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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表明几人身份的,就含笑说:“陈护卫是三爷的贴身护卫,借我用几天而已。还要托祖母好好招待着。免得回去有了闪失,三爷那里我说不过去。”
陈义有些不好意思:“夫人折煞我咱们都是粗人,给口干粮就吃。屋檐边也能睡,哪里能讲究了”
冯氏听到顾锦朝说是贴身护卫。心中便是一惊。这种大臣家养的护卫,和和护院不太一样他们的身份不下于幕僚。陈三爷怎么会让贴身护卫跟着顾锦朝回来她忙笑笑:“差点得罪了。”叫了管事过来,“带陈护卫去厢房住下,再从库房拿几坛子秋露白过来。”
陈义连忙推拒:“老夫人好心不过我们是不能喝酒的,上熟水就行了。”
冯氏知道这些大臣的护卫规矩严,并不勉强:“招待不周,那就请各位随意了。”
一众人簇拥着她和冯氏往东跨院走去,锦朝把各房的礼都给了。和冯氏说了会儿话。冯氏想到那些跟着她回来的护卫,就十分体谅顾锦朝:“你回来就是一路舟车劳顿,先去睡会儿吧。妍绣堂里你的东西都还留着,祖母每日都叫人打扫。”
顾锦朝确实也累了昨晚没有睡好。
妍绣堂果然还留着她的东西,打整得干干净净的。西次间的炕桌上还放着一个青白釉鱼戏莲花瓠,里面插着新开的栀子花。采芙笑着跟她说:“栀子花难得奴婢记得祖家的花房只培育了几株。”
锦朝看到院子里还有棵自己种的香樟树,已经长到一人高了。幔帐上还挂着她亲手绣的香囊。
她淡淡地笑了笑:“不骄不躁就好,别的就由他们去吧。”
原先在顾家,二小姐害她,大少爷不信任她。锦朝也是这样的表情。
采芙莫名觉得十分安心。
顾锦朝先睡了一觉,却不到半个时辰就醒了,总觉得缺了什么。
她躺在床上怔怔地想了会儿。才想起陈三爷不在身边。和陈三爷一起睡的时候,她要是翻来覆去睡不着,陈三爷总会把她搂进怀里,闻着他身上的味道,竟然就能睡得很好。等他醒了,自己还没醒,他要亲一亲她的额头才走。或者在她耳边说什么,她听不清,但是他的语气很温柔。
顾锦朝本来睡眠不好。容易做噩梦。和陈三爷成亲后,睡眠反倒好了。
她不由把脸埋进锦被里。才离开他半天,怎么就开始想他了
陈三爷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容易喜欢上了。如果没有前世的经历她应该已经深陷泥潭了。
顾锦朝叫了青蒲进来,打了水替她洗脸。
绣渠走进来通禀:“四夫人过来了。”
锦朝点头:“快请进来。”又让青蒲去沏一杯蜜饯橙子泡茶过来。
徐静宜穿着一件蜜合色八吉纹褙子,梳了光洁的圆髻,很是清爽干净。锦朝请她坐下,青蒲很快端了蜜饯橙子泡茶上来。徐静宜喝了茶笑着说:“怪得很每次到你这儿来吃茶,你都是给我上的甜茶,不是蜜饯橙子,就是胡桃松子,或者是酸梅汤、山楂水都不给我正经上一盏贵的茶。现在当阁老夫人了,也这么小气。”
顾锦朝微微一笑:“我以为您喜欢甜茶呢。”
后世她每次去罗家,徐静宜都给她上甜茶,她问为什么,徐静宜就告诉她:“人生都过得这么苦了,总要自己甜一甜自己,再喝苦茶有什么意思。”
徐静宜本来就是打趣她的,继续说:“我喜欢贵茶,越贵越好。万春银叶、大红袍最好”她笑笑,“好了,不说笑你了。我要和你说顾澜的事你再也猜不到她做了什么事。”
