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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见他泛着火热亮光的双眸,心下一热,正想说还疼呢,他已经迫不及待地吻上来
于她来说,她实在佩服他的体力。今日校场中纵马射箭许久,又在那英华楼中运动许久,她早就累得浑身散架,他这会子竟然还能有兴致
于他来说,他本不想累到她,可有时候,占有也能消解几分彷徨。
今夜月色暗淡,照不亮湖上荷花的清丽娇美。
她脆声婉转若娇莺啼泣,最后在他的撞击下再一次攀上可怕的高峰,眼前金光灿烂之际终于承受不住,陷入黑暗。
他草草结束,对着她疲惫的小脸吻了又吻。身下的人儿被他彻底疼爱过,布满了他的标记。
她已经是他的人,以她的心性,定不会再与别的男子有所牵扯。他还担心什么呢
大婚之前,顾殷殷给他一封昔日密信。原来当日昭文帝是刻意把沈和淮派往河东路,避开沈府的势力,暗中处死沈和淮。至于原因,那信中虽未写得完全,可正如顾殷殷所说,他若想查,也不是难事。河东路一行,所获颇丰,沈和淮根本没有成亲过,沈天瑱是他一早就寄养在一个江湖大夫那里的婴孩儿,天生心智缺陷,成长速度比普通孩童慢上几倍。从沈和淮被派往河东路上溯数年,正是当时的凌蝶妃和皇后在行宫中先后怀孕诞下婴孩的时候,两人俱是诞下男婴,可凌蝶妃的孩子却不幸夭折,之后不久,凌府以通敌叛国之罪满门抄斩,蝶妃被赐死宫中,这此过程中,沈和淮一直在宫中任职,负责护卫六宫安全,是此事的关键人物。
先帝那封亲笔信,他鉴定在三,有一度他多希望它是顾殷殷伪造的,可它却实实在在是真的。
沈天瑱的身份,他亦查探再三,多希望他并不是先帝子嗣,他的皇弟。但至今他也没办法推翻这个最可能的假设。
幼时他时常追寻着母后的身影,希冀她能回头看他一眼,但每回都失望而归。后来她出宫、入寺,他虽死了心,可还是会念着她,他想她是因后宫一众嫔妃的阴谋算计而死了心而已,并不是不喜欢他。他念了这么多年,到头来她并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反而是害死自己亲生母亲的凶手。
势力庞大的沈府,还有那位隐在姑苏却从未真的歇下来的敬国公强大到能操控宫中皇嗣生死留存的可怕力量,他生为一国之君,怎能坐视不管
先帝自己不愿意解决的迷局,如今留给了他。呵莫非他纳兰氏的男子注定要栽在姓沈的女子手里
不知何时,窗外乌云压下,将暗淡的月色层层盖住,接着破空一声响,惊雷闪电滚滚而来。
“轰”
“啊”睡梦中的沈天玑吓得忽然醒过来,震响耳膜的惊雷声让她心惊胆战。
“妍儿别怕”沉思的男子霎时醒过神来,将惊慌不已的少女搂进怀中,轻声宽慰道:“打雷而已。”
她睁大了双眼,他熟悉而低沉的声音让她安心,灵台清明几分后,她安静下来,但是仍然难以控制疯狂频跳的心。
他轻轻拂过她丝滑的墨发,在她耳边轻声软语。她清醒过来,心头被他的悉心关怀感动得融成一片。
、第107章 洪流决堤夜惊雨
女子微微放开手,抬眼瞧他清醒的眉目,诧异道:“皇上怎么还没睡”
他轻笑道,“朕若是睡了,朕的妍儿岂不是要被打雷吓哭”
沈天玑有几分不好意思。她活了这么多岁数了,实在不该这样柔弱胆小。窗外雷声减小,雨声却大了,打在殿外荷叶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她抿抿唇,“不至于吓哭了。只是想起那日和清姐姐吵架时,也是这样的雷声。如今每每打雷,我总能想起她来。”
纳兰徵静静听她说着,她娇美悦耳的嗓音总是让他心头微软。他喜欢她的声音,也喜欢她说话时动人的神情。
已经过去许久,她也很少想起。可这会儿回忆起来,却发现自己记得很清楚。其实,让她耿耿于怀的又何止是一个清姐姐或者是一个纳兰崇,她难以释怀的是长久以来沉积在心中的愧疚与不安。
眼前这个男子珍她爱她之甚,走进了她的身,亦走进了她的心。睡在他的怀中,她觉得温暖和安心,心头层层设下的防备坍塌一片,再也隐藏不了,也不想隐藏。她信他,愿意将她的所有都交给他,愿意告诉她所有的秘密。
“皇上,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明知道清姐姐不会开门,我还跪在那里。”她轻轻道。
男子点点头,“是很傻。”
她不料他这样毫不犹豫,微微一愣。又在他怀中找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续道:“我十二岁那年,唔,在姑苏的时候,曾经做过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我做错了很多事情,连累了父母亲人。祖父母和爹娘还有兄长们都很疼爱我,可是我却对不起他们。我是个罪人。虽然最后自己是被别人害得惨死了,可大半原因是自作自受。”
“只是一个梦而已。”他感到她微微发抖的身躯,大掌轻抚她的背,轻声宽慰道。
“虽然是一个梦,可是里面发生的事情都很真实,而且”她顿了顿,敛眉道,“以我那时候的性子,的确有可能落到那样的结局。”
“所以,妍儿就开始改性儿了”纳兰徵笑着问道。她过去的事情,他都特意了解过。她小时候的确是任性骄纵的,甚至对苏墨阳那段不知真假的痴恋,他都知道。不过,他从来不以此而困扰。因在他看来,她小孩子一个,不懂事些也是正常的。
沈天玑点点头,“妍儿一直在努力朝好的方向改变,行事战战兢兢,慎之又慎,生怕又落入过去梦里同样的困境里。可是再如何谨慎,还是对不起了别人。”顿了顿,她长叹一口气,“实在很绝望。”
话落,他伸手敲了下她光洁的额角,力度不重,可刚好能让她微疼。
她唔的一声,正要伸手捂住那里,他已经先她一步,亲亲吻了一下。
“这样轻易就说绝望,是特意说来让我难受的么”
沈天玑感到额角微温,解释道:“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已经不绝望了。你也不用难受。”
他嗯了一声,“如今怎么又想通了”
她笑着凑上去,亲了下他薄薄的唇,“有你在,我舍不得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