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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过是掌心一直任他捏圆搓扁的蝼蚁一般,他一点点的靠近白岩,一边缓缓地出声道。
“为什么不过来你其实是希望我过来的吧,你的身体从来比你这个人的嘴巴诚实。”说着,伸手搭在男人有些瘦削的肩膀上。
“滚”
白岩怒喝一声,如同厌恶一只臭虫般,猛力拍开对方的手,可对方似乎早已经将他整个人的习性和身手了如指掌。
在他伸手的一瞬间,非但避开了他的攻击,更早一步拽着他的肩膀,一个侧肩摔,将他撂倒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恩”
闷哼一声,男人弹簧一般从沙发上翻起来,但终究还是慢了一步,那身子刚凌空未有半尺,一个如同石头一般的坚硬的膝盖就压上了他的胸膛,将他重新摁在了沙发上。
“你还是这么不乖,我以为再次见到我,你应该会是”
“应该,应该什么收起你自以为是,老子不吃这一套。”
如同一只爆发的小兽,白岩怒喝一声,双拳便虎虎生风的朝着男人身上攻去。
可对方又哪里是轻易就范的人,当下一个擒拿,就将人的双手扭到了身后,同时也将男人翻了个面,变成了面朝下趴在沙发上的姿势。
“明明知道打不过我,可为什么每次总是这么任性呢”仿佛是情人之间的情趣,男人的话语中带着说不出的宠溺。
一时间,白岩只觉得头皮发麻,整个人周身似乎爬满了毛毛虫一般,那恶心直接蔓延到了心脏。
可某人还丝毫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好,一边不松不紧的反握着白岩的手腕使他双手失去力气,一边慢条斯理的就着男人翻滚如鱼儿一般的身子,缓缓坐在了沙发上。
一瞬间,白岩整个人的脸色瞬间黑如锅底,感觉到屁股上那百十来斤的重量,那愤恨的声音几乎是本能地就从胸腔里冒了出来。
“滚开”
“你似乎忘记了,你现在是受制于人,你没有拒绝的资格”没有丝毫的情绪变化,男人就像是单纯的阐述着这个事实一般。
第一百四十章 作茧自缚
更新时间:2015330 11:45:45 本章字数:5862
手中控制着白岩的力道依旧不松不紧,没有丝毫的变化,理性而精准的掌握着并不会让人受伤的力度,男人的行为就和他的人一样。
带着让人难以拒绝的强势,却又偏偏保持着一副我很善良、很优雅的模样。
而白岩恰恰最讨厌的便就是他这副雷达不变的表情,明明是个为非作歹的禽兽,却偏偏要装出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是的,他就是看不惯这些个衣冠禽兽。
尤其还是这个曾经把他
“弱肉强食的世界,你我都懂,所以何必再矫情”温柔的轻哼一声,男人忽地朝着白岩的后颈咬了下去。
坚硬的牙齿碾磨着温韧的皮肤,不算重的力道,却仿佛夹杂着一阵阵的电流一般,白岩整个人一僵,一瞬间仿佛被点燃了一般。
浑身的气焰都不受控制的冒了出来。
“你是听不懂人话是不是,那么老子再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一遍,老子喜欢的是女人,就算老子喜欢男人,也绝对看不上你这种倒贴的”
男人没有丝毫的反应,甚至连眼睛也都没有眨一下,只任凭白岩徒劳的叫嚣着,另一只手游刃有余的在男人身上点着星星之火。
叫骂一番、抵抗一番不见任何成效,在人动手几乎要将自己扒光的时候,白岩终于忍不住的吼了出来。
“我靠,你大爷的,你能不能换个地方”
白岩一瞬间理智几乎全失,这地方是哪里啊,是易老大的巢穴啊,他们所在的地方也不是别的地方啊,是客厅,是客厅啊
他没有在大庭广众表现的癖好,也不打算经历被人一不小心撞见破事儿的刺激。
虽然这个屋子里的人,也都知道他们俩之间的事情吧
看着对方通红的脸色,知道那是羞愤夹杂着不甘所导致的气闷,可在白岩出声之后,男人的动作还是不由得微微一滞。
虽然是情势所逼,可听着对方默认了两人之间的事情,他的心里还是不由得一阵畅快。
于是,当下就将男人翻了个身,死死地扣抱在怀里道:“好,咱们这就换个地儿”
白岩和男人离开之后,客厅尚未沉默一会儿,就有看起来如同机械一般的清洁人员涌进了客厅。
细致而彻底的打扫,几乎没发出半丝表明他们存在的动静,不一会儿,那群人就迅速的消失了。
卧室里,易旸沉默的坐在书桌前,手中一份厚厚的文件,整个下午才翻了五分之一不到。
拜这墙壁极好的隔音所赐,他的耳朵听不见半丝房间里多余的动静,可有时候耳朵的存在并不如心来得准确而透彻。
感受着空气中诡异的频率,他的心终究还是乱了。
暮色西沉,晚上的时候,楼下的星级酒店准时送上来一早就安排好的晚餐,便恭恭敬敬地离开了。
这房子已成为别人的私产,他们虽然提供着酒店的服务,但是留下实在不合适,毕竟对方有什么需要再通知他们也是不晚的。
洗完澡,拖着有些虚晃的身体,吴彦被迈尔特拉着走到客厅的时候,就看见易旸沉默地坐在长桌首位,天花板上水晶灯耀眼的光芒静静地洒在他的身上,映得那张风采绰约的脸越加的杰出优异起来。
“久等了”
迈尔特走进之后朝着主位上的易旸微微一笑,绅士十足地拉开了易旸右手旁座位的凳子,将男人按在凳子上坐下后,这才转身越过易旸到他的左边坐下,也就是吴彦对面的位子。
易旸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算久,刚好而已。”
说着,亲自打开面前的红酒,站起身朝着吴彦面前的酒杯里缓缓注入那猩红的液体。
吴彦怔怔的看着他,这样的易旸虽然并不陌生,却也实在算不上太熟悉,如果不是他的一言一行依旧如初,他还真忍不住要怀疑易旸是不是真有个孪生兄弟。
“他刚发过烧,这酒还是下回喝好了”话音未落,苍白的手在面前眨眼一晃,那杯红酒已然是被他抢了过去。
易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拿起自己的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细细地抿着,就仿佛是在品尝着什么琼浆玉液一般。
那猩红的色泽搭配着透明的高脚杯,在灯光的映衬下,竟恍如上好的红玛瑙一般,光华流转、璀璨惊人。
“那个,吃饭吧”感受着三个人之间诡异的气氛,吴彦僵着舌头,干干的说了句,便抄起手中的刀叉,对着面前的食物进行宰割起来。
迈尔特不置可否地笑笑,优雅的朝着两人举杯示意,便自顾自品尝着手中的佳酿。
嘴角衔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那苍白的脸色搭配那诱人的猩红,带着一种罂粟般的致命危险,似乎只要看上这么一眼,就会不知不觉的上瘾,再移不开眼了般。
他们三人之间私底下相处虽各有不同,却也是其乐融融和谐至极,可是当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气氛除了沉默之外更多的还是沉默。
比压抑和沉重上无数倍的沉默。
闷头食不知味的吃完饭,吴彦看了看面前的迈尔特,又看了看左手边的易旸,那两人都是耐得住寂寞且寡言少语的人,他的话虽然也不多,但是三个人之间这样的气氛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