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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到自己的脚,整个人扑到地面。
妃谧噗嗤笑出声,又尴尬地假咳几下,走过去扶起是歌,凌锦寒看不过去,上前抓住妃谧的手,妃谧眼角闪过一丝光,麻利地抽出手,凌锦寒不依不饶的调戏惹恼了妃谧,妃谧两只灵巧的手指头在他胸前点了两下,凌锦寒动不了。
“我点了你的穴,约摸明日午时可以解开,能否逃过此劫,且看你的命硬不硬。”
妃谧嗤笑,扯着是歌的衣襟回洞里。
作者有话要说:
、咫尺天涯
洞内进了冷气,让是歌打了个寒颤,是歌取了些干木借了火种,使洞内焕然亮起来。
妃谧正摆弄着襦纱,火亮起来映照整个山洞,不经意地抬眼一瞅,一枝花杆耷拉在地面,毫无生机,一只蜷缩瘦弱的花猫睡在一旁,时而把眼睁出一条缝,怕是洞内火光吵醒了它。
原来是一只受劫的猫妖。
妃谧悄悄走近猫妖,察觉到猫妖的嘴角还沾着白色的花瓣,花瓣上沾着口水,它睡得津津有味,妃谧都不愿把它拍醒,就让它甜甜地死在睡梦中罢。
狠话说在前头,妃谧一掌举起,欲拍下时,是歌突然从背后出现,那双蘸着药香的手握住妃谧冰血的手,妃谧顿时一愣。
“妃姑娘,不可伤害小动物,你看它虚弱至此,怕是受伤了,你却雪上加霜,欲要了它的性命,姑娘,这可不是为人之道。”是歌看着妃谧,两人间只差一粒沙子而碰鼻。
那时,浓云滚滚,叠上一层又一层,静谧中暗藏着波涛汹涌,那片宁静美好的夜空中使人感觉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破碎落水,半探的月牙散射的光芒熠熠生辉,月下林子染得一丝不苟。
香雾云鬟湿,清辉玉臂寒。
这诗,累得是何人的愁。
“你滚一边去”妃谧脱口而出,是歌身体往后仰,没挨到倚身之处,硬生生地摔个轻微脑震荡。
是歌无所谓地挠挠头,道,“妃姑娘,曾有一言,叫做蛇蝎美人”见妃谧的脸色变了变,改口道,“救人救猫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妃姑娘手下留情看在在下的面子下,放过这只小猫一命可好”
“唧唧歪歪磨磨唧唧你怎么这么烦。”是歌越怜惜猫妖,妃谧的火气就变得越大就,孩子气就越大,唱反调的心就越盛。
“我一掌拍下去,干脆利落,不会让它太疼。”妃谧挑眉问。
“妃姑娘你还是不肯放过它吗那么如果你想要杀它,就从在下的尸体趟过去。”是歌护在猫妖身前,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喂我一掌拍下去,我的手也会疼,我还以为你会让我用匕首呢”妃谧摩挲着如白葱的指甲,故意道。
“不可理喻”是歌甩袖,无奈道。
妃谧有些失落,九天花就这样被一只猫妖给吃了,“我等了这么久,心血都白费了,难道师兄注定不会对我态度好转吗”
是歌听出来了,敢情妃谧是要把那花送给她的师兄,让她的师兄待见她,是歌小心翼翼地问,“你有喜欢的人了”
妃谧歪头道,“貌似没有。”
“想必是你太残忍,没人肯喜欢你吧,不过没关系,我挺喜欢你的。”是歌和她坐在一起,他们坐在土阶上,妃谧手里扳着一根野草,野草被轻轻地扳断了。
“那你陪我玩好不好”妃谧托着腮,满脸的期待。
“只要不太过分,不逼迫我干自己不喜欢做的事,玩什么都行。”他们对视一笑,又讪讪移开目光。
妃谧掩唇又一笑,“我饿了,你去帮我取些蜂蜜,我在这里等你。”
“蜂蜜”是歌抿嘴为难了一下。
“如果你不去,一呢,我们都要饿死,二呢,就把那只小猫烤来吃,呃鉴于它太小了,只够我塞牙缝,你就准备饿死吧。”妃谧扳着手指,心底儿在偷笑。
“你”是歌支吾了半天,痛心疾首地感悟一番,为了引导一个善良的女孩进正途,他也不容易,是歌知道,拖了这么久的口舌妃谧都没有杀小猫,说明她并非真的践踏生灵的性命。
是歌一张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表情走出山洞,身影藏匿在夜色中,妃谧叹了口气,托着腮,脱口而出,“你怎么还没来救我。”
声音很轻,一模一样的声音和口吻,出自同一人口中,异于感觉。
妃谧没有注意自己的话,趴在地上,说睡就睡,折腾了半天,还三天三夜没合眼,就为了一朵花开,她亏损得忒大了。
她睡得酣甜,没警惕有人靠近,那人冰冷的手抚摸妃谧的发鬓,把身上的披风解下覆在她身上,离去。
这世上,最凄凉之事就是咫尺天涯,亲吻你的脸,却不能握着你的手,沉吟上邪,却不能与君长留。
睡过了日上三竿,回了神,这时能够饱餐一顿就是极好的。
妃谧摸了摸肚子,舔了舔唇,目光定在还在睡的猫妖上,爪子也把目标安在猫妖身上。
“妃姑娘在下”
身后突兀出现一道疲惫的声音,活生生把妃谧吓得一身毛都竖了。
“不好意思,妃姑娘,我刚走出不远,就被石头给绊倒了,晕了一夜,所以没找到”
“怪你太笨了,大晚上的,不打个火出去,摔倒活该再说了,大晚上的去寻蜂蜜,你也想想洞外野兽有多饥饿。”
听了妃谧的冷嘲热讽,是歌恼上心头,“有本事你自己去找吃的。”说完就拿起药筐要出去采药。
妃谧并不知是歌在生气,只当开玩笑,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翻身站起来跟随着是歌。
是歌是个医师,本来去悬崖采颗雪莲治病救人,却不料脚下一滑,竟然从万丈悬崖摔下去,幸他平时乐善好施,好人多福,捡回一条小命,他奇怪得很身上没有血伤,下意识猜测是妃姑娘将其治好。
朦胧下的美尽添魅力,给人一种探知的欲望,明明隐约可以见得倾城容貌,却心底生出一种执念,待他亲自解下她的面纱之时,就是他娶卿为妻之日他这样想,只想着一希望能和一个自己一见钟情的姑娘长相厮守。
是歌越想越气愤,纵然有一副好皮囊,心肠如此刁钻,他不该为美色所迷,或许自己没有那么喜欢她,是歌这样想。
脚下又一崴,怪石崎岖,他顾着揣测心思,忘了脚下的路,身上新伤旧伤一起,他已经觉得没多疼了。
妃谧躲在不远的树后,忍俊不禁。
是歌掸掸身上的灰尘,继续上路,有时候爬树摘一些果子,被一条青虫吓得从树上掉下来,被一只蜘蛛咬到,自己解毒,要不是妃谧在后面给他施法,那剧毒岂是一个凡人可以简单几株草药解了
有时候是歌吟出几首诗,配上他的好嗓音,令人魂牵梦萦,天马行空。
是歌把果子一并放下药筐里,又想了想,妃姑娘恐怕不喜欢吃这酸果子,喜欢吃那甜蜂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