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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靖之抬起头来,朝着二楼的儿童房看上一眼,他并没有看到儿子霍无忧,只看到了乔惜的小身影一晃而过。今天是周五,小家伙应该是在幼稚园里才对。所以就不难推断出:跟他一起正玩耍的,就是霍无忧了。
说不心疼霍无忧,又怎么可能。毕竟霍靖之是看着小家伙从半米长长到现在这么大的。
他当然不会放弃儿子无忧的抚养权。但此时此刻的局面,并不适合他从乔勒言的手上夺回儿子无忧。因为即便是逃离到大洋彼岸的加拿大,也会被鬼谷神出鬼没的给找寻回来霍靖之不想再去费那个劲儿
其实霍靖之很理解苏启为什么会对他说出那般狠心的话来。她是无忧的亲生母亲,能让她说出放弃抚养权的话,那得用多少的泪水和哀伤来堆积勇气
苏启的目的,就是不想看到两个男人再一次的兵戎相见。死伤了谁,她都不会好过。但如果她放弃了儿子无忧的抚养权,乔勒言便会觉得她是个心狠手辣的母亲,就不会再来纠缠她跟霍靖之了
霍靖之又岂会不明白苏启的一片良苦用心但他也知道:失去儿子无忧的苏启,只会变成一个行尸走肉的人至于她说出会跟他霍靖之有他们自己的孩子,只不过是她在失控局面下所做的应急反应
霍靖之不会放弃儿子无忧的抚养权,更不会留一个因失去孩子而悲痛欲绝的苏启在身边他只会留一个快快乐乐的启丫头跟他白头偕老。
“对了高律师,有关沈正的案子,我想让你来接手。”
霍靖之将一个密封的档案袋送到高律师的手上,“今天你辛苦点儿,连夜看完它。我会致函检察院,让他们以公诉人的身份重新起诉乔勒言”
高律师接过那个厚实的档案袋,微微颔首,“我担心把乔勒言逼急了,他又会狗急跳墙的逃离本市了到时候,如果他强行带走了无忧我们再想找到他,就麻烦了。”
“所以我们必须在他有所动作之前,将他抓捕归案。”霍靖之阴寒的说道。
其实他比谁都清楚:乔勒言究竟是不是杀害沈正的凶手他答应过沈正,一定要让他的死,得其所霍靖之是不会让沈正枉死的
高律师沉默上一会儿,突兀的问道:“乔勒言明知道我们手上有索他性命的东西,那他为什么还敢呆在本市久居不逃呢”
霍靖之凝眸冷哼,“一个狂妄自大的家伙还真以为法律拿他没办法啊”
“但是我听说被双规的孟良品并不在本市了,乔勒言跟他的失踪,会不会有一定的联系。”律师总是敏感的,习惯于将一些看似不可能的事情联系在一起。
“应该不会孟良品的失踪,更有可能跟他有利害关系的衙门领导有关。再说了,乔勒言应该对孟良品恨之入骨才对。”霍靖之分析道。
“嗯,但愿我们能用沈正的案子牵制住乔勒言”高律师轻吁一声,“对了,苏启怎么样了她还好么”
“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能好到哪里去”霍靖之有些按耐不住的点燃了一支烟。
高律师走后,乔勒言便一直默着。
有关苏启要放弃无忧发言权的话,沈千浓听得是真真切切。突然间,她的心就被揪起,疼得让她浑身哆嗦着:苏启要用多少的心痛和泪水,还能狠心说出这样的话来而这样的抉择,却能平息两个男人之间的战争无可奈何,又悲凉无比。
一边,是乔勒言绝对不肯放回无忧回到霍靖之的身边去;一边,是霍靖之死活不愿放手苏启母子如果任由这样的事态下去,两虎相争,必有一死和一伤估计到时候死了谁,苏启都无法承受
从苏启身上,沈千浓不难看到一个相类似命运的自己。只是不同的是,苏启有爱相伴,而自己心头却只有恨也只能是恨
沈千浓不是没想过带着儿子乔惜离开,去过母子相依为命的生活;但她清楚的知道,她跟儿子乔惜的自由,早就被乔勒言拽紧在他的手中。一挣扎,就会有致命的危险沈千浓不
想让儿子跟着自己一起冒险。
同样身为母亲,沈千浓当然能理解苏启抉择的艰难:要是以生命相搏,她会毫不犹豫。而她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想让乔勒言看到一个绝情又狠心的女人,让他对她不再怀有任何的念想。
只有在失望、死心之后,或许乔勒言才能幡然醒悟吧
沈千浓将现磨的咖啡送到了乔勒言的手边,“我上楼给两个小家伙送些点心。”
转身之际,听到乔勒言凄凉的话,“苏启那女人要放弃无忧的抚养权”
“那你相信吗”沈千浓不答反问。
“不信除非我能听到她亲口跟我说。”乔勒言的字眼咬得很重。
沈千浓轻浅的笑了笑,“你不用去证实了:因为苏启亲口说出的话,会比高律师说得还残忍”
“她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甩掉我跟她的孩子么既然这样,为什么当初还要选择将他生下来”乔勒言有些失控。
“是啊如果非爱,她为什么还要选择生下你的孩子呢”沈千浓若有所指。似乎这话听起来,亦好像是在说给她自己听。如果非爱为什么自己要生下那个男人的孩子呢难道只是因为自己无法割舍属于自己的那部分
微顿,沈千浓转过身来,朝着沙发上沉寂得让人惊秫的乔勒言说道:“勒言,无忧长得那么好那么天真无邪,那么萌人纯净这其间,一定是被满满的爱来呵护的如果你说苏启不爱无忧,我都替她不服气其实,我到是挺希望xixi能像无忧那样,想哭就哭,想闹就闹这才是一个四岁孩子应该有的童真童年”
“那你说说,她想放弃无忧的发言权又是什么个意思这就是她爱无忧的表现”
乔勒言喝上一口咖啡,冷哼,“当然了,无忧的抚养权只能是我的。放不放弃,由不得她霍苏启来抉择”
“这不就成了苏启的每一个抉择,还不都是被你跟霍靖之给逼出来的如果她能自己选择,自己掌控自己和孩子的命运她一定会带着无忧逃得远远的,远离你们这些肆意妄为去践踏她自尊的男人”
丢下这刺耳的话,沈千浓便端起曲奇饼和温好的牛奶上楼去了。不管两个男人怎么折腾,照顾好两个孩子,才是她首当其冲要做的。
二楼的儿童房里,两个小家伙似乎闹了别扭。
一个匍伏在窗口,眼巴巴的看着窗外;一个安静的坐在榻榻米上,堆着积木。
“怎么不一起玩了”沈千浓将食物摆放在小桌台的甜声问道。“无忧,饿了吧刚做的曲奇饼干哦,可好吃了。”
趴在窗口乔无忧回过头来,吧咋了一下小嘴巴,喃喃凄凄的问道:“xixi妈妈,我爸比跟我妈咪怎么还不来接我回家啊无忧不想呆在这里,无忧想妈咪。”
看着小家伙那豆大的泪珠子从眼睛里滚落,沈千浓心疼不已,她上前一步,将掉着眼泪的小家伙抱进自己的怀中,“无忧乖,不哭了要不这样,伯母抱你下楼给妈咪电话好不好”
小家伙止住了眼泪,连忙点头,随后又黯然,“万一那个大坏蛋不肯我打电话给妈咪怎么办xixi妈妈,你能借手机给我打电话给妈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