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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他递给流光,“喝完吧。林风和特意嘱咐睡前给你一杯牛奶。”说罢他顿了顿,“好幼稚的习惯。”
流光但笑不语,从他手中接过牛奶杯。乳白色在晕黄的灯光下澄净透彻,他坐起来一口一口喝着牛奶,默燃安静地站在他旁边。
默燃看着流光把牛奶喝完,从他手里复又拿走杯子,“好好休息。”他的笑容璀璨,流光亦微笑,看着他离开。
半夜2点左右的光景,默燃起身下床,往流光的房间走去。
他算好了时间,这个时候人本来就睡得熟,何况他的药也应该发挥效果了他当然不是要杀了流光,而是要从流光的嘴里套出一些东西。
他相信他有那个能力。
默燃轻轻推开门。房间内窗帘拉得很严,良好的夜视能力让默燃看清了屋内的景象。流光背对着他,似乎已经睡过去。
默燃轻手轻脚地站在床边,看着流光。流光身形微蜷,并不像他全部把自己几乎团成一团,而是微微倾斜着,像是保护着什么东西。
默燃静静站了一会儿,发现流光没什么动静,他俯身,将手置于流光额间,还未开口,便跃出床边。劲风在下一秒跟上来,他伸手一挡,一阵麻木感从手臂上传来,同时他的身影移动开来。
“我很满意,默燃。”流光的声音遥遥追上来,在这之前他已经出手,默燃往左一偏,流光的攻势便紧随而至。他转身躲过同时卸去流光的力道,左手肘往下一顶流光闪开。
“谢谢。”默燃脸上笑容不变,他试探几次已经明白流光的身体状况,“人都有秘密。流光,你输定了。”
流光不回答,身影微动转眼就到了默燃的面前。默燃并未躲开,伸手掐住流光的脖子,预料之中的疼痛却没有落到腹上流光并没有出招。
默燃有些怔愣,同时加紧了手上的力道,“别以为我不敢杀了你,流光。”他听到流光的咳嗽声。
默燃慢慢放下了自己的手。他看见流光琥珀色眸中的微光。他现在还不能杀了流光。即使是说说而已,出于利益和自身的考虑,他没有理由没有立场杀了他。
“默燃。”流光微笑着抬起头来,正视着他的方向。一瞬默燃的心像是被什么攥紧。
“我喜欢你。”
、信与不信
“我喜欢你。”
默燃的手刚刚放下,闻言眼底闪过一抹类似于狼狈的愤怒。他复又掐住流光的脖子,“别太过分。”他的笑容自眼底眉梢渲染出一抹狠戾的神色。
喜欢这样的话不是你应该对我说的,默燃的手指渐渐收紧。他的心底叫嚣着,就这么用力,就这么下手,别让这个人小看流光,别以为我真的不敢动你。。
但是他真的似乎没办法杀了流光默燃看着流光的呼吸渐渐急促,原来这个人在这个时候也会有这样的表现。流光他也是人,那么他为什么没法下手默燃蹙眉,放开了流光。
“别试图试探我,流光。”默燃背对着他,“这样的游戏我们已经玩了很多遍。”
流光坐回到床边,看着默燃的背影,笑容一点点清晰起来,“如果我说是真的很喜欢你,会相信吗。”
“你自己知道。”默燃不想再听,抬脚往门边走去。
“喜欢有很多种,默燃。”流光遥遥出声,“你以为的那一种,说不定就是你最想要的那一种。遇人不淑,最是忌讳。”他这样轻轻地说着,默燃头也不回地走出他的卧室。
他在客厅踱了几圈,觉得空气中弥漫着的气息都让他心里不舒服。默燃拿起衣服就冲了出去。
出来后他才明白,这个时间应该是安陌阳搜捕他的绝佳时间,去哪里难道要回去默燃抬头看了看楼上,最后决定去酒吧转转。
本以为流光生病了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他还是小看了那个人,流光的心思,他不想猜,也猜不明白。
晃着晃着晃到酒吧,灯红酒绿的地方才是现在的他所习惯的。忽然间就厌倦起那么安静的地方来,因为在那里,他又被设计了一次。
舞池里跳动着音乐,震耳欲聋的感觉让他皱了皱眉。默燃正要找一个较偏的地方坐下,忽然就改变了主意。
他看到几个穿着熟悉的人就在不远的地方。现在还没有注意到他。不管是不是安陌阳的人,这个时候碰上都只有麻烦没有好处。他暗道今天运气真差,问旁边的侍者:“洗手间在哪里”
侍者给他指明了方向,趁人不注意,默燃立刻离开。
先呆一会吧暂时先不能出去。默燃在小小的隔间里面有些怔愣地看着顶上狭小的天花板,隔壁隔间里传来冲水的声音,一个清脆的男声“啧”了一声,“这破地方设施还真不是怎么样。比自家差远了。”
这个声音很熟悉,似乎在哪里听到过究竟是谁默燃想着,那个人的电话响了,“知道了知道了,你告诉老爷子我晚点回去。一天到晚催什么催,烦都烦死了。”
这个声音是他忽然想起来。脸上忽然扯出一个笑容。
正好。他正在心烦呢。
默燃打开了隔间的门,先那个人一步走到洗手台前,低着头慢慢地洗手,唇角微挑的笑容看上去如此惬意。大概过了半分来钟,那个人拖沓着脚步走到了他旁边。
默燃抬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看着镜子中那个人惊愕的脸。
“肖默燃”他看到那个人眼底明显闪过的不悦和兴奋,“你怎么还没被抓到”
“真巧,凌轩。”水流拂过手背,默燃没有关水,微笑着看着镜子中的凌轩。
“是啊,真巧。”凌轩脸上的笑容古怪起来,“安陌阳在发了疯的找你呐,肖默燃,你说你怎么这么像个女人”
默燃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沉默。他看着凌轩的眼底浮现出轻蔑和一丝恼怒,“上次的账还没和你算清,你就自己栽到我手里来了。肖默燃,你运气不好可怪不了我。”
“嗯。”默燃点点头,依旧慢条斯理地洗着手。水流哗哗的声音映着凌轩抬高了的声线:“肖默燃,我已经想好你怎么死了。”
“嗯。”默燃微笑着轻瞥他一眼,“我也想好,你怎么死了。”
凌轩的身影瞬间就冲了上来。自那之后,他倒是真有好好锻炼自己。毕竟被一个他认为是花瓶的人所伤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他一拳往默燃的太阳穴上砸去。
默燃低着头,从水龙头下抽回自己的手,轻轻一歪头躲开凌轩的那一拳,一抬膝盖同时出手,凌轩的腹部和脸部同时遭受重击。
“肖默燃,你”凌轩吃痛地捂住自己的左脸。血从他的鼻中流下,他已经勃然大怒。有些狼狈地站直身体,“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