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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地又弄出来一大锅海鲜,招呼我赶紧吃。
第519章这是什么
这海鲜再好,也架不住天天吃,我一天三顿,都要吃吐了,问他能不能下顿饭改改伙食,弄点儿文昌鸡啥的,我可以加钱。
那老头没本事弄,还嘴硬,偏说这海鲜可是好东西,壮阳的,那些烤大腰子根本没用。放心吧,我吃了以后嗷嗷管用,绝对让那些小媳妇给我跪了
我好歹对付了几口,又问他瞎子去哪儿了,老头朝海滩那看了看,说那黑大汉去海边捉鱼去了。
听到捉鱼,我来了兴趣,问他怎么这个时候捉鱼。
他说,我们这边捉鱼,都是跟着海水来,海水退潮,我们就去捡贝壳、捉鱼,海水涨上来,我们就回到岸上织网。
我说,不是都说早晨才退潮嘛,大清早去赶海,怎么改到下午了
那老头荷荷地笑,说我一看就不是在海边生活过的。这涨潮和退潮吧,每天各有两次。在每个农历月的十五、三十的早上六点,下午六点时,潮位会降到最低,而在每天上午十二点,以及凌点时涨到最高。
他眯着眼看了看太阳,说,那黑大汉,就是等着下午退潮时下去捉鱼呢眼看着太阳要落山了,差不多就是这块儿了
听到捉鱼,我就想起了童年时在成都捉鱼的事情,哪里还顾得上吃饭,赶紧催着他赶紧走,咱们也去捉一些
那老头也乐得看热闹,放下饭碗,带着我去了海边。
到了海边,沙滩上好多人都坐在沙滩上,像是在晒太阳,瞎子也在那儿光着腿坐着。
我过去拍拍他:“捉到了吗”
瞎子说:“咳,等了半天了,这海水还没下去”
抬头看了看,前面全是海水,呼啦呼啦朝着岸边打过来,又退回去,根本看不到有鱼的迹象,心里也有些纳闷,这么多海水,这鱼要怎么捉呢
正想着,有人叫了一声:“退潮了”
抬头看看,那潮水一次次扑过来,力度明显比以前小了许多,很快露出来了大片大片的沙滩。许多拇指大的小银鱼,来不及回到水里,就被留在了沙滩上,活蹦乱跳。
我和瞎子兴奋了,赶紧冲过去,在那捡鱼,捡了一条,又捡了一条,不一会儿就捡了几十条。
回头看看,那些渔民却没有一个人动弹,依旧在那懒洋洋地晒着太阳,还有人看笑话似的看着我们。
瞎子说:“他们看咱们干啥”
我说:“估计是嫉妒吧,别管他们”
两个人埋着头,继续欢快地捡着小鱼,就在我们捡小鱼的一会儿,那潮水呼呼往下退,很快退出了一大块滩涂,露出了渔民提前插在海中的大块大块的渔网。
潮水退去,那鱼儿全被留在了沙滩上,各种鱼儿,大大小小都有,一个个在沙滩上活蹦乱跳,长着大嘴,就在那等着人来捡。
这时候,沙滩上的人才一哄而下,一个个只管朝那又大又肥的鱼捡,很快每个人都捉了大大桶,就剩下我和瞎子在那干看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我们两个人不由傻了眼,这哪里还叫捉鱼,这分明就是捡鱼嘛
就在这时候,瞎子突然蹲下身,从沙滩上捡到了一个东西,对着阳光照着。
我随意看了一眼,不由脸色大变,问他:“这,这是什么”
第520章又是假的
瞎子手里的东西,竟然是一块样式古怪的手表。
这个手表的样式很古怪,比普通手表要大一些,里面有许多各式各样的小指针,全是英文,我也不大能看懂。
瞎子说:“这是啥表,咋看不到时间”
挠挠头,我说:“以前在卡西欧专柜看过类似的,好像是啥气压表,就是里面带指南针、气压仪啥的东西,防水,防压对,这玩意好像是一个运动手表”
瞎子答应了一声,想给它扔回去,随口问我:“这玩意值钱不”
我说:“我以前扫了一眼,二千左右吧,不过这玩意一看就是国外的高级货,估计更贵。我见有一个国外的这种表,一万多一个。”
瞎子听我这么说,就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装在自己兜里了,时不时还要拿起来看看。
我说:“看吧,看吧,再看就一头栽你里,爬不出来”
瞎子说:“没事,防水,防压”
我冷哼着:“压死你个黑瞎子”,看看大家都在抢鱼,问他:“怎么办”
瞎子说:“怎么办凉拌”
他几步走到浅水区,把桶里的小鱼倒在了海里,哼起了歌,慢悠悠往岸上走“走吧,回去等着吃鱼吧”
我急了:“鱼都扔了怎么吃”
瞎子瞥了我一眼:“你傻啊,咱们花钱买啊”
我恍然大悟,说:“操,你早点儿说啊也对,咱们有钱”
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我们出钱,老光棍出面,在沙滩上直接现金收购海鲜,啥贵买啥,啥好买啥,有钱,就是这么任性
在沙滩上,我们也看到了难得一见的捕鱼场景。
滩涂远处,淤泥很深,人一走进去,就会陷进去大半个身子,于是有几个渔民,手持鱼竿,开始在那边钓鱼。
我看着稀罕,这鱼都搁浅了还怎么钓
老光棍在旁边给我解释,说他们并不是“钓”鱼,而是在用鱼钩“勾”鱼。
“勾鱼”我不明白了。
老光棍给我解释,这些渔民的技术很好,他们看到搁浅在淤泥上的鱼后,会把鱼钩摔在那个鱼旁边,然后把鱼钩往后一拖,钩子就勾在了鱼身上,把鱼给拖了回来。
我用手遮住光,看了看,他们这鱼“勾”得还挺快,几个人频频抬杆,基本上每抬起来一次,就会有一条拇指般长的小鱼给甩过来。
瞎子说:“那沙滩上到处是鱼,比他们钓的这些大多了,为啥还整这些小鱼”
老光棍说:“他们钓的是蹦蹦鱼那鱼啊,会蹦,一蹦老高,还会打洞,根本逮不住,只能钓”
瞎子说:“咦,这小玩意儿还成精了它”
我却关心着另外一个问题:“那么费劲捉它们,它们味道怎么样”
老光棍翘起了大拇指:“那还用说蒜瓣肉,卤出来的全是雪白的肉汤,那味道,别提多好啦嗷嗷好吃”
我一拍大腿:“那还愣着干啥你赶紧过去,把他们勾的鱼全给收了,咱们双倍给钱”
老光棍乐得嘴都裂到了裤腰,做了一个屈伸动作:“喳”,速速去了。
太阳渐渐落山了,天气迅速冷下来,我穿着一个县城里买的t恤,花里胡哨的,跟瞎子并排躺在沙滩上,觉得胳膊凉飕飕的,不过沙滩上却又很温暖,又不愿意起来。
远处的潮水还是不断往里退,海水冲上来,又退回去,嘶嘶地响,从翡翠色渐渐变成了深蓝色,残阳似血,太阳一点儿,一点儿坠了下去,将大海渲染成一幅悲壮惨烈的油画。
几个在远处钓鱼的人,不断甩着鱼竿,捡完鱼的人在沙滩上高兴地互相比划着,大声讲着本地话,一切温柔极了,也安详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