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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在京中,他还得把他护送到永州镇东镖局。张侠义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八九,虽然内伤未愈,一边行走一边调整却是无碍。今天他跟小米说了龙公子的事,问小米要不要跟他一起走。小米仰着头不解地说:“这还用问,我当然要跟着阿义哥哥”张侠义大喜过望,他小心翼翼地问:“那你爹爹呢”小米说:“爹爹要找我的话总是会找到我的。他在我身上下了蛊,无论我在哪他都能知道。”张侠义只听得毛骨悚然,他真的难以理解张虽寿父女的相处究竟是怎么一种方式。小米又问:“为什么他们要为难小龙小龙身上也有什么秘本么”张侠义摇摇头:“这世上可不止是江湖多风波。小龙家里是京中贵人,要害他的人恐怕不比要图那什么秘本的人少。话说回来了,你身上真的有那紫薇秘本么”小米说:“我才没有,但我记得清清楚楚。”张侠义留意到小米越来越少用“小米”称呼自己了,敢情是在江湖行走越多,她越像是个平常的少女。他又道:“你学的真的是紫薇秘本吗我师父早早就把那本书给毁了,你这紫薇秘本又是怎么来的”小米摇摇头,表示不清楚。这功夫一直都是她爹爹张虽寿教她的,之前也就约略提过这武功是从紫薇秘本中来,至于具体他是从何得到紫薇秘本的,这紫薇秘本又是什么一个来头,小米却是从来不问,张虽寿也从来不说。张侠义心里暗暗不安,他越来越有一种感觉,他跟张虽寿的关系不同一般,但他们究竟又有什么渊源,他却是怎么也料想不到。
于是这天他们就整理行囊,离开了安身的山洞。小米当日捡了两柄长剑回来,以防强敌来袭。小米骄傲地说:“之前我内功没练好,让他们捡便宜了。下次再遇着他们,就让他们好看”张侠义安抚道:“能不跟他们打架那是最好了。而且我也伤了他们不少人,毕竟理亏。”小米却不买账:“他们要伤我,你把他们打败了,怎么就理亏了。”张侠义心里也想:是啊,若是他们再来害小米,我还是会拼了命的却护着她;管他们是白道,我难道就能把小米扔在哪里不管么,我这么做又算是理亏么思来想去,总觉得自己伤人不对,但让他们伤小米也不对,最后只好不管了:“反正下次见到他们,就别下狠手了,杀人始终不好。”小米撇撇嘴,最后还是答应了。小龙也在一旁说道:“杀人是犯法的,官府来抓你也是不好。”小米和张侠义相对一笑,并没做搭理。
三人怕又惹来各方人等狙击,各自换了衣裳。小龙依旧是富家子弟打扮,衣袖扎起,腰间别上小米的剑,无端地多了几份硬气,倒像是个江湖世家公子。这几天他在深山之中受了不少苦,脸蛋消瘦了不少,也没了之前那份娇气。他身上那身珍贵的裘衣早就丢了,换了一身温暖的披风。小米倒是换上了侍女的衣裳,比她之前那身孩子气的粉红衣衫还要漂亮。张侠义倒不必要多作改扮,一看就知道是小龙的跟班护卫。此时小龙的对头找的是或是孤身一人或是带着俩难带刀带剑的男护卫的贵公子;找小米的也仅仅是在寻觅单身上路的江湖妖女。谁也没有注意到这带着护卫婢女的世家公子。路上他们还遇到过官府和几拨江湖人,却没人认得他们。