、第二百三十八章:知晓
徐静宜脸上带着微笑,轻轻地说:“真是聪明。”
锦朝问:“您不是说,她患了时疫,被祖母拘在院子里了吗她的身体可还好”
徐静宜点点头:“你嫁了之后娘就说澜姐儿身体不好,把她挪出怡香院,拾掇了东跨院的后罩房给她住下,娘还要顾澜每日跟着伺候她。”她顿了顿,“也不过是暗地里收拾她,大夏天的屋子不准开,要盖厚棉褥,说是她身子畏寒,吹不得风。澜姐儿捂了一声痱子”
“那时候娘还不知道澜姐儿有身孕的事。澜姐儿每日的吃食都是娘那里小厨房特地做的,澜姐儿估计是发现里头加了什么东西,吃了一次就再也不吃了。从私房拿了十两雪花纹银给房里的小丫头,和小丫头换着吃饭。有好菜吃又有钱拿,那小丫头自然没吭声直到有天,澜姐儿突然干呕不止,娘请了大夫过来看,发现不对她才把澜姐儿房里的丫头都找出来问,才知道换食而食的事。”
徐静宜说的这段话实在大有深意。
冯氏发现顾澜有孕怎么就想起检查顾澜的吃食了
徐静宜淡笑道:“你祖母不是一般人啊估计早在顾澜的吃食里动手脚了,没像她预期的那样出事,她自然要怀疑了。等大夫走了,你祖母跟我们说澜姐儿是患了时疫谁患时疫的是她那个样子我当时就知道她有孕了。你祖母却把人扔进院子,找了几个婆子看守着。也不准我们去看她”
“谁也不知道顾澜被关在院子里几天发生了什么。前天晚上她竟然跑出来了,朝外院跑,估计是想去找四老爷,她也知道只有四老爷可能救她了。结果还没到垂花门就被人拦下,又捉了回去。你祖母气得不得了。这样一闹整个顾家都知道澜姐儿其实没病,只是被关起来了而已。”
顾锦朝想了会儿,问徐静宜:“既然是有婆子守着。顾澜又是怎么跑出来的”
徐静宜就说:“给她守夜的就一个婆子,抱了铺盖在庑廊下等着。澜姐儿把自己用的云纹绸枕拿在手里。不等婆子说话就捂住她鼻嘴,婆子拼命挣扎,指甲把顾澜的脖子都划伤了。顾澜却一点没松开把那婆子给活活捂死了。这才能跑出来别说其他人了,就是你二伯、父亲看到婆子的尸体,都被吓到了。”
果然是把她逼到极致了,都能下手杀人了。
“这事父亲也知道了”
徐静宜点点头:“毕竟是死了个人,又闹得这么大。顾澜闯垂花门的时候,大家都以为是有盗贼进来了。都打着火把做贼呢。顾澜先被娘捉回去关在后罩房里,你父亲和二伯过去问,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怜姐儿和姚文秀的亲事已经定下了,两家人总不能撕破脸面说话”
徐静宜说到顾怜,顾锦朝才想起她今日都没有看到顾怜。
“闹得这么大,怜姐儿也该知道了吧,我今日似乎都没有看到她。”
徐静宜却笑了:“说起怜姐儿,才是最好听的地方。你祖母为了让她安心嫁,顾澜的事半分都没跟她说,她听说了顾澜被关起来的事。还要去找你祖母,说要把澜姐儿放出来”
其实顾怜当时说的原话是:“您是不是看到顾锦朝嫁去陈家了,有身份了。就要对付澜姐儿讨她欢心啊或者是顾锦朝说让你好好收拾澜姐儿。以解她心头只恨,您就真的照做了。她是不是还说了,要您以后也对付我”
冯氏听得又气又怒,抬手就打了她一巴掌。
顾怜长这么大,从来没被人这么打过,当即就愣在原地,然后捂着脸呜呜地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