妙才他虽然中箭,但不过是腋嘎之所,并无大碍。”夏侯惇急忙拱手回应。
“哦”曹操轻轻地点了点头,道:“听说妙才他是在攻打袁尚的时候被箭射伤的”
“是”
“袁尚乃是敌军主帅,身边定有护众,岂能轻易中招,妙才此举未免轻乎。”
夏侯惇拱手言道:“妙才也只是想为了主公分忧而已。”
曹操轻轻地点了点头,忽然又道:“孤听有人禀奏报说,战场之上,袁尚好像还管妙才叫什么岳父”
夏侯惇闻言一哆嗦,急忙道:“主公,您想哪里去了那分明是袁家小子的激将之计,主公切切不可怀疑妙才啊。”
“想哪去了。”曹操摇了摇头道:“孤只是关心一下妙才而已,妙才乃是孤之股肱,从患难时起事,对孤之忠心,天地可鉴,孤岂能疑他元让你告诉妙才,涓儿的事不光是他的事,也是孤的事,日后我定会想办法替他将涓儿从袁尚手中救出来,让他宽心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