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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方,反正他们不出银子,免费的晚餐谁不爱呢。”
何芝琪跟谁都混得开,才一眨眼的工夫就和班里同学的另一半混熟了,在人家面前吹着牛,说着谁谁谁的糗事,惹得大家一个个笑得全无形象。
陆露坐在惠恬恬身边,问她:“你家呢多养眼的人啊,也不带出来溜一圈让大家过过眼瘾。帅哥嘛就是要摆出来炫的,默默圈养是什么道理”
惠恬恬没料到陆露会提起这茬,微愣之下戳了戳她的脸颊,佯装恼怒的样子:“都说是没有的事,你还敢乱说话再让我听见一次,咒你天天碰上烂桃花。”
陆露只当是惠恬恬害羞,笑嘻嘻冲她眨眨眼:“快咒我,我巴不得桃花朵朵开,烂的也行,好过每天醒来看人家秀恩爱自己茕茕孑立迎风内牛。”
惠恬恬嫌弃地瞪她一眼,再不理她。
吃过饭后,大家玩牌的玩牌,唱歌的唱歌,说话的说话,气氛热闹的很。
陆露和惠恬恬上了个洗手间,觉得包厢里太吵,便在附近走了走。
不愧是宁城数一数二的会所,缠枝水晶壁灯,镶着英式古典铜版画的长廊,偶尔有身着统一服装的侍者端着酒水果盘经过,均面带微笑地询问是否有什么需要。
等他们离开后,陆露忍不住得意:“姐也是享受过星级待遇的。”
惠恬恬好笑地捶了下她的肩,刚要开口,却猛地被突然转回身的她捂住了嘴,拽着连连往后跑了几步。
惠恬恬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无声地询问,却见陆露面色复杂,指着拐角那头的长廊示意她自己看。
惠恬恬会意,陆露这才松开手。
两人轻手轻脚地往前走了几步,挨近拐角的时候,惠恬恬依稀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我还有事,不过去了,你们尽兴。”清水似的嗓音渺远烟雾一般飘入耳中,惠恬恬呼吸一窒,回头看陆露一眼,陆露朝她猛挤眼睛。
惠恬恬这才拨开一丛绿植,探头往外看。
毫无疑问,她看见了声音的主人谢云卓。
一个多月未见,惠恬恬觉得眼前之人熟悉而陌生。
他穿着黑衬衣搭银灰色领带,挂电话的时候微垂着脸,墨黑的头发干干净净的落在洁白如玉的颈上,只是一个侧影,便让人心尖一颤。
“谢先生,外面冷,我们还是进去吧。”惠恬恬这才注意到几步之外包房的门口站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雅致素净的小脸,一头长发又黑又直,白色蕾丝连衣长裙,露出的小腿纤细笔直。此刻正用一种绵羊般温顺爱慕的眼神望着眼前温雅冷漠的男子。
谢云卓回过头,看了一眼女孩,眉间蕴起一丝淡淡褶皱。
“这里清静。你们女孩子爱热闹,进去吧,不必管我。”
女孩只是被他看了一眼,白嫩的脸颊便染上一片晕红。她低头,两手攒着裙子,很紧张的样子,又咬住下唇,嗫嚅道:“我也不爱热闹,我陪你。”
谢云卓没有看她,他掏出一支烟,想点火却意识到没有带打火机。身旁的女孩一直暗暗注意着他的动作,见他微怔的样子,小心翼翼地捧着打火机上前,为他点烟。
点烟的时候两人靠得很近,女孩可以闻见男子领口间逸出的淡淡如迷雾森林一般清冷飘渺的香气,她很紧张,心跳越发快速,手都忍不住发颤。
她不敢稍稍抬眼偷看他,只是故作镇静地盯着火苗。跳动的火映在她纯黑纯黑的眸子里,清纯又柔顺的样子,连惠恬恬看了都忍不住暗暗心动。
点燃后谢云卓直起身,修长白净的指夹着烟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一圈烟雾。
惠恬恬曾经闻过他身上的烟味,却从未见他在自己面前抽过烟,此刻见他烟雾中沉静冷漠的侧颜和淡淡性感的眼神,听他微微带笑的声音向身前明显迷恋着他的女孩道谢,惠恬恬恍然明白,谢云卓从来不只是她平日里面对的谢云卓。
他出身显贵,盛世华年里独掌卓远大权,常年深处权力中心浸染一身冷淡的高贵,又有令人欣羡的迷人外表。这样钻石一般璀璨、玉石一般温润的男子,早已是世俗标准认定的稳重成功的男人。他不必赶回家自有琼楼玉殿恭候他驾临,招招手亦有数不清的红粉知己争相献媚。笙歌醉梦,裘马风流,处处锦绣荣华,他身处其中自可一派从容,却是惠恬恬不敢涉足的另一个世界。
惠恬恬再无一丝偷窥的,她撇过脸,径自转身离开。
陆露未料到惠恬恬突然要走,她的本意是帮忙抓奸,可惠恬恬如此懦弱,看到未婚夫堂而皇之地和女人暧昧居然连吭都不敢吭一声就走了。再回头看看包厢门口那对男女,四目相对温情脉脉的样子,陆露心中着急,又感慨长得好看的男人果然靠不住。
眼看惠恬恬越走越快就要消失在眼前,陆露怕她想不开,情急之下喊了一声“ie”,跺跺脚追了过去。
那一声喊落下,谢云卓猛地回头,只看到一个陌生女子远去的背影。
女孩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只来得及看到一角浅色裙摆飘过。她咬着唇,轻轻柔柔的声音试探着问了一句:“谢先生,是你的朋友吗”
谢云卓收回视线,垂眼,唇边的笑容苍白又疲惫。他开口,波澜不惊的语气:“不是”
陆露很快追上惠恬恬。
她气喘吁吁地,有些担心地望着惠恬恬:“你没事吧。”
惠恬恬已渐渐平静下来。
“当然没事了,你以为我会有什么事”她好奇地反问。
陆露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反应,犹豫道:“那不是你的未婚夫么,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不生气”
惠恬恬简直被气笑。她忍不住戳了戳陆露的脑门,恶狠狠的样子:“说几百遍他和我没关系,你还是记不住么现在亲眼看见了,要真是我未婚夫,我能闷不吭声吃这个亏”
陆露似乎已被说服,却仍然感觉有些不对。不过她本身也想不通,便不再乱想,和惠恬恬一起回了他们的包间,唱了几首歌,玩玩游戏说说笑,心情逐渐转好。
一个晚上她都和惠恬恬坐在一起,她玩什么惠恬恬也乐意陪着,而且兴致很高,没有想象中该有的伤怀,陆露终于信了她的话。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便到散场的时候。
男生们大多喝的醉醺醺的,有女朋友的女朋友照顾着离开,没女朋友的自有清醒的同学打车一起回学校。
何芝琪要送惠恬恬回家,惠恬恬和他们不同路,且一晚上都自觉地只喝果汁自然不需要照顾。她见何芝琪拽着两个醉鬼忙碌的样子,婉拒道:“你送他们回寝室吧,我一个人没事的。”
何芝琪见她坚持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关照她注意安全。陆露钻进出租车里,放下车窗冲她道:“自个儿小心啊,我们先走了。”
惠恬恬微笑着朝她摆了摆手,目送她们的车渐渐离去。
她在风中站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