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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惨重,机器全砸坏了,顾客的皮鞋皮包也烂了不少,要赔很多钱不说,关键是干活儿的家伙事儿全没了。
小鞋匠拼了几年的小小事业没了。他的生活就是围着鞋铺转,靠它吃饭赚钱,在里面工作生活,失恋也是通过埋头在各种包包鞋子中才慢慢恢复要是他看到现在的鞋铺估计得掉半条命。
贺景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飞速算账,他最近看好一支股票把自己的钱都放进去,估计得在等一、两个月才可以抛。手里能动用的现金只有七千,这个月底还要给沈家寄钱。
贺二少再一次被钱难倒了。
缺钱的时候,他就特别想家,贺家顿时变成高大的、闪着黄金之光的梦幻城堡。撬块砖也够他重建修鞋铺。找老爹要钱肯定是要不到了,上次说创业把话都说死了,再伸手老爹要以为自己在编谎话骗钱。如果说实话,贺成功绝不会同意把贺家的钱花到一个男的身上,说不定又要逼自己回家实在不行就割肉,股票上亏了以后还能赚回来,总好过让沈清源伤心。
筱琴被一阵催命似的敲门声吵醒。她烦躁地爬起来隔着门往外看,门外站着西装笔挺的贺景辉。
她无奈地叹口气,打开门,“贺总,要不要这么早啊”
很绅士地替她关上门,贺景辉笑道:“都11点了,还早”
筱琴:“我昨天两点多才睡觉,不像你,朝九晚五。”
贺景辉:“我早说过你这种生活方式不健康。”
筱琴叉着腰面对他没好气地说:“你这么早把我叫起来就是要告诉我,我的生活方式不健康我谢谢你”
“对不起,我只是随便说说。没批评你的意思。”贺景辉好脾气地笑道。
“喝咖啡吗”筱琴扔下他到厨房煮咖啡
贺景辉:“好。不加”
筱琴打断他:““不加奶不加糖,知道。”
“什么时候回来的”贺景辉边打量她的小屋边问。
筱琴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依旧不客气:“我在你餐厅里唱了那么久的歌,你还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最近不常去餐厅,换歌手这种事不须向我报告。”贺景辉靠在厨房边,注视着筱琴的背影。
筱琴耸耸肩,说:“是哦,你是贺总嘛。”
冬日的阳光落在木地板上画出明黄的方格,方格上方飞舞着点点金尘。俩人分别站在厨房的两端,隔着地板上的格子慢慢喝咖啡。咖啡的香气有种令人迷醉的苦涩芬芳,令贺景辉冷硬的线条松懈下来,而筱琴也变得温婉不少。
良久,贺景辉开口问:“你还走吗”
筱琴:“要走的。”
贺景辉:“不能留下”
看着地板,黑色睫毛在她的眼睑上投下两排阴影,她轻轻地摇头说:“我呆不住。”
贺景辉不再说话,专心地把咖啡喝完,将杯子放到料理台上,恢复了惯常的严肃:“我今天来是想请你帮个忙。”
筱琴挂上标志性的漫不经心的的微笑:“乐意效劳。只是,贺总也有需要帮忙的时候”
贺景辉:“是个人就需要帮忙。”他走到筱琴身边,递过一张银行卡。
筱琴:“”
、第19章 十九你还有我1
地摊前,筱琴问愁眉苦脸的贺景瑞:“你昨天怎么没来”
贺景瑞:“别提了我家那口子让人打了,现在还躺医院里。”
筱琴:“哎呀,没事吧严不严重”
贺景瑞:“不算严重。就是店让人砸了,那店是他的命根子,怕他想不开,我这儿想办法呢太他妈背了”
筱琴:“是不是缺钱我还有两万,先借你”
“那怎么好意思你还要钱去旅行。”贺景瑞挠头道。
“我要休息一段时间,暂时用不到钱。先借你,要的时候再找你要。”筱琴微笑着扬了扬眉头。
贺景瑞张开手臂去抱她:“姐,我的亲姐,你可真是及时雨我爱死你了”
“去去,少瞎贫。”筱琴笑着推他。
贺景瑞:“要不给你写个借条”
筱琴:“想死啊”
揣着从筱琴那里借到的钱,贺景瑞去医院接沈清源。路上他几次想告诉沈清源情况,始终开不了口。
一直到店门口了,他挡在门前,支支吾吾地说:“清源,他们把店砸了,嗯,有点儿损失你别激动,千万别激动损失也不算大”
沈清源推开他径直开锁。
打开门,一地狼藉惨不忍睹。
沈清源晃了两晃,一屁股坐到地上,眼泪刷地流了下来。
贺景瑞吓得忙去给他擦泪:“没事,清源,咱不哭。我筹了钱,两万块够不够不够的话,股票上还有,咱们买新的。你看那些机器都旧了,你前些天不是还说想换新的,咱们今天就去买新的”
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孩子,沈清源一把抱住他,哇地哭出声,。
贺景瑞轻轻拍着他的背,反复地柔声说:“不哭了,不哭了。我们买新的”
事实证明这世上的事没有最倒霉只有更倒霉。
贺景瑞陪着沈清源刚买好新机器,房东来了,要他们搬家。
没到租期没提前通知,这属于房东违约,但房东宁愿陪违约金也要他们搬。
问题是仓促间他们到哪里去找那么大可以开店、地段又还不错的房子一大堆家私往哪儿搁怎么通知顾客
明摆着是为难他们
沈清源也是最近被逼狠了,一向好脾气的人急得脸红脖子粗地和人吵架。他又说不出什么道理或难听话,揎拳掳袖就要和房东干架。
房东吓得抖胳膊抖腿地说:“喂,买卖不成仁义在,你要敢打人我可报警了”
“老子都要给逼死了,还怕警察个球大不了我赔你条命”沈清源红着眼放狠话。
房东都要吓尿了。幸亏贺景瑞拦着。
贺景瑞:“您看我们也是老相识了,我们租您的房子从没出过事,房租都是按时交,对不您这突然让我们搬我们往哪儿搬啊都是出来讨生活,大家都不容易,您给我交个底儿这是为啥您非得这样逼我们”
说着给房东递根烟,扭头安抚沈清源:“清源您别激动,有什么事好好说,什么命不命的,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