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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林回外公,人家女婿官儿比他大。想了想,说:“我只知道天歌的法人是吴恪,除了夜场他还掌控着一个赌场,du品和qg se交易都是在外面做,里边儿很干净,其他的景焱没告诉过我。”
孙延秋把本子合上,神情很是不满:“全是废话,看来景焱是铁了心要把你从泥潭里翟出去,当真是对你上心。”
我平静的扯出一个笑,“也没有,我们已经分开了,过去总是吵架,他不喜欢我的。异性间的恋爱都不牢固,何况我们呢,新鲜感一过,也就那么回事了。”
“那你还为了他在路上拿自己身体拦车”
我无语。
“你不用拿话堵我,我不会做那种卑鄙的事,他们不是都说罪不及妻儿,祸不及父母。何况我是警察,不是流氓。”
孙延秋说完,我尴尬的吞了一大口水,“我们的确是分开了”
“行了,那是你们的事。”
“你最好回去告诉他,跟我作对的话,不会有好处的。”他把照片摸回去,收拾起来装回口袋里。
我说:“景焱既然能让你答应跟他合作,他就肯定有什么尾巴攥在你手里,怎么会与你为敌。”
“那可说不定。”
我胸腔里隐隐不安,孙延秋嘴角勾了勾,前倾一点用一种威胁的语气说:“他手里还有没交给我们的证据,我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我最后给他一周的时间,如果到时候他还是不肯拿出来,就别怪我跟他翻脸不认人。”
我用震惊的目光看着他上了候在外面的警车,等他们走远了,才跑出去急急的往码头赶。
在天歌门口看到的那辆车停在不远处,我悄悄靠近不经意的往里瞧了一眼,里面有两个人抽着烟在等。我往前走几步,临近黄昏,又因为下雨阴天,周围黑压压的一片,什么都看不真切。
我在那转了十来分钟,肩膀忽然被人搂住,我扭头看到景焱,他手里拿了一个袋子,攥得很用力,骨节发白。他面色严峻,把我揽得紧了些,到车前把我塞到最后面,自己跟进来坐下,把我的衣领往上拉了拉,什么话都不说。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我在餐馆见到的那几个男人也接连上了车,手里同样拿着一个个袋子,无一例外的见到景焱就把袋子递给他之后便离开上了另一辆车。
景焱挨个拆开看了,眉头越蹙越深。
袋子里不是粉末,而是一些纯白的块状物,景焱伸手沾了一点,放在舌尖上,紧接着吐掉,对前面等待的司机说:“开车,我们先走,去天歌后门。”
那人听了立马踩油门开出去,我有些紧张,悄声问:“怎么了”
景焱把几个袋子装在一起塞到座位下面,侧侧身子用只有我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说:“被骗了,里面是真货。”
我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这怎么可能,明明是他的同伴亲口说出来的,我跟他们素未相识,也不会有什么阴谋在里面。
除非,连他们也是被欺骗的一方。
我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景焱默默的从下面握住我的手,没说话。
天歌后门进去之后便是他们自己人住的那一块地方,小路通过去有个院子,边上有个小游泳池。
景焱把我领上去,本想让我在房间等,结果我们刚打开门,就看到里面杂乱一片,avis身上只裹了条毛毯,抱着膝盖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吴恪坐在沙发上,右手指尖夹了支烟,眼睛看着远处的窗外,一副斯文相,让人难以想象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东西拿回来了”他吐口烟,开口。
景焱握了下拳头,上前几步把手里的大塑料袋放在桌上,“全在这了。”
“哦”吴恪声调上扬,意味悠远的悄声笑笑,摆正身子,探出手把燃了半截的烟头按灭在桌面上,留下一个小小的黄色圆圈。
很平常的一个动作,躲在一旁的avis却吓得不断往后缩,可又因为自己已经在墙角,后退无路,眼神里透着无法逃离的绝望。
吴恪把搭在沙发背上整齐的西装外套拿起来,到avis面前,手臂从他脑后绕过去,把衣服裹在他身上,扣着他的后脑轻轻吻了一下,说:“在这别动,等一下我带你回去。你想要的,只有我能给你。”
avis抬起头,吴恪嘴角勾了勾,叠了张纸,从袋子里拿了一小块放在里面,“佤邦货,吸的时候稀释一下,够你用一阵了。”
话毕,拿着东西把我们带出去,从外面锁了门,站在楼梯转角的窗户跟前,手臂垫在上面,变了张脸,略含深意的问景焱:“过程还顺利吗”
景焱脸上还挂着水珠,没应声。半响,从牙关里挤出句话,问:“你一直在给他吸毒”
吴恪不答,淡淡道:“现在是我在问你,你最弄清楚自己的处境。”
他猛地上前几步,我还没看清局势,他便抬手往景焱身上挥过去,景焱拉着我往后闪避,等我感觉到手上滴落的液体时,景焱脸上已经多了一道血痕,正在缓缓的往外渗出血来。
“挺利落,不过就是差在跟我不是一条心,可惜了。”
吴恪表现出一副惋惜的样子,折起手里的军刀,把手揣进口袋里,说:“徐胤他是教了你不少东西,但你当不了家,我肯让你留在天歌,给你一个位置坐,已经仁至义尽,而你脑子里却总想着怎么害我。景焱,你和孙延秋的事,我不是不知道,如果不是看在你还有那么一点利用价值的份儿上,我一定先杀了你。”
景焱二话没说先还了他一拳,暴怒的低吼:“吴恪大哥是怎么死的你比我清楚你为了天歌的权利不顾兄弟情,现在有什么资格谈义字”
吴恪往后踉跄几步,大笑起来,“对,他酒里的药是我下的,医院里氧气管也是我剪断的。就算我没资格,但你以为他对你有多好”
他语气凌厉起来,说:“他也只不过跟我一样,看你是块料子想要利用你而已。他如果真为你好,当年拐卖人口的案子破了之后,警察来找你,他就不会做假证让你的父母以为你死了,把你留在这个地方为他卖命”
“你胡说什么”
景焱愣了一秒之后,扯住他的领子,咬牙切齿地说:“胤哥他不可能做这种事他人都没了,你何必再来诋毁他”
“我说的是不是真话,你去警局查一下档案就知道了。”
吴恪说着往他身上靠近了一点,几乎是撞在景焱身上,两个人再分开时,吴恪手上握着那把军刀,上面全是血。
景焱僵硬的站在原地,手缓缓的捂住腹部,一脸空洞。
“阿焱”
我陡然一震,无措的拿手去堵汩汩流出的血液,眼泪簌簌往下落,自责愧疚一起在胸口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