他们虽然急着要到永州,但怕赶路太急引人注目,也就沿路慢走。走了三天才到永州城郊。张侠义对小龙说道:“这离永州城已经不远了,明天咱们进城,就看童伯伯在不在家。”小龙点点头。经过这么多天来的相处,他对张侠义可以说是早就全心全意的信任,言听计从。小米忽然“咦”地一声,侧耳倾听。张侠义知道她内功了得,听得比寻常人要要远,问道:“怎么了”小米皱眉道:“前面有坏人老婆婆可怜,那些坏人要带走她孙女啦。”张侠义一听这还了得立马说道:“我们上前瞧瞧”
走不多远,果然离远瞧见一队士兵三十来人,领头的骑着高头大马,不知道说了什么,底下兵卒齐声嬉笑。马前两个女子搂在一起,不停哭泣,看得出其中一个满头银丝,另一个体态婀娜,该就是小米所说的婆孙俩了。那带头喝道:“臭娘们还哭呜呜咽咽地忒晦气爷爷带你去享受荣华富贵,还不比你在这鬼地方挨饿的强”那婆子哭道:“大爷行行好我那孙女许了人家,大爷把她要去了,我家哪里陪人家一个媳妇去呀。”那些兵卒也骂道:“老虔婆不识抬举咱们队长看上是你家孙女是你的福分”那婆子如何能肯,死活就是不答应。那带头的不耐烦了,让部下兵卒硬是把那婆子拉开,那孙女哭得更是响亮,闻者痛心。
张侠义还没出手,倒是小龙怒了,大声喝道:“住手你们还有王法么”那些兵卒这才注意到他们三人,那带头的驱马过来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少来管爷爷闲事”小龙见对方身躯雄壮,又骑着马,心里怯了一下,但看那婆孙可怜,又挺起胸膛说道:“大胆我久闻永州太守闻人太山清廉干练,永州十年长治久安,百姓安乐。你是何方贼人,竟敢冒充我永州官兵强抢民女,你眼里还有王法么”这几下喝问掷地有声,倒是把那带头的镇住了。
那带头的瞧小龙眉间英气逼人,浑身富贵之相藏也藏不住,心里先是咯噔了一下,也不敢过分无礼,说道:“我们不是永州守备。河间王派我们到永州公干,路过此地。这婆子不识抬举,我让人把她收拾掉就是了。”小龙哼地一声,说道:“我瞧你也不是闻人太守的属下,河间王如此倒行逆施,还妄想反叛朝廷,岂不知先失民心,可哪有成事的道理”那带头的闻言大吃一惊,颤着指头指着小龙:“你你怎”小龙也知道自己一时气愤话说多了,连忙说道:“放了她们婆孙两人,我当没见过这事。”
那带头的听得小龙揭穿河间王的图谋,哪里还肯放过他们,连忙招呼众人过来把他们三人围住:“小子你是什么人,连咱河间王的事也敢过问”小龙这下怕了,颤声说道:“我我”张侠义把手放在他肩膀之上,小龙往他看去,他轻轻点头微笑,给了他肯定赞赏的眼神。小龙精神一振,感觉又有底气了:“我是谁不重要这朗朗青天之下,万事抬不过一个理字。你强抢民女我说得,河间王犯上作乱我说得难道你有这脸面做这无耻之事,还怕我说么”
那带头的骂了一句:“臭小子”甩出马鞭打向小龙的脸面。张侠义在一旁早有准备,轻轻巧巧地伸出右手把那马鞭抓住。那带头的拼命想把马鞭抽回来,但那马鞭丝毫不动。他大声道:“反啦反啦”他部下那些人赶忙抽刀拔剑杀了过来。小米早就看他们不惯,她拔出小龙腰间的长剑紧跟着身形一晃,没人能看到她是怎么出手的,十来个人几乎在顷刻之间都已经额间中剑命。人们以为那是剑伤,却不知小米剑上用了内力,每人额头看似被轻轻划破而已,但头骨早就被小米震得粉碎,哪里还有命在张侠义一用劲,把那军官拉下马来一脚踏在他的胸前:“贻害百姓的败类”那剩下十来人还想上来抢救那人,小米依样画葫芦,又是一晃,把剩下那些人也杀死了。那军官吓得魂飞魄散:“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