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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两层高的画舫,最上面一层有数跟柱子撑着,四面无门无窗,只有凭栏相隔。其中红木铺地,雕梁画栋,极是华丽。下面的一层的船舱半掩着窗子,四面窗边垂着帷幔。湖上的风悠悠吹过去,将船舱边儿的纱帐吹起来,瞧着影影绰绰,让人蓦地想起江南朦胧的烟雨。
尹航亲自上前扶着云千雪的手,引着她往船上去,“皇上已经在船上等着娘娘了”
云千雪不知霍延泓这会儿在故弄什么玄虚,抿唇一笑,提着雨过天青色的轻纱裙摆,慢悠悠的上了船。她这前脚刚榻上船板,便听见船舱里面想起悠扬而轻慢的萧声。她不禁上前掀起船舱边儿的帘子,正瞧见霍延泓斜斜的倚靠在船舱中的丹柱上。一身青色的长袍,两边穿堂而过的风,吹起他鬓角后的发丝。
清朗的脸上,被窗边漏进来的阳光镀上一层光晕,如神邸一般俊美而温润。这样的霍延泓,竟让她心里无端想起许多年前的霍延淅。她心口蓦地一沉,立时让自己回过神。可眼前的人,和脑海中的影子重重叠叠的交织在一起,让她在一瞬有些晃神。
第69章 什么都好为theradeath妹纸的皇冠冠名
待霍延泓将那笛子放下,她才猛然回神。那缕阳光,将他整个人都笼在其中,让云千雪看的真切了。心里蓦地生出一种说不出的情绪,眼睛一转不转的盯着霍延泓,问他道:“几时学的”
霍延泓对着她抬手,让她走过来,边笑边说道:“早就会,只不过父皇与母后都告诉我不能玩物丧志,所以不过偶尔拿出来罢了,今天特意吹给你听,好听吗”
云千雪步履又缓又沉,快走两步,却是没注意脚下面铺着的毯子,不经意的便是被绊了一下,整个人直接扑进了霍延泓的怀抱里。
霍延泓环抱着她在怀里,软绵绵的,那发丝与身上的清香被风拂过,带着云千雪身上特别的温度,温温柔柔的直扑在他的面上。
云千雪双靥不禁一红,忙要站起来。霍延泓却是紧紧抱着不松手,在她的耳边轻轻道了一句,“好香”
云千雪嗤的一笑,抬头凝着她,问道:“姜家的事儿让你安安稳稳的解决了,你这会儿倒是不气了,也不乱扔东西了”
霍延泓被她怄的有些不好意思,抬起两根手指在她的额前不轻不重的扣了一下,“打量你和德妃背地里做的那些小动作我都不知道呢”
云千雪不禁甜甜的笑了出来,双手揽着霍延泓的颈子,仰脸望着他。那眼中带着璀璨的星子,闪闪生辉,“知道你是圣主明君,所以我也根本就没想瞒着你只不过那些日子你成日的在乾清宫里闷着,也不大出来,总有大臣进进出出。我寻思着,你心里烦,也未必乐意见我呢”
“不是不想见你,事情没出来以前,是想要护着你”霍延泓垂首吻了吻云千雪的唇,认真的望着她,眼中是看不够的宠溺。抬手拂去她额边的碎发,道:“我如今是真的怕了,奔着姜家和柳逸铮去的,我便是生怕在一环一环的把你牵扯出去。所以一不做二不休,暗地里先下了手。只不过下手的急,怕是让躲在背后的人察觉,没有查出那些人真正的意图。”
云千雪倚在霍延泓的怀里,不禁若有所思的说道:“若不是为着我,姜家的事儿你会这般暗地里默许纵容吗若当真是姜家有错,卖官鬻爵呢”
霍延泓轻柔的抚着她的脸颊,也是有些不确定的说道:“若不是碍着你,我也不得不顾忌德妃与君焕,不过我未必会插手这样多,只让人一查到底便是了。只不过许多事交下去,我没法亲力亲为,这中间若真有人打着欺上瞒下的主意,从中做了手脚我也是无法。”他话落,却不觉慢悠悠一笑,手指轻刮了刮云千雪的鼻梁,道:“不过今次这件事里面孰是孰非,我也有一点儿眉目,哪至于这样轻易的就被蒙蔽过去”
云千雪听着这话,便觉着心头暖融融的。她眸光盈盈,心想,这是他的夫君,他们两个如今育有一儿一女。若是能这样与他一直相伴下去,可真好。她想着,嘴里便也是不觉软软的说道:“可真好”
霍延泓垂首,瞧着她眼波如水一般温柔,笑问道:“什么真好”
云千雪伏在他的胸口,抬手,纤细的手指从霍延泓的眉梢眼角上抚摸过去,带着满足与欣喜,道:“什么都好,阳光这样好,香风这样好,画舫这样好,还有,你这样好。”
霍延泓面上带着喜不自胜的笑意,垂首吻上了云千雪的唇。那唇瓣软软的,温软带着一丝香甜。
夏日衣衫单薄,他这一双手,很快的便探进了云千雪的衫子。云千雪呀的一声,娇嗔道:“青天白日的,外面还有人呢”
霍延泓却是呼吸紧蹙,一把将窗边的帷幔撤下,打横将云千雪抱到榻上,欺身而上。
云千雪媚眼如丝,手指抚上霍延泓滚烫的肩膀,娇柔的在他耳边提醒,“你,小声一些”
霍延泓笑了一笑,将她的耳垂含住,轻轻一咬。云千雪羞得立时将脸埋在他的胸膛里,可身子也被撩拨的滚烫而蠢蠢欲动。
四面风带着水汽与两岸香花而来,偶然的吹起帘子的一角,为画舫中的旖旎风景又平添了几丝说不出的暧昧韵味。
这一场缠绵,直到黄昏作罢。
两人从画舫出来,一齐回了储元宫。云千雪生怕被画舫上撑船的宫人听见,上了轿辇,仍旧是面红耳赤的样子,低着头也不言语。
承天门自刃这一件事,就此,雷声大雨点儿小的揭了过去。
此番自难免要让许多人惊愕不已,顾临怡听见这信儿的时候,近乎是难以置信。咬牙问道:“是说皇上暗地里让大理寺与御史台拖长了时间”
卉春点头,道:“大爷话里是这个意思。皇上根本就不想处置姜家,给了他们私底下转圜的时间。”
顾临怡只觉着胸腔里憋闷不已,忍不住问卉春道:“就算姜家有罪也要就此作罢吗”
卉春忍不住小声劝顾临怡道:“这大理寺与御史台不是都查清了,是姜府管家的错”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顾临怡一张精致美丽的脸孔,气的微微有些扭曲,“本宫只等着姜家这事儿发出来,到时候便能以德妃恩宠太盛,纵容家里的人胡作非为。牵出元妃,就说他们二人背地里狼狈为奸、沆瀣一气。正巧去年年关那会儿,云千雪撒了大把的银子来收买人心。那钱财的去路边也有了。到时候便是连柳逸铮,也能一举打击了。如今竟是推出来一个管家当替罪羊”
卉春忙恭谨的低声劝顾临怡道:“娘娘,事已至此”顾临怡贝齿紧紧的咬在一起,是咯咯作响。卉春瞧着,忙转了话头,道:“往后总有机会的元妃不会每一次都这么好运”
圣驾在上林苑过的是悠游自在,惬意闲适的日子,便总是像眨眼间一般,过的飞快。
八月刚入了秋,圣驾便要回宫与太后同庆中秋佳节。
这一行人刚从上林苑返回启曌城没几日,就是喜讯频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