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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楼楼前有两大片花坛,里面种的各色鲜花几乎全都是在天暖的时候开放,香气逼人。一些五六岁的小朋友围着花坛跑,几位家长就坐在花坛上替孩子们拎着小书包唠着嗑。
两侧车窗缓缓降下,施博文拿出一根烟侧头问辛蕾,“不介意”
他手里的烟辛蕾看见老板kev抽过,深咖啡色的烟盒,上面满满画的都是烟云。
她摇摇头,淡淡的说:“随意。”
施博文拿出火机把烟点燃,深吸一口,烟雾从鼻翼中轻轻呼出。
一时无话,两个人都是安静,空气里瞬间被尼苦丁燃烧的味道所充斥。
施博文胳膊伸出窗外,透过挡风玻璃看着陆续下班回家走入楼道的路人,对辛蕾说:“上次失礼了,抱歉。”
辛蕾大脑一直昏沉,她轻轻揉着太阳穴,听见身边的人这么说,想了一会才晓得他口中的上次应该指的就是他向她打听徐言心的那次。
“言心她”
“他告诉你了”施博文知道她想说什么。
“谁”
把手里的烟又往嘴里递一口,施博文答:“徐言成。”
他能说出徐言成,这让辛蕾很意外。“你怎么知道”
施博文只是抽烟并没回答,辛蕾知道他肯定跟徐言成有过联系了。
“你既然知道言心出事了为什么还会来问我她在哪”
“我从没问过你她在哪,我只是告诉了你我是谁。”
仔细回想,当初施博文确实只是问辛蕾她认不认识徐言心,然后说出了他自己的身份,至于其他的
烟草的味道吸入到肺里让大脑更加沉重,辛蕾把胳膊搭在车窗上支着头阖上眼睛。
“你刚刚怎么会在那里”施博文侧脸问她。
“那你呢”
“你想恢复记忆”他站在门口的时候隐约听见了她跟张静的对话。
“你承认我失忆了,不是在骗你”
施博文失笑,最后吸一口手里的烟,把烟蒂弹出窗外。“原来你这么喜欢记仇。”
“还行吧。”
“我最近一直失眠,所以过来看看。”
辛蕾仍是闭着眼。“坏事做多了吧。”
“你对我很有成见啊。”
“拜你自己所赐。”
施博文忽然想笑,他胳膊半支在方向盘上,支着脑袋盯着辛蕾的脸。“哪个男人之前还没花心过,没出过轨”
“不要为你们男人不负责任的行为找借口。”
“那你以后老公出轨了,你就真的一次都不会原谅”
缓缓睁开眼,不知为何脑海中突然出现的画面是五年前和孟宇豪在一起的情景。他说他要出国打工,回来娶她,让她好好在这里等她
等等
出国、打工
心里莫名一惊,辛蕾猛地直起身给身边的人吓一跳。
“你干嘛”施博文戒备的盯着她。
辛蕾眼神变得清明,大脑像是豁然开朗一般。
对啊,在她最后的记忆里,孟宇豪明明五年前就去了国外说是至少要去五年,挣钱回来就娶她,让辛蕾在这里好好等他。而辛蕾出事的时间是在他出国一年后,为什么孟宇豪会跟她一起发生车祸他不应该是在国外吗还有,同年徐言心告诉她她也要休学出国去找施博文结婚,可是
跟徐言心结婚的男人并不是施博文,孟宇豪却在一年后跟她在y市出了车祸,还有
辛欢
施博文发现了她的不对劲,伸手轻轻推她,“你没事吧”
辛蕾还在专心思考问题,施博文发现她眼神恍惚,眉头紧锁,脸上的表情很严肃。
“言心她结婚了你知道吗”她忽然这样问他。
施博文沉默,没有表现出一点惊讶,显然是知情了。
“那他跟谁结婚你知道吗”
施博文直起身,“你知道”
辛蕾眼神无法探究,施博文盯着她的眼睛看,发现她眼中是彷徨、迷茫和惶恐。
“不知道。”她盯着前方,眼神忽明忽暗。“可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心里一紧,施博文急忙问:“哪里不对劲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辛蕾抬手抚上自己的额头,表现出很难受的样子。“我什么都想不起来,头很疼。”
“喝点水。”施博文伸手从挡风玻璃前面的工作台上拿了一瓶矿泉水打开,递给她。
接过水,辛蕾道了谢小饮一口。冰凉的水沿着喉咙咽下,流到肚子里,感觉很清爽。
“你跟徐家很熟么”施博文问辛蕾。
“不熟,只认识言心和她哥哥。”
“徐言成你觉得他人怎么样”
辛蕾扭上盖子的手一顿,她转头看着施博文,发现他也正瞧着自己。
“你想问什么”
施博文向来说话不是拐弯抹角,他把手从方向盘上收回,答:“你不觉得徐家在言心这件事上有所隐瞒吗”
“什么意思”
施博文伸手打开车里的音响,柔情似水的钢琴曲悦耳动听。钢琴曲渐渐掩盖了说话的内容,即使从车边路过也听不清车内两个人的交谈内容。
“言心死因你知道么徐言成有没有跟你提过”
当时只觉得事发突然根本来不及接受这个事实,辛蕾自然也就没问。
“我曾经找过当时负责这个案子的朋友,我想知道死因,可你猜他们怎么说”
辛蕾一直盯着施博文说每一句,施博文对上她的视线,继续道:“他们说徐家不仅拒绝调查死因,还把所有相关的人都撤走了。”
“徐家那么大的家族再加上社会背景,出现这种事不愿公开是正常现象。”辛蕾说。
“可为什么会在言心死后徐家所有人忽然都搬去国外了,甚至连这边的生意都不要了徐恒山那么一个爱财如命的人,怎么会放弃上亿的生意”
徐恒山对自己亲手打拼出来的商业战绩向来引以为傲,他曾经连几百万的小买卖都不放过要亲力亲为,更何况上亿元的丰厚盈利。
辛蕾听到施博文的这些分析,感觉一股凉意渐渐沿着脊椎缓缓往上爬。
“言心是他亲生女儿,虽然平时很少照顾,但毕竟血浓于水,他不会的。”
“他不会什么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施博文一步步紧逼像要把辛蕾逼向死路,让她不得不正式面对问题。
一阵微风吹进车内,吹散了之前的烟草味,也让刚刚那口喝进体内的水变得更有凉意。
辛蕾觉得有点冷,她双手交握到一起,收回与施博文对视的目光。
“辛蕾,你怎么会突然想记起一切你是不是也觉得有很多地方都很不对劲”施博文身体微微靠近辛蕾,他看见她垂下的睫毛一直在颤抖,掩盖不住她眼睛中彷徨无助的神色。
“如果我说,你母亲也有很多事瞒着你呢”
他身上香烟的味道通过呼吸传入到空气里,辛蕾闻到那股味道,一些凌乱的片段蓦地般闪进脑里。
她记起张桂兰知道徐言成来找她时的慌张,记起四年前她醒来时,张桂兰跟她说孟宇豪发生车祸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