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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康妃还在房中。急哄哄地将唇印在明月颈上、乳上,又附到她身上,也不再做别的,直接挺身而上。明月痛嘤一声,只如死鱼一般躺在身下,任由容景轩撞击。床褥上主仆二人的血渐渐混作一出。帐内明月竟然流下泪来,帐外的康妃竟怔怔的站着,过了一会,也落下泪来。主仆二人,隔着一床帐子,俱在流泪。
又听了一会,自知此事已成。康妃才跌跌撞撞地走向瑶瑟轩,脸色一白,昏倒在地,昏前只说:“不要让旁人知道。”
康妃虽说不要让旁人知道,但此时她下红不止,脸色煞白,只怕久了小命都要不保。于是三人商量了一会,最后决定趁着夜色,宝珏去太医院请太医,竹华去奚官局找老婆子,又唤来了一个乳母。对这三人威逼利诱了一番,再同时为康妃诊治。
先由太医急急为康妃下了止血药,再由乳母与老婆子看究竟是什么问题。乳母与老婆子一掀开被子一看,就大声呼惨,又问明太医康妃确实没有怀孕之后。三人便商议了一会,便说这是血山崩,说这是肺火太旺,以致木旺土虚,犹如山崩而不能节制。宝珏先是被唬了一跳,后来慢慢缓过神来。又听了太医的诊论,不过她却怀疑这是现代所说的黄体破裂。大概因为容景轩今晚太过急躁了,才使得康妃这样凄惨。
严重的黄体破裂在现代恐怕要做手术,只是这是在古代,她又只是个小会计,只有最少最少的医疗常识。所以也只能等康妃慢慢停止流血了。
到了后半夜,康妃的血果然慢慢止住,人也慢慢转醒,只是面如金纸。几个人都流了一身的冷汗。宝珏也明白明月到哪里去了,暗自为她担心不已,只是康妃这里,实在要人照顾。三人又趁着天色未明将太医与婆子送回去。临去前各自打发了钱财,又额外威胁了一番才放他们走。
康妃这样子,是决不能再去昭阳宫请安了。明月还在房中躺着,清风要照顾康妃,于是就就由宝珏去昭阳宫为康妃告假。宝珏匆匆奔到昭阳宫,皇后还在洗漱,便向皇后身边的大宫女蕲春说自家主子身子不虞,今日不能来请安。康妃月余来都下红不止是阖宫都知道的事情,蕲春只略以沉吟便应了,还要宝珏回去安心照顾主子。
回到鸳鸾殿时,康妃已经醒了,血也大概止了,只躺在竹华的怀里由她喂着一盏红枣小米粥。清风正在为她上妆,一层又一层的桃花胭脂扑上去,仍难掩住那游魂一般的气色。上了一会妆,清风忍不住趴到一边哭了出来。
“哭什么哭,快些给我将妆画好了,口脂要艳些,等会好伺候万岁爷上朝。”康妃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冷淡与镇定。清风于是又抖着手为她铺上了艳如珊瑚的石榴娇口脂。又端来了铜镜,康妃对着镜子抿了抿嘴唇。再由清风与宝珏搀着走到了前殿。
到了前殿,明月正伺候容景轩穿戴,二人一见到康妃,俱是不自在,明月急急退开。康妃便挣开清风与宝珏的手,神态自若地为容景轩带上朝珠,正了正帽子。又取出了一个容景轩素日爱的双龙戏珠的香囊放到明月手中,自己取了一块真龙玉佩,微笑着对明月说:“我们姐妹一同伺候皇上穿戴。”明月唬的忙摆手说:“奴婢不敢,奴婢不配。”康妃脸色仍是青白的,但还是挂着笑,微笑着抬脸对容景轩说:“皇上昨夜可还快意么”
容景轩此时也暗觉不对了:自己从未像昨晚那样孟浪过,康妃突然出去,丢进来一个战战兢兢的宫女,今日她的脸色又这样青白。他将所有事一想,大概也能猜出个六七分了。他虽怪康妃自作主张,但今日看到她青白着脸可怜的样子,也有些心疼。再者,昨夜明月温柔可亲,也令他颇为松快。便含糊着点了点头。
康妃一见他点头,脸上忙挂上了大大的笑容,又亲切的拉着明月的手说:“皇上好硬的心肠,那还不给明月晋封么明月是我的陪嫁侍女,若是亏待了她,臣妾可是不依的。”
容景轩身边管宫人名籍的太监一听既知有戏,忙侧身站到容景轩边上。
“既然康妃贤能大度,便晋了这宫女做采女吧。”他转身问明月:“你主子说你叫明月”明月怯生生地应是,“那便封泥做明采女了,也不必住到别处了。就由你主子在这鸳鸾殿给你安排住处吧。”明月忙跪谢磕头谢恩,鸳鸾殿内的宫人也齐齐跪下见过新主子。宫女被宠幸,一般便做了官女子,是无品的,不过是特殊些的宫人罢了。皇帝喜欢些的,便被封作九品采女。康妃又挂着得体的笑,与明月一同将香囊与玉佩一左一右的悬挂在容景轩腰带上。
好容易将皇帝送去早朝,康妃一下便瘫软了,连站也站不住。清风明月忙将她送到美人靠上。康妃就连手指甲也是青紫的,她用手指拂过明月的脸:“明采女,明采女是个有造化的。”明月自己也不知当宫妃是不是她所渴望的,却仍说道:“奴婢的造化都是娘娘给的。”康妃哑然失笑:“还自称奴婢么你现在也是位主子了。”明月急忙跪下,望着康妃的眼睛坚定地说:“奴婢在娘娘面前,永远是娘娘的奴婢。愿永远做娘娘的奴才。”康妃又慢慢摸上她的眼睑康妃失血过多,此时手冷的像蛇一样,康妃一边慢慢地说:“傻丫头,真是个傻丫头。”听了这话,明月不由暗自松了一口气。
“既然被封作采女了,那也该有个奴才伺候了。想必奚官局、内府局一会就将采女的器物送来了。我瞧着,恐怕还没你现在用的好。不若就从我库房里拨些东西给你吧。住的地方,你就仍住瑶瑟轩吧,清风迁出来。采女按规矩也该得人伺候了,这样,也不必掖庭局拨人了。朱钿、宝珏,见过你们的新主子。”当下又指了两名太监去伺候明月。
朱钿与宝珏忙站出来,磕头见过新主子。宝珏与明月四目相对,不过一夜,二人都仿佛打了一场硬仗一般,感慨万千。朱钿看着四目相对的二人,心里一时有了较量。
殿内一时寂寂无言,宝珏看了看又越众而出说道:“娘娘,昨夜不过请的当值的太医为娘娘诊的脉,今日再找院首来看看吧就说今早起下红不断。”康妃慢慢点了点头,便有小宫女出去请太医,她边看着跑出去的小宫女,边气如游丝般的说:“好不了了,好不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