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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承欢的脸表现地信心满满,转身之时,她心里甚至做出了最坏的打算,就算是把身边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也要离开这个地方,找到大夫。
爹爹已经命悬一线,姐姐不能再出任何意外了。
如果,连姐姐都不行了,这个家就真的散了。
出门的时候,杨西月恍惚走神里,和一个人肩碰了肩,她一愣,却被拉住。
“你去哪儿”
杨西月这才回过神来,错愕地看着来人。
那是个少女,十五六岁的模样、面上带了朵浅浅淡淡的笑花、穿着一身嫩黄色的衣裳、和这冷宫残败破落的环境,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尤其是、她肩上还背着个药箱。
与她错身而过时,少女左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杨西月挣了挣,却挣不开,她心里不由得浮起不好的预感,“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你不是需要个大夫么你姐姐发着高烧,可是因为身份尴尬,还有朝代更替的缘故,如今没人敢救她,所以我来了。”她说着,松开手。
杨西月警惕地看着她,两步退回房间里,迅速关上门。
承欢害怕地躲到杨西月身后,大眼睛满是惊恐,“姨姨,是不是坏人来了”
杨西月护住承欢,紧抿着唇、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出不得一点点意外,姐姐已经病成这样,不能再有事了,不可以
“你姐姐快不行了,你最好斟酌清楚,现在整个大兴王朝上下,除了我之外没有人敢救杨锦弦了。是要让我救她,还是你就关着门,让她死在里面。”门外的黄裳姑娘云淡风轻的说道,“对了,你最好快些做出选择,决定迟了、我也救不了她。”
杨西月的心都快跳出来了,承欢却忽然扯了扯她的袖子,用坚定的口吻说道:“我们要救娘亲。”
一定要救。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许不能再坏了。
看着承欢,杨西月大着胆子打开门,门外的黄裳姑娘双手环胸,老神在在,“我知道你一定会开门的,因为你要救人。”
“你是谁”
“我是谁你不必知道,你只要知道,在这个世界里、我不让谁死、谁就死不了。包括你姐姐。”她说着,越过杨西月和承欢,径自走进屋里。
杨锦弦已经昏过去了,她看了几眼,便回头对杨西月道:“先把孩子带出去,你也出去,没叫你们之前,别进来。”
“你想对我娘亲做什么”承欢怯生生地从杨西月身后走出来,一双眼睛像兔子眼睛似的,满是犹豫和害怕。
黄裳少女对她露出一个微笑,说道:“你放心吧,你娘亲不会有事的,我现在要帮她治病,让你和你姨姨出去是不希望你们干扰我,知道么”
承欢点点头。
这个黄裳少女出现的时机虽然可疑,可是她看上去,却又不像坏人。
杨西月虽然将信将疑,却还是把承欢带出去了。
隔着窗纸破了好几个洞的门,杨西月隐约能看见,那个黄裳少女从药箱里面拿出了银针之类的东西、像是给姐姐做针灸。但是她只看见了反光,太远看的不真切。
没多久,黄裳少女便收拾了东西,开门出来了。
“你姐姐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但能不能好起来、还要看她今天晚上能否熬过去。”
杨西月闻言,心“咯噔”一下冰凉,“姐姐她很严重么”
黄裳少女说:“她烧的太久了,一直降不下去,这个比较棘手。我已经给她用了药、但出效果需要时间。你照顾她一下,我晚一点会再来。”
“你到底是谁”杨西月忍不住追问。
她却笑着说:“你不需要知道。而且,说了你也不知道。还是好好照顾你姐姐和承欢吧。”
杨西月愣愣地看着她转过墙角,等回过神来追过去时,却已经看不见她人影了。
这个人,会是谁
天快黑的时候,冷宫的宫人送来饭菜,杨西月喂着承欢,杨锦弦还没醒来,她半梦半醒似的,一直迷迷糊糊地说着胡话。
杨西月想着,那个女孩子不知道还会不会再来。
没想到,宫人来收完食盒、前脚刚走,她后脚便走了。
第一句话便是问:“杨锦弦还没醒吧”
杨西月愣愣点点头,她便背着药箱进去了。
天已经快黑了,房间里光线很暗,那个人连灯都没有点,不知道用的时候,房间里竟然有亮光。之后,没多久她就出来了。
杨西月和承欢连忙迎上去,她的表情很轻松,“杨锦弦的烧已经退了很多了,我给她又用了一次药,今天晚上她只要能完全退烧,明天早上就没事了。”
“真的么”
“你多喂她喝水,我在桌子上放了一瓶比酒纯度更高的酒精,你拿那个给她擦擦身体,退烧更快。”
杨西月和承欢听她这么说,也顾不得其他,连忙进去了。
黄裳少女又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单独的盒子,打开来,里面放的是浆糊和纸。
她搬了张凳子垫脚,就把浆糊刷在门上的破洞处,随后把纸贴上,反复贴了几层,这才停下。
里面的门都贴过了之后,她把纸压在浆糊下面,对房间里的杨西月喊了一声,“剩下的,你就自己把窗户贴一贴吧。没人帮你的时候,你要学学怎么帮自己。”
话音落,人已经走了。
杨西月和承欢只来得及看到个背影,转眼人又不见了。
、三十五投毒暗杀
而后。她们俩合作,把屋子里破了洞的旧窗纸撕下再重新贴上,房间整体看上去就舒服多了。
昏迷之中的杨锦弦渐渐转而睡去。
第二天早上。
收食盒的人刚走,黄裳少女背着药箱就来了,不过,她今天换了一身粉色上衣搭配淡绿下裙,嫩嫩的。
杨锦弦醒过又睡,但是烧已经退了。
她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还是把杨西月和承欢赶出去之后,便打开药箱准备。
杨锦弦从迷茫和不适之中醒来,头很疼、口很干,艰难地睁开眼,却只看见了一个背影,她艰难地呻吟,“水”
正在拿东西的人听见声音顿了顿,转回身,便瞧见杨锦弦撑着身子要坐起来,她连忙把杨锦弦按住,“你刚刚退烧,躺着别动,要喝水我给你倒。”
杨锦弦愣了一下,才看清眼前的人,“你是谁”她不是西月,而且,面生的很,她确信自己从没见过这个人。
“你们怎么都喜欢问我是谁”她没好气地道,还翻了一记白眼,“说了你们也不认识,不说也罢。我去给你倒水。”
杨锦弦满心疑惑,她却真的给自己倒了水来,杨锦弦犹豫了一下,张嘴喝下。
那人把茶杯放好之后,便继续自己之前没完成的事情,一边背着杨锦弦操作、一边说着:“既然你醒了,就已经没大碍了。我再给你打一针,你等一下再吃点粥、很快就没事了。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杨锦弦好像听明白她的什么,又好像没听明白,正想问个究竟,便瞧见她转过身来,手里拿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有一截像是银针一样的东西,上面不知道是什么,透明的,上面画了一小段、一小段、好像管子之类的东西,里面还有好像是水的东西。
“这是”
“这是药,不是毒药。”黄裳少女说,“昨天你就是靠着两针退烧针才能把烧退下去的,这药比你们这里的药效果快一点。不过这个不是退烧的,就是给你补充体力用的。”
杨锦弦将信将疑地看着那东西,怎么看、都觉得心里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