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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死,但小鞋匠要是没了,他肯定会饿死的
站在那个被李邺老婆的抢走的旧鞋铺前,贺景瑞磨着牙齿恶狠狠地得出了这个结论。
他是出了名的坏种,什么时候缺少过压力可口的小鞋匠却只有这独一个,没了就没了,再也找不回来的
随后,他肚子又饿了,咕咕地叫得山响。
他在街边的烧烤摊点了一大堆烤串,准备把这两天欠的能量都补回来。
因为眼睛没地方放,他就一直盯着街对面的旧鞋铺,没几分钟就发现有个男人在鞋铺门口晃来晃去,衣冠不整,身形踉跄
冷不防那男的弯下腰,哇哇呈散射状喷了一地,可把贺景瑞恶心坏了。
边骂娘边收回视线,再也吃不进东西了。结了账,正准备离开时,他忽然觉得刚才那个呕吐的倒霉蛋儿颇为眼熟。
他站在马路上,伸长脖子看了一歇,认出那人竟然是李邺
早听说李邺和他老婆老吵架,甚至被他老婆赶出家门不让进屋。这只男凤凰成为熟人圈里的笑话被议论了好久。瞧他今天的这副德性,明显是生活不如意出来买醉,不想回家跑来缅怀老情人。看来传言是真的。
灭哈哈哈哈哈哈,李世美也有今天
他悄悄走到李邺背后,送上了落井下石的一脚,把醉鬼李踹了个狗啃泥,正好摔在刚吐的那堆污物上。
贺景瑞先在心里替他恶心了一把,然后哼着歌转身走了。
“打起手鼓唱起歌呀啦呀啦啦”路灯晕黄的光线下,他的脚步轻快的都要跳舞了。
一路迈着舞步,他走进了旧鞋铺附近的一家金店。
以前他和沈清源一起来逛过。小鞋匠看上了两只很老土的金戒指,正方形戒面,一只刻“寿”,一只刻“福”。沈清源想买来做婚戒,贺景瑞坚决反对,俩人也就当玩笑笑过就忘了。
但是今天,贺景瑞很豪气地买下了这两只戒指,还要求在戒指上分别刻他俩名字的缩写。
他心里的最后一点疑虑全被李邺这个反面教材打消了李邺够现实,考虑得够多吧结果呢此刻正以一个巨狼狈的形象趴在沈清源旧宅门口,痛哭流涕追悔着被自己放弃掉的爱情
有用么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是错过,再也追不回来的
他可不想有一天像李邺那样,只能在没人的空楼前买醉
他决定了,该出手时就出手,一定要把小鞋匠拿下,牢牢绑在自己身边绝不放开
贺景瑞满血复活,开始有条不紊地开始他的追夫计划。
首先他从钟秀林那里确认了沈清源并没有回家,可能仍留在本市。
前两天他在慌乱中曾一一打电话给沈清源的朋友,他们中间有人没说实话,小鞋匠肯定被其中的某个藏起来了。
他让人盯着阿敏,筱琴那里也每天打一、两个电话持续骚扰。
然后就是证明自己的清白,以及收拾那个捣乱的罪魁祸首。
肯尼自捉奸那天后就消失了。不过找他并不难,这家伙贪财的很,贺景瑞逼着夜总会老板给他打电话,说有个有钱客人要包他,他果然风骚闪亮地出现了。
他显然低估了贺恶霸的愤怒,原想躲个几天,等恶霸气消了这事就过去了。谁知贺恶霸这次十分不好说话,一面说要举报他进行色情活动、向别人提供违禁品,一面摆出各种刑具威胁要给他上大刑。
在身体心灵双重威胁下,肯尼乖乖地招供了。
贺景瑞找了台摄像机,让他坐到摄像机面前,四周打上灯光,肯尼就像电视上犯人似的下意识地拿手挡住脸。
“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贺景瑞很严肃地吼了一嗓子。
肯尼的杏核眼里眼泪滚滚,呜呜咽咽地说:“我交代是周一鸣给钱让我来破坏贺少谈恋爱的。那晚上其实什么都没发生,我就是用手替贺少撸了一次”
啪,头上挨了重重的一巴掌,贺景瑞叉着腰咆哮:“谁让你说这个的”
“那天是这样的啊”肯尼吹着鼻涕泡委屈地说。
“还说信不信我抽死你”大巴掌虎虎生风地就要落下来。
“我错了我错了,我没撸你,我撸的是自己”
肯尼双手抱头,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个球,在恶霸的巴掌下团团转,最后被贺恶霸揪回来顿在椅子上,“给我好好说这事跟我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记住没”
于是胆战心惊的肯尼又重新说:“那晚上什么都没发生,贺少清白的很,那东西是我自己的,是周少说要弄成那样给小沈看的”
贺景瑞搓着下颌得意地想,丫姓周的会录音,老子还会录相呢
、第51章 〔五十一和狐狸谈判
给肯尼录完相,贺景瑞决定找周一鸣好好聊一聊。
这抽风玩意儿特么太烦人了,不把他摆平了,指不定哪天又搞事
他约了周一鸣,还是那家健身俱乐部,还是周一鸣的私人休息间。
见面后,贺景瑞开门见山地说:“前两次我打了你,第一次是你没防备,第二次是你装样子演戏,我知道你没那么弱。今天,我们当面锣对面鼓地较量一把,你要揍得了我,随便揍”
“这么野蛮的事,我可不干。”周一鸣施施然地斟好两杯茶,把一杯推到贺景瑞面前。
“好,你不愿打架,那么我们就好好谈。”贺景瑞大喇喇地坐到他对面,摆出谈判的架势。
“请便。”周一鸣做了“请”的手势,然后拈起茶杯品茶。
“我说你们公司最近业务挺多的吧你这个副总裁也挺忙的吧”贺景瑞一只手杵着膝盖,探身盯着他问。
“嗯,我是挺忙的。”
“你既然那么忙,你就好好忙你的,别花时间在我和清源身上了。成吗”
周一鸣轩起眉头,说:“我有为你们花时间么和你见面都是改吃快餐才挤出时间。你是不是太想我了,怪我没陪你玩”
“呵呵呵呵,你说你没时间,可你见天的挑拨我和清源的关系,又是骗他和你做生意,又是出钱让肯尼来勾搭我,我喝醉了你还跟着演戏,”贺景瑞咂咂嘴说:“你这是得有多恨我啊处心积虑这么搞,对你又没好处。我就只能说是你太闲了。”
“我想你误会了,你说的那些事我并没干过。至于那晚上,不过是碰巧。”
“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吗”贺景瑞猛地按住他放在桌边的一只手,缓缓合拢手掌握住。
周一鸣的笑容僵在脸上,身上的肌肉都绷紧起来。
“喜欢,也不可以这样搞。”贺景瑞抬头对他痞痞地一笑,“这样搞会让我更讨厌你的。”
他放开手,却反被周一鸣死死摁住。
“为什么”周一鸣呼吸沉重起来。
“为什么不喜欢你吗假如有个人老和你作对,总撬你墙角,甚至抢你的老婆,你会喜欢他吗嗯”贺景瑞甩开他的手,双臂抱在胸前,似笑非笑地向他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