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254(1 / 2)
辰凌郑重其事道:“姚月、姚莘,你们都是聪明伶俐的女子,如果只懂依靠男人吃饭,有一天,辰府垮台了,你们的命运岂不还从前一样,又被买来卖去,权贵之间相互转送为乐,要有尊严和自由的生存,首先就是要自力更生,学会真正生存的技能和本领,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只差点三点水,意义却大不相同。”
姚氏姐妹相互对望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那一抹坚定和愉悦,久困牢笼,一朝摆脱出来,绝对不愿意再重蹈覆辙,于是都欣喜答应下来。
辰凌道:“你们先去那里接受最基本的训练,那里有很多像你们一样的姬女和小女孩,都在接受严厉的体能训练,各方面知识的培养,日后必定能在诸侯中,大放光彩。”
姚月笑道:“太好了,我们姊妹,也要和那些女子一样,接受严厉训练,成为有用的人,日后能为公子增添一份力。”
姚莘在旁也不甘示弱道:“还有奴家,也要认真训练,不输于任何人。”
辰凌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心中松了一口气,安排好姚氏姊妹,他心中了却一段心愿,也是抚平昔日的一些遗憾。
逝者已逝,无力更改,但这对姊妹花,他最终还是带出泥潭,却无须她们侍寝做花瓶了,而是要严格训练一番,日后好有生存本领,毕竟自己不能抚照她们一辈子,何况辰凌这个身份最后要被消抹掉,与他接触最密切的人越少,他被认出的几率就越小。
辰凌离开后,一道身影从大堂屏风后出现,来到魏钰的背后,正是谋士赢侯。
“赢先生怎么看”
赢侯道:“这个辰凌,很有节制,我听他索要姚氏姊妹时候,十分冷静,声音低沉,富有感染力,并非矫情做作,而是真情流露,此人重情重义,这是容易被重用的优点,也是从事仕途的缺点,殿下要拉拢他,绝对没有错,是对抗太子的有力臂膀。”
魏钰皱眉道:“先生觉得何时该向太子发难,我的成算如何”
赢侯叹道:“王位按周礼传嫡不传贤,但诸侯国多有变数,据说当今赵王就有废太子,改立吴娃之子赵何为储君的念头,而且各国都不止一次出现嫡系争斗,太子被废的事件,殿下还是有机会的,何况有辰凌加入,胜算至少达到了五成,接下来殿下要继续讨好皇后,拉拢权臣,发展势力,同时果断一些,手段再狠一些,走上夺嫡的道路,目前与太子势成水火,一旦失利,必然是满门遭殃的下场,殿下如不成功,他日太子登基,必然对殿下一脉,找借口斩尽杀绝,朝纲内重新洗牌,清除掉殿下一派的势力。”
魏钰语气有些发冷道:“我与王兄乃一母同胞,一方失败,不至于满门诛杀吧”
赢侯哂笑道:“殿下,你太天真了,往远说,虽是圣王贤哲,为了维护权力,也照样得铁了一颗心,舜逼尧让位,禹逼舜让位,尹伊放太甲,周公挟成王,哪朝哪代没有骨肉相残你只记住一句话:王权是鲜血浇灌出来的,没有鲜血浇灌,便没有王权的光焰,圣贤尚且如此,何况帝王之家的子嗣们”
魏钰点了点头,目光转冷,似乎在深思着。
半晌,赢侯笑着道:“殿下不是答应把姚氏二女送给大剑客周淮英了吗”
魏钰露出一丝笑容道:“谁的价值大,本殿下还是分得清楚的。”
两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第0517章 秦国乱
秦国失去了函谷关,国门被堵,经济和朝纲都受到一阵波动,甘茂与魏冉两大势力集团,先因为秦武王安葬之礼、国葬标准起了争执,摩擦不断,相互都坚持着要罢黜对方。
嬴稷刚刚即位,两眼一抹黑,夹在中间竟不知如何是好,索性闭门不出以静制动,等芈王妃回来商议。
七国会盟之后,秦王母子在大魏相见,密谈了数日,暗中敲定了一些决策,秦王使节团回到咸阳后,立即展开一系列洗牌。
刚回咸阳后,魏冉与甘茂因为秦武王陵园安葬之事,再次起了冲突,这次双方几乎参与了全力,附庸的嫡系门生、官员相互攻击起来。
按秦国礼制,历代秦王向来安葬在雍城老墓园,老秦人称为“雍州国公陵园”。自秦孝公开始,秦惠王随同,却都葬在了咸阳北阪的松林塬,莽莽苍苍,气象自然比雍州陵园大为宏阔,秦国朝野也都将咸阳秦陵看作秦国大功君主的墓地。
甘茂感念秦武王知遇大恩,一力主张将秦武王安葬在咸阳北阪,由于与魏冉势成水火,因此故意没有告之,便用大印发下丞相书令:咸阳北阪即时动工兴建陵园,限旬日完工,修建陵墓要咸阳令征发劳役。
这样一来,甘茂代表的丞相府,与魏冉代表的军方集团、老贵族之间,掀开一场政治争斗,甚至私下有兵戎相加,使得咸阳气氛高度紧张起来。
甘茂深悔自己当初不慎,竟将一个狂妄不知感恩的霸道小人引进了朝堂,于是连夜上书嬴稷,坚执请求罢黜魏冉的栎阳令之职,否则“臣将归隐林泉”
魏冉也是无法平息怒火,同样连夜上书嬴稷,坚请罢黜甘茂此等“不知理国,惟知钻营之误国奸佞”。
两股政治势力,已经斗得不死不休的局面,给本来便动荡不宁的咸阳更添了几分乱象,一些中立的朝臣惶惶,竟是无人敢于主事。
秦王赢稷与芈王妃回到咸阳数日,见形势不妙,立即找来秦国智囊、老丞相严君疾商量了对策。
“老丞相,现在咸阳风雨密布,朝政不稳,秦国刚败于东方五国,现在又有内斗出现,恳请老丞相指点迷津,知道寡人治国安邦之道。”赢稷等严君疾坐稳后,双手合什,拱手一个士子礼仪。
赢稷现在身为秦国君王,以此礼拜首,已经相当屈尊绛贵,礼贤下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