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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的老邓啊,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邓县宰冷汗顿时湿透了后辈,喃喃道:“公子的意思是个啥意思”,
袁尚红口白牙,笑的一脸无害:“如今我把我的身份告诉了你,摆在你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一,就是你必须死。”
邓县宰脸色一变:“公子,你刚才不是说不杀我了吗怎么又变卦了”
袁尚没有理他,继续道:“二,就是你领着你的妻子和儿子,随我一同返回河北,从此效忠于我袁氏麾下,我保证,到了河北,你将不再是区区一个无名的县宰,而是我四世三公门下的器重幕僚包括你的儿子,将来也会是仕途平坦,前途锦绣,二选一,够简单吧选吧”
袁尚将自身身份透漏给邓县宰,毫无疑问已是下定决心要将这糊涂蛋绑在自己的船上。
邓县宰诧然良久,终于木讷的开口言道:“公子如此看中于我,实在令在下惶恐之至,在下岂能拒绝只是在下有一点不明,还望公子相告。”
袁尚眉毛一挑,道:“你说说看。”
邓县宰隐隐的泛出哭腔:“我到底哪里好了惹得公子使出如此手段,也要将我召回河北”
袁尚噗嗤一笑,摆手道:“你好个屁,我想要的是你儿咳咳咳,本公子的意思是恩,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因为我跟你比较投缘。”
邓县宰的眼睛不由大睁,诧然道:“就这么简单”
袁尚信誓旦旦的点头道:“就这么简单”
邓县宰犹豫了一会,又道:“公子,在下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你怎么那么多问题说吧。”
“世人皆知,曹司空与袁大将军如今已是生死之争,水火相并之势,公子乃袁大将军膝下千金之子,为何要只身犯险来这豫州之地”
这个问题,从袁尚向邓县宰报上身份的那一刻起,就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袁尚闻言不由的收敛笑容,正色道:“邓县宰,你觉得人活在世上,最重要的是什么”
邓县宰闻言默然良久,疑惑道:“功名富贵,以乐太平”
袁尚摇了摇头。
“留名青史,千载流芳”
“不对。”
“那是”
袁尚少有的露出正色,道:“是责任是对父母的责任,对儿女的责任,兄弟的责任,朋友的责任,位高权重者,还要有对手下谋臣的责任,将领的责任,治下百姓的责任当然后面说的这些,我现在只有十八岁,负的责任不会有那么多,但我来豫州之地,帮助我父袁绍搅乱敌军后方,掩护他撤退,这就是一个儿子所应尽的责任,权位金帛,流芳百世,都是虚的东西,对我而言只是过眼云烟,更本没有去在意的必要,人世间唯有情谊才能梗古长存,我的意思,你可明白”
邓县宰闻言愣愣的看着袁尚许久,接着突然脸色一正,道:“公子年纪轻轻,所言之物却如此真实,不似那些整日将复国大任挂在嘴上视为己任,实则却是为一己私欲征伐天下的屠夫,在下区区一介愚钝之夫,竟有如此机缘跟随公子,安敢不从。”
袁尚闻言笑笑,拍了拍邓县宰的肩膀,笑道:“说了一些多余话,你也不要往心里去,暂且先在我帐下当个主簿吧,明日我便派人替你收拾东西,你和你的妻子特别是你儿子,一起随我到汝南去。”
邓县宰闻言道:“敢不遵命。”
说完之后,邓县宰也是仰头遥遥的看着远处的夕阳,感慨的发声叹道:“公子真非常人也,年仅十八岁,就有这般胆识当真令人羡甚遥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若是有如公子般的气度和追求,也不会只落得区区县宰之职唉,想那时,当真是不堪回首,那一年,我亦是如公子一般大,那一年,我亦是只有十八岁”
袁尚笑着推了邓县宰一个跄踉,道:“得啦今天的话就说到这,早点歇息,明日一早,随军进往汝南。”
邓县宰闻言顿时急了:“哎哎公子,话还没讲完呢,我一般不跟人说心里话这都到嘴边了,你别让我咽回去啊那一年,我也是十八岁哎哎,公子别走,别走”
第三十九章缺马
建安五年九月十一日,南顿县西城吊桥门外。
五千养精蓄锐的袁军士卒,人得食,马得料,水足饭饱,衣甲鲜明,手执清一色的战戈战刀,迎着烈烈之风,威风赫赫的准备向着汝南方向进发。
县城内一众官吏在城门外排成两排,默默的低头为袁军送行,他们一个个表情沉寂,面带不舍,实则心中却恨不能敲锣打鼓,摇曳锦旗,高声欢送。
这帮天杀的兵痞总算是滚了
也难怪这些县吏表里不一,恨袁军恨的牙牙痒,自打这五千人拒守在南顿县以来,先是“杀了”邓昶邓县宰,立足了威风,然后天天吃他们的喝他们的,还把县内的本该是上赠给郡守高官的稻谷赠送给了九里山贼众说什么去给受灾百姓做粮种
更可气的是走便走了,五千人临走还大包小裹的,挨个打包,连吃代拿,真是要多不要脸便有多不要脸。
特别是那个领头的小将军,天下间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当然,不知情的南顿县众官吏已是将这笔账全部被算到了汝南刘备的头上。
就在这五千个灾星即将出发的时候,却见一匹黑马从队伍中缓缓的打将而出,马上一名身着银色甲胄的年轻将领面色严整的望着一众县衙官吏,英俊的面貌上,挂满的尽是浓浓的不舍。
“南顿县的诸位好官,这几日的时间,实在是多有叨扰了,在下深感惭愧你们南顿县的饭菜很好吃,天子会记住你们的功德的”袁尚一脸正色的向着县衙官吏们拱了拱手,表情很是诚恳。
南顿县的官吏们也是虚与委蛇,一个个眼圈红红,面含不舍:“将军无须如此客气,刘皇叔上为天子,下为黎民,能为皇叔的兵马效力,我等幸甚哉”
袁尚重重的点头:“好,说得好,诸公果然都是天子的好臣子,是我大汉的好儿郎本将本将舍不得你们啊”
县衙众官吏也都是一脸哀伤莫名,甚至有几人还挤出了几滴眼泪。
“我等也舍不得将军舍不得皇叔的仁义之师啊”
袁尚情难自禁:“诸公”
众官吏热泪盈眶:“将军”
“既然咱们都互相如此不舍,要不然,本将再在这多呆几天吧”
众官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