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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
宁静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她能感觉到有人在看她,特别是那人的目光,竟是如此的犀利,好似要把她看透一样;缓缓的放下茶盏,攸的抬起头,双眼直视来人,瞬间爆发出一缕强烈的杀气,整个楼层的气氛变得压抑起来,离宁静较近的一些书生,不知觉得向后退了数步,就怕下一刻糟了殃,胆子稍小一些的,都是颤颤巍巍的不敢有什么动作。
胤一接触到宁静充满杀气的眼目,心中一阵讶然,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初见时的俏皮可爱,楼下再见时的淡定从容,现在的冷漠肃杀第一次明白一个人会有这么多面孔;真正是个奇女子脚心出窜起了一阵寒气,这才使得走神中的胤回过神来,看着那双无数次出现在自己梦中的眼睛,毫不理会宁静犹如实质的杀气,对着他灿然一笑。
宁静不由得一愣,心下一怔,“怎么又是他”脑中想起了先前在楼下看到的那个男人,身穿黑色锦缎绣海水龙纹的棉服,腰系盘花玉带,脚蹬同色系的青龙朝靴,面若刀刻,眉如墨画,挺值的鼻梁下方,两片薄唇,昭示了眼前的男子,是个狠心绝情的主,周身的高贵雍容的气势,一眼望去说不出的卓然风华;若是宁静没有经历三世重生,想来会被这样的男人吸引;不过那些都是如果而已,先不说现代的的那些大明星,就说修真界,那也是美男多多,各式各样都有,看美男看久了,就算长的再怎么美丽动人,对宁静来说也别无二致
眼前的男人明明长了一张冰山脸,却还学人家温柔一笑,不知别人怎么想的,反正宁静就觉得说不出的别扭和古怪,特别是他眼底的温柔,好似能滴出水来,而且很明显,这个男人是冲着她来的;穿越大清这么多年,她重来就不认识这么一号人,看来应该和原主有什么联系,而且原主一直久居盛京,唯一一次来京城,就是选秀的时候,宁静不由自主的脑补,不会是原主留下的情缘吧想想又觉得不可能,她可是继承了原主所有的记忆,不可能偏偏缺了这么重要的事,再说了原主是冲着皇上妃子的位子来的,也不可能招惹其他人。
收回视线,长长的睫毛垂落,遮住眼中的复杂的神色,整个大清能在她的杀气下,淡定自若的人,真是不多;不过那又如何,对她来说,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
看到宁静垂下了眼眸,先前那些大气不敢出的人,纷纷檫着脑门上的冷汗,飞快的下楼,真是太可怕了以后再也不来这里了,无形中荣宝斋因为宁静的一个眼神,失去了大批的顾客,若是荣宝斋的东家知道这些,不知会不会哭死
宁玉先前的注意力,一直在这些东西上,也没在意周边的气氛发生了什么变化,直到肩膀上的红素吱吱叫个不停,才抬起头来,就看到周遭的顾客,都急匆匆的向楼下奔去,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了,赶紧向窗前走去。
看到姐姐安然无恙的坐在那里喝茶,心里的担忧才放了下来,“姐姐,刚刚是怎么了,怎么都对楼下跑”
“没什么事情,可能家里有什么事情吧对了,你选好了吗”若是选好了,她现在马上拉着宁玉离开,她讨厌那种把她看透的目光。
“嗯,差不多了,就不知这两种砚该选那一种姐姐,你帮我看看,那种好一些”宁玉听到此处,也不再往下问,举起手中的两种砚台,让宁静帮他选一种;他已经纠结了好长时间了,这两种砚都是上乘之作,而且都被他所欣赏的文人题了款,所以他不知该选哪个比较好
宁静顺着宁玉手里拿着的两方砚台看去,都算的上是极品砚石,左手拿的是雕刻荷叶游鱼的澄泥砚,右手举的是松鼠造型的端砚,两者题的都是金石大家阮元的诗词;宁静从外表看,都很漂亮,也不知道该选哪个,再说了,对于砚台这一行,她也只是略懂皮毛。
正想着怎么开口,旁边就插过来一道温润的声音,“端砚适合楷书、隶书,澄泥砚适合行书、草书;这两款砚台卖相都很好,虽然这端砚看起来亮泽,细腻,符合端砚细如婴肤的评判标准,但是题字有问题,阮元以楷书闻名于世,这方砚上的楷书,浑厚端庄却失了筋骨,有刻意模仿的痕迹。”
宁玉听到这儿,也明白自己看花了眼,笑嘻嘻的说道,“没想到这里还有这么多学问真是谢谢你了,要不然我就被骗了”说完后,对着胤点点头,以示谢意;他喜欢砚,主要是因为先生喜欢藏砚,连带着他也受了些熏陶,本来想买一块名砚送于先生的,要是弄成了假的,用姐姐的话说,就是丢人丢到外婆家了
“不用谢,我也只是对这些了解一二罢了”其实他看到那个少年过来,本来还是满腔怒火的,不过一听到,那个青衣少年喊她为姐姐,心里的怒火就瞬间消散了,所以看到少年对着两块砚台犹豫不决,还好心情的上前帮忙。
宁静瞟了他一眼,垂下眼睫,遮住眼目中的深邃,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可不认为,这样的冷情男人,是个好相与的,抬头对着宁玉说,“选好了,我们就下去付钱,时间不早了”
“哦,好的,姐姐先下楼稍等会儿,我让人帮我把东西包好”知道姐姐对不认识的人,都是这个样子,也就识趣的不再提,只是对着胤点点头,他才不愿意因为不相干的人,惹得姐姐不高兴
、第四十八章乌拉那拉氏
胤看着飘然而去的身影,淡漠的眉眼,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势;特别是她对着乌拉那拉氏的临门一瞥,不知怎么的竟然让他格外的心虚;但是想到她,看见自己时的陌生,心里头那点心虚,反倒不算什么。
本来在宁静姐弟俩的离去的时候,整个二就楼剩下寥寥几人;现在随着胤身上的冷气外放,几乎二楼所有的顾客都疾步匆匆的离去,他们可不愿意惹了冷面煞神,平白无故的遭了罪
高吴庸心惊胆战的立在胤身后,跟在四爷身边这么多年,自然了解自家主子的脾气,虽然没有发火,但是周身的冷寒之气,是做不了假的;心里不由自主的想到先前那位白衣少女散发的强烈杀气和冰凉的直透人心眼神,高吴庸觉得那位女子和他家主子应该是一类人。
其实他一看到青衣少年肩膀上的雪貂,就明白这位白衣女子是谁了自从三年前,主子爷从盛京办差归来,就常常对着一串紫水晶手链,自说自话;那串手链他不止一次见过,明显是个女孩子用的,尽管他是个太监,不知道情爱是什么,但是浸淫数年,有些事情还是明白的;不用想也知道,主子爷心里怕是有人了;而且从主子对后院包括嫡福晋在内的所有女人的那种不冷不热的态度,就能猜出来自家爷,肯定是用情至深若不是万岁爷催得厉害,嫡福晋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存在都很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