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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便再留后府。」
「所以呢今天讲不完就明天再来啊,不行吗」
看见朱天仰脸色不善,束霭明马上急着帮腔,「我们不能时常来,这样会让老爷和二哥起疑。」
朱天仰想想也对,而且对方穿越年份比他老,多听听总没错,于是点了点头,大叫一声「束五」,待束五在房门前应声后便说:「我有要命的事要说,你去帮我做个结界,要保没有第六人听见。」
束五再次坚定了自己的心智,咬牙应声,「是主子。」
「束五会结界」看着目瞪口呆的束霭明,朱天仰但笑不语,只是命芝兰备上茶水,接着就啪啦啪啦说起他的拯救夫君大作战。至于其他三个人的问题,朱天仰则是当成没听到,妈的,他又不是翻译机,一天到晚解释这个,说明那个,真是烦死人了,他还要成家立业忙的很,而且现下就有个穿越年份比他久远的人,就让束霭明去接任翻译机这工作,人家还有亲哥哥爱人护着,后台比他硬多了,话说他朱天仰意属的后台还天天挣扎着要杀他还是要干他咧。
「四哥从两岁开始远离娘亲,一直奋斗到今日,我不觉得他会放得下束家家主这个位子,就算他放得下,一直支持他到掌位的人也不可能让他放下。」就算是他这同父同母的弟弟,束允礼也是直到束修远掌位之后才比较常见面,以前仅有过年围炉会见到一次,束修远舍弃感受母亲慈爱,舍弃兄弟之情,舍弃一切才换得今日,要他放弃何其容易束允礼自问如果是自己走到这种地步,定难舍弃。
「那就是我的问题,如果我能让他放下,那束修远就能让那些人闭嘴。」
「你所谓的董事会要怎么运行」束长哲问出心中最在乎的那一点,他不是没有长才雄心,无奈母亲没有靠山,又无贵人相助,孤身一人在束府里活下来都费力,只能一直对束修远俯首,只是若有一个机会,有点能力的人,谁不想奋力一搏,试试自己能耐到那里。
「那个我会拟出个大纲给你们,之后你们讨论一下再补强或删减。」
「你说你爱束修远,为什么要扳倒他」
「我跟你一样,你希望小明快乐,我则希望束修远快乐,他坐在那个位子上并不是他想坐,而是不得不坐,没有选择,而我要做的不过是创造一个选择的机会,让他知道日子可以有不同的过法。」
束立云闻言,沈思不语。
「嬛嬛。」
「叫大嫂,咦不对,叫四嫂,以后你们就叫我四嫂好了。」
「四嫂。」束允礼歪了一边嘴角,觉得这个人真是太强大了,太爷就是因为要把先生扶正入宗庙,先生才会一时羞愤服毒自戕,让束修远有机会在一翻龙争虎斗后胜出,而这个人连前府的大门都没见过,就要让大家叫他四嫂,不过回头一想朱天仰说过他前生是个女人,也就释怀了,反而有点期待,期待这个特立独行的人能扳倒他那铁面无情,寒若冰霜的亲哥哥。
「四嫂,你不怕四哥生气吗」
「怕,但不得不做。」朱天仰说完便起身走到房门前凝望着天空,喃喃自语,「小明也是穿来的,这样就代表这一切不是我的梦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成功如果死了还可以回去当赵若男吗可是老子第一次动了真心,不拚一把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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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天仰与四位爷密会后第三天,束五坐在屋顶上,春天暖阳,微风吹醺,他瞇着眼,望着蓝蓝的天空,思考着跟着朱天仰以来的日子,一下又觉得爷幸福,有一个人为了让爷有一次选择的机会费那么多心力,一下又觉得爷挺不幸运,这么就摊上个这样特异独行的朱天仰,该不该警告一下爷呢可爷明明白白的说过以后朱天仰就是自己唯一的主,但不去警告爷又觉得心过不去,多少次危难当头,爷都不曾舍弃他们,爷有口肉吃,他们也一定吃得到肉,爷吃馒头,也绝不会少他们一口,如不是爷,他束五早就在当年饿荒里死去,那有这身武艺,那还可能活到现在听别人叫他束五爷。
一个飞影掠过,束五歛神追上去。
到了后院菜园里,发现是束三。
「束三,你不在老爷身边,来朱公子院里干什么」
束一已经问出束五心中的疑问,他便不用再开口,只是对着两人点头打招呼。
「主子又毒发了,现下吐血不止,凌总管召大家回去。」
束五、芝兰闻言一脸惊惧的看向朱天仰,朱天仰翻了个白眼,这几天他连束修远的影子都没见到,那有可能对束修远下毒为什么跟在他身边的都是无脑症患者,这种事用臀部想也知道好不好
「这个大家有包括我吗」不会老子什么都还没做,那只猪老爷就先over了吧这样自己可就亏大了,搞不好变成心魔,不论走到那里都挂着放不下。
「老爷想见朱公子。」
另一边六位爷得到消息第一反应皆是不可置信,束长哲、束立云、束霭明及束允礼是惊疑,这计划不是还没定好,朱天仰怎么会突然下手
束鸿升是又惊又喜,没想到毁掉炙阳果仍杀不了束修远,本叹恐再无机会,没想到才一个月就见机会,可见老天爷是站在他这边的。
十三爷束兆亭看着窗外,意欲不明,想他自出生以来备受呵护,父亲虽不与他亲近,但是无妨因为父亲与谁都不亲,除了那个被逼的服毒的先生,所以,他并没有任何埋怨,而他的母族这边可就不同了,他的母亲坚强又有计谋,对他非常慈爱,外祖父和舅舅势力强大,虽不敌束家,但在国内还是一双手数的出的世家,如今甚至已经跟岭南王攀上关系,束修远又中毒了,他不是该开心吗为什么他眼前总是闪过张晓晨舞毕离场时那一眼呢
还记得舅舅把张晓晨介绍给他那时,张晓晨才十一,犹如初出兽窝的小兽,怯意、好奇、害羞,又力图勇敢的样子让人爱怜,在瑶京的那一年,张晓晨总跟在他身后「亭哥哥、亭哥哥」的叫,他也是真心喜欢着这个弟弟,可惜造化弄人,几年后再见张晓晨竟是要将他送给束修远做男宠的前一夜,还记得那时张晓晨仍是睁着那双小兽般的双眼问:「我去束修远身边就能帮上亭哥哥的忙吗」是他狠下心点头,是他明知道此去再也见不到那样澄明的眸子仍点了头。
然后呢
曾几何时,张晓晨已经改口叫他十三爷
而他又是什么时候忘了当初那只小兽只想着什么时候可以掌握束修远的弱点
被束五抱在怀里飞檐走壁的朱天仰,彻底绝了当武林高手的念头,真是他妈的晕这束家搞那么大干嘛他快憋不住了,他真的不想从后府到前府沿路施肥作标记。
好不容易站在束修远面前时,朱天仰的脸看起来竟比束修远还要苍白几分。
「天仰,你过过来。」
听着束修远要死不话的声音,朱天仰还是狠下心来比了拒绝的手势,左看右看,拿起窗台边小柜上的养鱼盆,「哇」的一声吐出来,他这一吐,大家又是倒抽了一口气,那可是先帝赐给太爷的玉云瓷烧的养鱼盆,而且里头还养了十多条皓月鱼,一只十万两黄金,可抵一个小县市的一年税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