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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四处都被白布蒙着,这些布当初还是施博文自己亲手蒙上的,他觉得是时候应该把一些事情放下,没想到,还会有重新回来的一天。
午后的阳光通过窗边照射进屋内,阳光下地板上的灰尘就像舞动的精灵,起舞在空中。
一步步穿过房间,他触手可及的只有一件件冰凉的家具,白布下盖着的都是他曾经的幸福和留下的遗憾。
徐言心的那幅画还挂在墙上,此时正好沐浴在午后的阳光中。
施博文站在画下仰头仔细看着画,在刺眼的阳光照射中,他看不清,那画面隐隐约约的让他心痛。
“你敢问徐言心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哈哈,我保证你一辈子都不敢想。”
这是孟宇豪在被救上来时对他说的话,他眼神中蕴含的情绪跟面上的决绝恨意让施博文记忆尤深。
最后一句话
真够讽刺的,施博文现在甚至都想不出徐言心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是她亲眼目睹他跟一个美国女人在上床,然后愤愤转身离开时留下的一句伤心话还是后来他给她打电话,她在电话里说我们分手吧。
孟宇豪对他的唾骂再一次像一个遥远的声音重现在耳边,但此时这声音却是来自于一个女人。
“我们分手吧,我给你想要的生活,从今往后,你施博文自由了,再也不会有人管你了。”
都说浮华的背后是无知,是对一切不切实际事物的幻想,施博文一直以为徐言心就是把爱情想得太过于梦幻,她总是认为一个男人要一辈子就只专一于一个女人,这才能说明这个男人是爱她的。
在精神出轨跟肉体出轨之间,施博文显而易见的认为精神出轨要比肉体出轨更可怕,更无法挽回。他最看不惯的是那些表面上正派,嘴上一句句专一,可只要见到漂亮女人眼睛就不会转弯的男人。
这些都是施博文三十岁之前的想法,今年过完冬天他就已经三十二岁了,这两年,他经历了徐言心的死,经历了对沈俏的背叛,也经历了一些之前不曾见过的事,包括辛蕾。
渐渐地,他好像发现自己对人生观,对爱情观已经开始潜移默化地产生了变化。
之前有人问他,你懂爱情吗,他会毫不思索的回答,我懂。
可现在呢
他不敢回答。
就像孟宇豪说的,如果不是他之前的自大和浮夸,眼前的事情还会发生吗
他猛然发现,在这些连锁的事情中他伤害了许多人,不止徐言心跟沈俏,还有辛蕾、辛欢,甚至连徐言成跟孟宇豪都是因为他的关系才造成如今的地步。
原来罪魁祸首,真的是他。
辛蕾再次主动找到施博文是在所有事情发生的四天后,这期间,她靠徐言成的关系见了孟宇豪一面,那一面,只有他们两个人。
施博文把门打开,赫然看见门外站着的人是辛蕾时,脸上明显一怔。
“我,可以进去么”两人对视片刻,辛蕾主动开口。
施博文僵在那好久才侧身把门完全打开,“请进。”
没想到有人会来,所以除了第一天有人来这里打扫之外,这几天施博文都是浑浑噩噩的度过,连他身上的衣服都好几天没换,更别提房间的清洁了。
地上桌上随处可见吃完的食品垃圾袋和餐盒,衣服外套也扔的到处都是。施博文站在辛蕾身后显得有些尴尬,“这里基本没人会来,你如果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去外面谈。”
“不用了,就在这吧。”
几天不见,她没想到,他会如此颓废。
家里根本没有茶叶咖啡,施博文倒了两杯水从厨房拿到客厅,他端着杯子出来的时候看见辛蕾正站在徐言心画的那幅画前。
施博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把杯子轻轻放到桌上。
“这应该是言心第一幅得奖的作品,当年她可是画了一个月。”
“嗯,她在画画上一向很执着。”
辛蕾转身看向施博文,发现他清瘦了不少。
拿起水杯握在手里,温暖的水温立马热了她冰凉的掌心。
抿了一小口,湿润了发干的喉咙,辛蕾道:“是我问徐大哥,让他告诉我这里的地址。”
下巴上长出了许多青色的胡茬,施博文整个人看上去像是病了,眼睛下的一片青色尤为突出。
“这里很不好找吧,下面的那一个大坡你是怎么上来的”
“徐大哥送我来的。”
施博文微微颔首,他喝一口水,简单的对话之后两人又陷入尴尬的寂静中。
“我今天来,是有些事想告诉你。”辛蕾垂头看着手里的水杯,缓缓地说。
安静的客厅只偶尔听得见钟表在滴答滴答地走,不知过了多久,辛蕾才又一次听见施博文微小的嗯了一声。
“你全都想起来了”他问。
辛蕾摇摇头,“还有一部分始终没想明白。”她把水杯放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双手紧紧把弄着衣服的衣摆,顿了顿,才道:“我前几天去见了孟宇豪,他跟我说了一些事。”
抬眼,他看着她,没有出声。
就在这寻常的午后,在这多云的天气里,辛蕾跟施博文讲述了发生在四年前的那一场事。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都不太愿意跟我聊天哟嘤嘤gtt
、过往
徐言心跟辛蕾的真正熟识还是缘于一场比赛。
大二上学期,她们俩同时被学校举荐参加一场专业比赛,每周都会有好几天一起进行培训。那时候学校人都知道徐言心的家庭背景,再加她人长得漂亮,难免遭到不少同龄人的排斥。而辛蕾,一个出身普通长相普通的学生,自然也没有太多人关注她。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