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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传达着什么意思。
“好了好了,咱不哭了,傻丫头,你要去,就跟着他去,姐姐就不信他还敢不带着你要是路上敢让我的师师丫头受半分委屈,你且看姐姐不收拾他”都说关中婆姨是最好的主家妇,此刻芸娘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似乎便是最好的说明。
听到芸娘的话,顾同也知道,要是不带着柳师师,只怕自己还真的要后院不得安宁,为了保证日后的幸福生活,便只好一面让乌兰给柳师师收拾行装,再三嘱托拿上兀立特部之前贡献的白绒狐皮大裘给师师披上,一面跟着芸娘劝慰柳师师,好说歹说,才说的小丫头破泣而笑,并带着几分不好意思,在乌兰和晴儿的伺候下,换好衣服,随顾同一道离去。
芸娘看着结伴而去的柳师师和顾同,心中有一种酸涩,不过想到师师的命苦,想到顾同对柳师师那股深深掩藏着的情意,她也就不再自怨自艾,路是自己选择的,自己能嫁给顾同,这已经是上天的恩赐,又怎么能像那些妒妇一样再说师师要是能够过了门,一家人一辈子都在一起,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顾同不知道自己走后,芸娘心中正在想着这些,要是知道,只怕也要为芸娘这般想法吃一大惊
都说夫妻连心,本是同根相连,在一起有那么久,朝朝幕幕,细心一些,又怎么能猜不到对方的心思
诚如芸娘想的那样,顾同心底里确实压着对柳师师的情意,最开始的时候,他只当是哥哥对妹妹一样,但是后来,师师的敢作敢当、心直口快,还有偶尔惹人怜爱的小女孩性情,这些都让他发自真心的迷恋,当他意识到,这可能是爱慕的时候,也不禁为自己的“花心”感到惊讶和难以置信。
所以,有的时候他躲闪着柳师师,因为他也能从对方的目光中捕捉到同样的爱意出来,只不过,师师正是少女心思,从不加以掩饰,有的时候就像是一团炙热的烈火一样,照的他都不敢直视。
毕竟两人中间横着芸娘,且不提自己上一世那种一夫一妻制的思想的影响,但只是芸娘这一关,顾同就不愿意去面对师师的感情。师师和芸娘乃是姐妹,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是两个人确有血缘关系,自己去了姐姐,再回过头来把妹妹接进门,总觉得有几分怪异。还有一点,那就是他不知道芸娘心中到底是怎样想的,他怕自己和别的女人有联系,会让芸娘受到伤害,正是这么多的想法,才让他一直以来没有正视过对柳师师的情感。
直到出门前柳师师的哭泣,落在地上的泪珠,将他心头所有的伪装都击了破。
“等等,芸娘最后的目光,那里面透露出来的意思不正是”
回想起临出门前,芸娘眸子里面复杂的意味,顾同心头一颤,再细细回想,却发现,原来芸娘也是乐见其成,并没有说是对于自己和柳师师的靠近有半点的不高兴。
想到这一点,顾同一颗沉闷的心,此刻就像是扒开云雾见天际一样,欢喜异常。
这也可能是所有男人的通病吧,只能看到自己女人眼神之中流露出来的一层意思,而且是接近自己心思,对自己有利的那一点,却从来不去细想,那眸子里面,可能还蕴含着另外一层意思,可能是不愿去想,也可能是故意不去想、、、、
看开了所有心思,心情欢悦异常的顾同,接下来的路程之中,和柳师师一路且行且欢笑,无所不谈,有的时候,甚至还会开一些不庸不雅的玩笑,类似于调戏的那一种,总而言之,当这片天地之中,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似乎一切一切都成了顺乎自然,一切一切都像是水到渠成,郎情妾意,不外如是
而现在横在他们之间的,似乎只有一道时机,时机一成熟,自然是水乳交融,阴阳和合。
顾同在等待这个关键,柳师师亦是同样,就连向来只懂得默诵道德经的尹志平,也看了出来二人一路来的变化,一边心头默念一声:无量寿尊。一面也默默为他们二人祈祷,起到两人早日修得正果。
第172章 雪中情浓
西京路辖下的地域极为宽广,不仅占有晋北之地,连着冀北、漠南、后世陕西一部分,所管辖下州县也是最多,虽然人口稀少,但是毕竟是连接游牧民族和农耕社会的关键,所以女真人在这里的边防军还是相当的多,不仅设有西北路、西南路、山北路等等边防军衙门,而且还征发徭役,仿效秦皇汉武修建长城防御匈奴的旧事,开掘界壕,企图用此来阻挡背面草原部族的南下。
站在这条凝聚着各族百姓血和泪的军事工事前,顾同心头忍不住的一阵伤感,他仿佛是已经看到了那些被无端的从中原家中征发来的老百姓,在这里流着汗,流着血,不仅每天要付出辛勤的劳动,而且还要忍受女真监军的鞭笞,稍有不慎,则更加可能命丧于此。
而这一切的付出,就是构筑起了这道主墙高有四到五米,宽宥三十米到八十米不等的防御工事。
金界壕,又称金长城或兀术长城,号称继万城长城之后最大的军事防御工程。是金朝统治者为防御逐渐强盛起来的蒙古族部落而修筑的防御工事体系,始建于金太宗天会年间,由壕、墙、马面、戍堡、关城五部分组成,宽30-60米,主墙每60-80米筑有马面,每5-10公里筑一边堡。可真实的历史中,金界壕其实并未起到它应有的作用。公元1234年,大金帝国在南宋和成吉思汗的南北夹击下,顷刻灭国。
如同后世法国为了抵挡德队修建的马奇诺防线一样,这本就是一个笑话,一个统治者心血来潮所作,可是,就是因为这般,多少汉人百姓命丧在此多少个家庭失去了顶梁柱妻子失去了丈夫,孩子失去了父亲,父母失去了儿子,顾同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孟姜女的故事,可是,再看到这道血迹斑斑的界壕之后,他就在心底里再次起誓:不灭女真朝廷,则誓不为人
“呆子,别看了,快走吧”事实虽然不知道这道界壕的修建有多少人为此付出了性命,可是看到这道阴森森的城墙,还是忍不住的缩了缩脑袋,央求着顾同别再停留,还是早一点赶路的好。
收回目光,再次看了眼这道记载着万民悲怆的界壕,顾同掩了思绪,对柳师师挤出几丝比哭还要难看的笑,示意自己无碍,请她不要给自己担心。
柳师师看着顾同遇到事情和自己如出一辙的强自撑着,心中也不知道是应该欢喜还是应该悲伤,或许这个时候应该去用甜言蜜语来给他安慰,可是自己却做不来,似乎一直以来,已经习惯了做一个女强人,早已经忘了该怎样去关心一个人。
“你,你,你是不是心情不好要是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就说给我听,我也可以给你出出主意。”缀在顾同身后当了半天的闷葫芦,师师还是放心不下,说了句在她看来已经是安慰之语的安慰话出来。
勒了勒马缰绳,等到柳师师赶了上来后,顾同这才放开缰绳,继续上路,一边无所事事的行着,一边对柳师师笑着说道:“没有事的,别担心,过了界壕,沿着阴山脚下走,翻过山就是草原了,哪里的汪古部也是本官下辖的部族,嘿嘿,到时候让他们部落拿出最香醇的马奶酒、烤的最可口的小羊羔来接待你,嘿嘿,怎么样”
“我一个人吃不叫好,真正的好,是我们两个人一起吃”丫头说得很认真,似是在强调,宣告给顾同,好吃的,我一人不吃,吃着也没有意思,只有和你在一起,才会觉得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