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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我们的船坏掉了两次,中间有一次自己修复了。
那船如何能自己修好的
只能说,是受到了一种外力的影响。
他想了又想,当时我们既然啥都没做,那一定是其他东西做了什么,所以我们的船才恢复了正常。
想来想去,我们并没有遇到什么怪事,除了那两条大鱼。
我们第一次遇到大鱼后,小船就莫名其妙地坏掉了,后来漂到了礁石上,过了一会儿,船又恢复了正常。
第二次,就是现在,又是遇上了大鱼,然后船又被头发给缠住了。
所以他怀疑,就是那两条大鱼在作怪,给小船弄坏了。
瞎子对他的说法嗤之以鼻,说:“那你的意思是,那大鱼给叼来了一堆死人,然后让死人用头发把螺旋桨给缠住了你当大鱼是海底赶尸呢”
我摇摇头说:“这个理由有点儿牵强。要是说大鱼想弄坏船,咱们也都看见了那两条大鱼有多大,恐怕它尾巴轻轻一扫,咱们的船就会沉了,用不着那么费劲。”
这时候,花格子幽幽说了一句:“也许它并不是想要弄翻船,它就是想把发动机弄坏掉,然后把咱们推到一个地方去。”
瞎子咂巴咂巴嘴,说:“他奶奶的,这个还真有可能小七,你还记得咱们看到的那群豺不”
他这么一说,我猛然想起了,当时在老挝湄公河畔看到的一幕。
那群豺,把一头熊的眼睛抓瞎了,然后把它赶到了湄公河中,瞬间就被水怪给吞噬了。
我有些感慨,没想到,那么恐怖的一幕,现在竟然在我们身上上演了。难不成,我们也成了大鱼的祭品,要被献给深海巨怪
第352章白色的小怪物
花格子说:“也不一定是鱼,有时候吧,水底下那东西喜欢跟着人走有时候打渔时,一网下去,网上来一个骨头架子,人赶紧撤了网,换一个地方打渔。可以你一网下去,又给他网上来了。这玩意啊,邪门得很”
他这么一说,我们两个更觉得害怕。
刚才那个,还能用大鱼作怪来解释呢,这个倒好,直接上鬼了。
怪物和鬼怪哪个能可怕
我们几个刚提起来的精神,又被那诡异的头发打下去了。
你想呀,在我们船底下,可能一直藏着一个人,他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我们,他的头发很长,浮在上面,然后缠住了螺旋桨,螺旋桨在挣扎时,把他的头发生生扯断,甚至连头发也一起扯掉,露出了腐烂的头骨,这一幕,得有多么恐怖。
瞎子拿着鱼叉,在船头转悠了一遍,生怕那古怪东西真的爬到船上来,那可就悲惨了。
但是周围雾气很厚,探照灯又不能随意扭转方向,好多地方黑黝黝的,根本看不出来。
好在我们这虽然是一艘老船,但是船帮子还挺高,从外面要爬进来什么东西,也挺不容易的。
检查了半天,没发现什么异常,就看见船头的角落里全是螃蟹,大大小小的螃蟹堆成了一堆,嘶嘶吐着白沫。
瞎子有些奇怪,问:“小花,这船帮子那么高,那些螃蟹咋爬上来的”
花格子说:“咱们这艘船是老船,我们祖上传下来的,用了好几百年了。我听我爷爷说过,这个船的船底跟一般的船不一样,里面有一个夹层,里面放了一些辟邪的东西。不过日子久了,船底都磨烂了,估计是从那底下进来的螃蟹。”
瞎子说:“好嘛,感情这还是一艘捕蟹船”
我说:“行吧,咱们且别管它是捕蟹船,还是捕鱼船,大家先商量商量,接下来怎么办吧”
花格子从技术上分析:“咱们目前油没那么多了,罗盘也坏了,雾还大,肯定不能直接开船就走,别说能不能走出去,这么大的雾,咱们开到哪儿都说不好,万一撞到礁石,就成了王八啦”
瞎子踢了他一脚:“去,去,说点好听的行不,你才成王八呢”
我说:“别闹大家看看怎么办。瞎子,你说说你的意见”
瞎子说:“要俺说啊,别管他三七二十一,咱们就跟它耗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来干他娘的谁”
花格子有些怀疑,说:“干不过呢”
瞎子豪气冲天:“干不过就死早晚都是一个死,与其被它给吓死,还不如牛逼一把,说不准还活了呢”
我狠狠吸了两口烟,把烟屁股扔在地上,狠狠踩了几脚,说:“干他娘的就按照瞎子说的来,大家现在开始,不管去哪儿,都带着武器,谁来干谁小花,船里还有酒吗都开了,喝
“还有,船舱里不是有螃蟹吗把煤油炉打开,都给蒸了,吃它不是闹鬼吗不是上螃蟹吗那最好了,来吧,都来吧,谁来咱们吃谁”
花格子还有些担心,说:“咱们在船上蒸螃蟹,会不会把水底下的大家伙给引上来”
瞎子瞪了他一眼:“你以为你不吃,那大家伙就不上来啦”
我说:“怕啥这么跟你说吧,那大家伙要是上来了,正好,老子今天在船上烤鱼吃”
瞎子给我翘起一个拇指:“中小七,你今天总算像个爷们啦”
我说:“操,老子从来都是个爷们”
瞎子呛了我一句:“你也就站着尿尿像个娘们,其他的吧,还真看不出来”
人就是这样,最害怕的,还是未知的事情,那茫茫的大海深处,那浓厚的雾气下到底是什么,我们怕的是这个。
一旦确定了遇到事情该怎么做,哪怕同样是死,他都不怕了。
人一旦想开了,心就宽了,路也宽了,说白了,最多不就是个死嘛,况且还不一定呢
我们开了最后两瓶椰子酒,大家用粗糙的海碗一人盛了一碗,咕咚咕咚喝下去,辣的直咧嘴,浑身像过了电一般,啥滋味都有,被海风一吹,也不觉得冷了,反而觉得说不出的畅快和凉爽。
瞎子把大衣丢在一边,又把t恤也脱了,赤着膊在那弄螃蟹,自己还念叨着:“都脱了,省的大鱼待会儿吃我时还得拔毛。”
我说:“就你那身板,拔毛可不行,得扒皮”
花格子把煤油炉子升起来了,拿着一个铝盆洗刷螃蟹,说:“还别说,这些螃蟹还真不少咱们啊,先别把酒喝完了,螃蟹凉,咱们又没姜、芥末,得就着酒吃”
我一看,这花格子真是喝大了,刚才还吓得像个地老鼠,这会儿都在惦记着怎么吃了。
不错,不错,就这么保持住。
说实话,我现在主要怕他掉链子,万一在关键时候,他先怂了,吓得跳海或者上吊了,我们两个被困在这海上,那才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呢
他们两个,一个洗螃蟹,一个蒸螃蟹,我在那边闲着没事,就挥舞着那个铁钩子,在船板上巡视。
可惜小船不大,也就七八米长,我来回走不了多远,就到头了。
走着,走着,我就发现有点儿不对劲。
在船尾一个角落里,像是蹲着一个白色的毛乎乎的东西,见我过去,嗤啦一下子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