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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一斑。
而更恐怖的是,它的速度,弹跳力,还善于攀爬。
远有长舌,近有指刀,迅似猎豹,整就一个移动杀戮机器。
实战中,你经常可以看到,在一排机枪扫尾的情况下,无皮却如入无人之境,几下起落穿越火线,然后刀光闪烁,长舌乱舞,十几人的一个小队,瞬间便成一堆碎肉。
战力太过悬殊,莫小栈向眷伯使了个眼色,询问处置方法。
眷伯做了个按下手的手势,那意思自然是按兵不动。
西贵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然后做了个长长的缓慢的无声的呼吸动作。
莫小栈随即会意。
无皮没有视觉,但却有惊人的听觉,你的说话,动作,甚至呼吸,心跳都无法逃出它的监察,它甚至能透过风声探知地形,真正做到无眼胜有眼。
你别看它正在优哉游哉的切割吞食,其实它早就发现了三人,它之所以没有发动突袭,一来是因为胸骨吸引着它的食欲,二来就是因为三人的谨慎行动没有让它感觉威胁。
无皮没有发动袭击,但三人却丝毫不敢大意。
如果胸骨满足不了它的胃囊呢
如果它进食后依然亢奋呢
这是达摩克利斯之剑,时时刻刻悬在你的头顶,你却无法预知它什么时候会掉下来刺穿你的头颅
莫小栈从来未感觉到过这般憋屈,连害怕都不敢这是怎么一种憋屈
如果剧烈的心跳让无皮认为这是攻击的信号呢
这后果莫小栈不敢想象。
无皮吞食胸骨只用了一分钟三人从未感觉一分钟有如此漫长,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滑过紧贴地面的下巴缓缓地渗入湿润的泥土当中。
无皮的头慢慢抬起,脸部向着三人的方向,三人同时感觉心脏猛地一抽
无皮用长舌滑过那口参差不齐的硕大尖牙,那上面还有流淌的血迹,颤动的肉末。
莫小栈再也无法控制心脏的跳动,仿佛下一刻它就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无皮要行动了吗
没有
它只是静静的趴在树干上,脑袋一动不动地向着三人所在的方向。
“走啊”
“丫的,快走啊“
“吃完不走难道你还想结帐吗”莫小栈心中诅咒,却还没有大胆到喊出声来。
三分钟过去了
五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无皮依然在那里,脑袋依然向着三人,最多就是在树干周围慢慢爬动,仿佛就是一头猎犬在忠诚地看守着主人的猎物。
莫小栈不解,望着眷伯,只见眷伯已经闭上眼,表情一片绝望。
莫小栈微一思索,马上就明白眷伯为什么有这样的表情,他不禁脸色大变。
这该死的无皮
是要把他们三人当存粮了
它饱了吗它确实是饱了。
但它总会饿啊,与其到了饿的时候四处寻找,它不如就蹲点这里,静静地等待那种饥饿的感觉,感觉来的时候,就是三人惨死之时
“这无皮的智商什么时候竟然变高了这不是第一次了,就如上次那切断颈部依然不死的丧尸”
莫小栈有了两个猜测,第一,就是病毒整体进化了,第二,就是这片不带之森有着让周围丧尸进化的秘密。
“真的要死了吗”
惊恐到了极点,莫小栈反而怒了,与其等死,不如放手一搏
他四处张望,意图在密林中寻找可以凭借的力量,却悲哀的发现,没有
树干,腐朽了。
乱石,这里根本没有乱石。
地形,他们无法和一只无皮比速度。
武器,他们只剩下莫小栈自己一柄短匕,西贵手上一柄手枪和眷伯背上一柄简易冲锋枪。
短匕,请忽略。
手枪,就算把子弹打光,对着无皮最弱的心脏射击,也不可能致死。
冲锋枪可以啊如果子弹不是剩下二十颗而且眷伯没受伤的话
莫小栈忽然在两人惊异的眼神中站了起来。
他闭上眼,长长的呼了口气,然后双目又复睁开,眼神坚定。
莫小栈看了看身边两人,送了个告别的眼神,然后惨笑道:“也只有这样了。”
脚抬起,莫小栈高啸一声,撒腿就跑
地下世界,ufs204区的生化实验室内。
红光,绿灯,尖锐的提示音,不息的数据读取,被敲打的键盘,研究员厚厚的近视镜片。
没有大声的喧哗却有忙碌的节奏,没有机器的轰鸣却有紧绷的神经。
展西贵的父亲,生化实验室技术总监展华庭正用手指划过一幕全息影像,与身边的年轻研究员在轻声交谈。
他瘦削高挑,相貌堂堂,姿态从容,虽然没有一身横练的肌肉,却大有一副指点江山的气概。
自今早起来,展华庭就莫名其妙地有了一种空乏,无力的感觉。
虽然这种感觉在自己儿子以及两名护卫离开并进行任务开始就一直存在,但从来未似今天强烈。
这只是简单的采集任务,又有眷伯带队,两个孩子也不是第一次进行任务,他怎么会如此不安
他不解,但作为一位老资格的管理人员,他有着极佳的心理素质,一切研究都在他的指挥下,艰难,但却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任务完成。”
动听而又机械的女声提示响起。
一位研究员神色严峻的将一叠研究数据送到展华庭手中。
展华庭向研究员使了个眼色,研究员会意的点了点头,对于“信息保密条款”,这名研究员早已烂熟于胸。
展华庭一页接一页地翻看着研究数据,眉头一层接一层地越叠越厚,翻到最后一页,展华庭的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纸张拍动的声音在实验室中响起,吸引了研究员们的目光。他们惊讶的发现,那个总是从容的总监,那个像是没有惊恐这种情绪的领导者,他的手在颤抖,他的额头竟渗出了冷汗,他钢铸似的脸第一次露出了惊慌失措的表情。
展华庭注意到众人的目光,换回了一张从容的脸,轻咳一声,说了句大家继续,便转身出了实验室。
自动门还没有关上,身后便传来了轻轻的议论声。
展华庭没有时间去理会,他右手扶着墙壁慢慢前行,因为镇定如他此刻也有了脚软的感觉。
手一滑,研究数据散落了一地,展华庭也随即瘫软下来,他没有急着去收拾纸张,此刻的他,想起了一个故事,一个关于狗的故事。
难道难道他难道他要
绿不带之柱前面。
眷伯一时无法理解莫小栈的举动。
难道这小子要临阵逃脱
他逃不了的
他明知逃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