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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的身份当是确凿无疑,只是不知为何会诬陷自己,一个令他毛骨悚然的念头猛地冒了出来:莫非福大帅准备铲除自己
不等福康安命令,一众卫士已将汤沛包围,福康安厉声道:“汤沛,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反来人,拿下了”
众卫士和海兰弼就要动手,张召重老谋熟虑,不为所动,警惕扫过四周,仍旧守在福康安身旁。
汤沛使了一招“大圈手”,内劲吞吐,逼开了几人,叫道:“且慢”向福康安道,“福大帅,小人忠心耿耿,何来谋反一说暗中勾结红花会云云,更是无稽之谈。倘若福大帅能拿得出真凭实据,小人束手就擒,死而无怨”
他这时已隐隐认定是福康安想要铲除他,临死还想挣扎一番,希望福康安能回心转意。
叶锋冷笑道:“汤沛,你死到临头,还想狡辩证据哼,既然你想要,那本官就给你证据,好让你知道粘杆处的厉害圆性,此事既然是你负责,那你就来告诉大伙儿,汤沛这厮究竟是如何暗中勾结红花会的。”
袁紫衣先是一愣,随即又道:“是,大人。”转向汤沛,眼光锋锐,“我问你,你汤大侠的点穴手法另具一功,旁人再也无法解开。纵然可以,也须费时许久。可是适才你点了那红花会匪徒心砚的穴道,何以大厅上灯火齐熄那匪徒身上的穴道又何以忽然解了,得以逃去”
汤沛张口结舌,道:“这个这个想是暗中有人解救。”
袁紫衣厉声道:“暗中解救之人,就是你汤沛汤大侠。当时除你之外,还有谁站在那匪徒心砚身旁”
袁紫衣又道:“福大帅,贫尼暗中跟随,才知他竟跟红花会暗中勾结,并且已经议定好对策。先前,他假装擒获逆贼心砚,放在你身旁,待同伙儿打灭蜡火,他暗中再解开心砚穴道,心砚便趁乱向你行刺。他既已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自然不会有人防他行刺。天幸福大帅洪福齐天,逢凶化吉。众卫士又忠心耿耿,防卫周密,贼人的奸计才不得逞”
汤沛大叫:“你胡说八道,哪有此事”
福康安凝眉思索,果然回忆起来,那匪徒正是陈家洛的书童心砚,数年前,他被红花会擒住,曾有一面之缘,不由暗道:好险
脸色登时无比铁青,厉声道:“汤沛,你还有何话可说”
汤沛急道:“福大帅莫偏信奸贼的一面之词,小人忠心耿耿,怎会谋反”转向叶锋,又恭敬问道,“敢问这位粘杆处的大人,这小尼姑又是什么身份要死,汤某也不愿死的不明不白。”
叶锋瞥了袁紫衣一眼,道:“哦,你说她啊,我也是昨儿晚才认识。昨儿个逛完,在路上散步,一不小心就偶遇了。她说你跟红花会暗中勾结,并且有确凿证据。此事非同小可,本官自然要调查一番,怎奈情势危急,已刻不容缓,唯有先拿下你再说。咱们粘杆处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个,自然容你不得。”
所有人脸上布满黑线,全都思密达了。最后几句,则令所有人心中泛寒。
叶锋前边儿几句说的有趣,却无人敢笑。
所谓偶然碰到,自然全是谎话,当然,在场诸人也没谁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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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万万没想到
汤沛急欲将自己与红花会撇开关系,也不加理会叶锋怪诞说辞,矛头直指袁紫衣,怒目圆瞪道:“小尼姑,口说无凭,你说我结交红花会匪首,是谁见来又有何凭证”
袁紫衣冷哼一声,转向福康安,道:“福大帅,这逆贼汤沛,有与红花会匪首来往的书信,你能设法查对笔迹真假么”
福康安道:“可以”转头向身旁武官吩咐了几句,那武官走向一个方桌,翻开卷宗,取出几封信,正是汤沛本人应允应邀赴会,并做比武公证人的回信。
汤沛并不慌张。他暗忖自己结交虽广,却并不识得红花会人物,就算袁紫衣捏造书信,笔迹一对,真伪立辩。
袁紫衣嘴角露出一抹讥笑,冷冷道:“甘霖惠七省汤沛汤大侠,你帽子当中,藏了什么”
汤沛一愣,愕然道:“帽子便是帽子,能有什么”说着话,为示清白,将帽子递给一个武官。
袁紫衣冷笑道:“请福大帅割开来瞧瞧。”
福康安道:“割开。”
那名武官拿出随身携带的解手刀,割开小帽的线缝,只见帽内果然藏有一封信笺。
汤沛脸色苍白道:“这这”
福康安从那名武官手中接过信笺,为示公正,大声朗读起来,可是读着读着,他忽然顿住不读,一路默默读下去,眼中似能喷出火来,脸色铁青,到最后,几乎气破胸膛。
原因无他,盖因这信笺最后提及三件极为隐秘之事。
一是几年前,福康安在紫禁城中为红花会所擒,被他引为毕生奇耻大辱,所有知情者,近几年,皆被他以各种理由斥逐杀戮;二是红花会总舵主陈家洛和乾隆帝互为兄弟的身世之谜;这第三则涉及他自己,信笺之中,投沙射影,隐隐暗示他就是乾隆帝的私生子。
叫他如何不愤怒
信笺是红花会内书法高手做枪,高仿汤沛的笔迹,足可以假乱真。福康安心中又是震怒,哪有心思分辨真假粗略扫了一眼,砰的一下,将一个茶杯摔得粉碎,咬牙怒吼道:“来人给我拿下这奸贼”
汤沛总也算一号枭雄,颇有急智,她瞧着袁紫衣,越看越觉得似曾相识,猛地指着袁紫衣,颤声道:“你你是银姑,银姑的女儿”
袁紫衣冷笑道:“你终于认出来了”
汤沛大叫道:“福大帅,这尼姑是小人的仇家。她她设下圈套,陷害于我,我不是逆贼,我也根本不识得什么红花会”
袁紫衣道:“不错,我是你的仇家。我母亲被凤天南玷污,走投无路,到你家投靠,你这道貌岸然,人面兽心的甘霖惠七省,贪图我母亲貌美,竟使污了她,害我母亲悬梁自尽。这事你认不认”
汤沛念头急转,认了此事,名声尽毁,不认此事,铁定命丧此处,立即点头道:“不错,确有此事。”
在场诸人先是错愕,随即哗然一片,皆是不屑咒骂。
“伪君子”“衣冠禽i兽”“人面兽心”诸多评语,扑面而来。
汤沛脸如白纸,心如死灰,就算今日侥幸不死,他也再无立足之地,走到何处,等着的,全是白眼、咒骂。
不过这也没甚,活着,只要自己活着才最要紧。
叶锋瞧着落水狗一般的汤沛,看穿他的心思,心中冷笑连连。
你以为跟红花会撇开关系就能错,愚不可及那是你不知那封信笺写了什么。福康安既不愿让别人知道,但凡瞧过信笺内容的,他一个也不会放过。别说是你,就连袁紫衣这妞儿,他都要抹杀掉。
袁紫衣嘴角含笑,终日夙愿,今日终于得以实现。
倘若你怨恨一个人。
爱金钱者,那便夺了他所有金钱,让他一贫如洗;喜为官者,那便贬他做庶民,让他永世不得翻身;好名声者,那就扯下他的伪装,让他名声扫地,成为过街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