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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吹来吹去,也不嫌肉麻”
“住口”林平之赶紧低声叫道,他虽说是师傅,可对曲非烟来说,其实只是哥哥罢了,还是个有点宠她的哥哥,但现在这话可说的太杀风景了一点,但却又不敢当众大声训斥她,那样实在是有些着相了,可若她再不依不饶的吵了起来,那可不好收场。
好在曲非烟虽然幼稚了一点,终究还是聪明的,一看林平之脸色,立知事情不太对,几个师兄也惊慌的连打眼色,此处是什么地方,也是乱说得话的吗。
曲非烟心中一凛,已知自己是过份了一点,有些不好意思,脸上爬上一抹红晕,便乖乖的退到一旁,再不说话,总算众人仍看在她是小女孩子,又是林平之身边之人的份上,没谁与她计较。
当夜嵩山派中人设下极丰盛酒筵招待林平之等人,此地虽所谓禅院,却并不吃素,相反的是嵩山派经常网罗世间大豪和达官贵人,所能提供的饮食之佳,那却是先前的福威镖局,不足以相比的。
酒筵过后,深夜,只剩下他们几个,再没有其他人的时候,林平之才有些无奈的对曲非烟道:“我说啊,我的女孩,你以后有事能为我想想好吗,我知道你和爷爷在一起的时候,从来都没有拘束过,但我恐怕不行,你得知道,我上回已经为你添了一条门规了,实在是不想再添了,如果每天都添一条,明年我就会有几百条门规了。”
曲非烟脸涨的通红,嚅嗫着说不出话来,忽然间她就很坚定的道:“好的,我会的,我会懂事的。”,就在这个时候,这小孩子却似忽然长大了一点点。
可是马上就面临另一个小问题,怎么睡觉,来这的路上一直风餐露宿,那倒也罢了,但在这儿,这个问题不能不考虑。
招待他们的嵩山弟子言道:“峻极禅院之中房间不多,我嵩山派向来只有最尊贵的贵客才可以住在此地,可是掌门已经发话,各位乃是贵客之中的贵客,在这儿想要几间房都可以,可是林师叔真的不和这位小夫人”
夫人是什么,曲非烟是似懂非懂的,若是林平之也不懂,那便好办了,可林平之现在却要如何,在刘正风那间房里疗伤时,那不是他的决定,现在可是要他决定了。
一三四章短暂的平静中
曲非烟对这个倒没什么在乎,只是很自然的道:“我当然要和哥哥在一起了,以前和爷爷一起闯荡江湖的时候,走到哪儿,都是住在一间屋里的,那又有什么要紧。”
那是你爷爷啊,既是至亲,又是个枯稿的老头儿,再说了,你以前是年纪太小,所以无所谓,何况只有你们两个人,他又怎能放心让个小孩子单独住宿,若你日后再长大些,只怕你爷爷都不会和你住一屋了,我又怎么可以。
正在尴尬和犹豫间,曲非烟似乎也明白了什么,这么大的孩子终究不可能什么都不懂的,便笑道:“我当然知道啦,哥哥是男生,所以不能和我一起住,可哥哥是哥哥啊,也是我的亲人,就像爷爷是我的亲人一样,我们江湖儿女,又有什么可在乎的呢。”
唉,小孩子还是小孩子,她当然也明白男女的不同,也知道男女之间的避忌,可对于男女之事,终究还是不大懂,林平之正色问道:“如果现在的事拖累到你,让你以后嫁不了人,没人肯要你,你会后悔吗”
“嫁不掉我就一直跟着哥哥啦,那有什么要紧的。”曲非烟很爽快的回答着,林平之心中暗道,你现在说的轻松,等你日后懂得了的时候,会不会怪我呢,虽然照曲洋的意思,其实就是这样的。
好吧,林平之心一横,再不多想,住一起便一起,现下的他危机四伏,这未成年儿童不在身边也不放心。
他一应承,曲非烟便欢呼了起来,林平之心中叫苦着,不知道将来你也会这么高兴吗。
两人跟随那嵩山弟子进了一间客房,这儿的房屋外面看来虽然粗犷,但里面布置的却想不到的精致细腻,摆设甚是高雅,房间之中两床相对,床枕被褥诸物,也甚是贵重。当然林平之见惯了这类的房屋,并不觉得怎样,只是微感有点诧异,照理说峻极禅院中的所在,不该是这样的。
待到一眼瞟见一些木偶,泥娃娃,拨浪鼓之类的小玩具,才忽然悟道,这些是专为曲非烟准备的,既然这样,那这间屋,也是专门布置好了等着给自己用的,并非此地原就是如此,只怕今天下午还不是这样呢。
招待他们的两个嵩山弟子努力摆出一副笑脸道:“不知林师叔是不是打算撤掉一张床呢需要的话,师侄们马上就办。”
这话的意思可不太好啊,林平之双目微瞪,声音有些清冷了:“少在我面前开玩笑,你师傅那辈的人,都没人敢开我的玩笑。”
这嵩山弟子们有些心中发颤,不自觉的便个个退后一步,惊慌的解释道:“不是我们,是师伯师叔他们的意思,叫我们问问这个的。”
原来如此,在衡阳的那些朋友,个个都这么以为,到了这儿,还是个个都这么想的,真是无语。
看林平之有不快之色,来人不敢多说,只是送上些茶水点心之类,便悄然离开,走时还小心的道:“林师叔和诸位但有吩咐,便只管召呼我等,只是别让我们为难就是了。”
轻轻掩上门,这回又是和曲非烟独处一室了,而且是他主动的,再不像上次那样是别人的决定,看着这可爱的少女,他却也不自觉的便有些异样的感觉,他可是个大男孩,至少这个身体是的,便免不了要有大男孩的冲动。可惜的是这少女尚未长成,连胸部都还是平的,而且也是不能乱动的。
曲非烟却哪里想的到许多,她已经在摇着一个制作精细的小拨浪鼓,发出梆梆的响声,一时笑逐颜开:“跟爷爷在一起时,他可从来没有想起过给我买这些好玩的东西,结果我自己也想不起来,每天光知道练武啊,学琴啊什么的,好无聊。”
“是吗这些有什么好玩的”林平之随口答道,别说他是男人,就算也是个小女孩,从二十一世纪来,见惯了现代玩物的他,只怕眼中也看不上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