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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纠正了我的一个误区。我以前一直以为,那些长寿的修炼之人,都是从几岁时开始修道,通过时间的积累,加上自己天资聪慧,这才突发猛进,领悟了道法真谛,逐渐突破了身体的寿命限制,并最终走向永生。
如此说来,那些高人,不是从几岁开始修炼,而是从上辈子甚至上上辈子就开始了做善事积德,就开始了修炼。原来,修道不是终其一生的事,而是一个世代不休的坚持。
“按你这么说,前几世的努力,也不过是为今世做了嫁衣,那前面几世不是很惨相当于帮别人做了功课,毕竟,每一世的灵魂,都只记得当世之事啊。”我仍然搞不明白这个道理,因为,如果不记得前世之事,那就相当于不再是同一个人了。
“非也,你并没有理解到投胎入轮回的真谛。既然是说的轮回,那么,一个灵魂,无论经历了多少世的历练,他永远都是那一个魂,而没有变成其他的魂。上苍让人体会到轮回之苦,就是要以此激励世人,不断修炼,以求正道,得以飞天。”
我想着陈叔这话还是没有解释我的问题,只见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随着修炼年数的增长,道人大概到了两百岁的时候,就会慢慢回想起上一世的事情,到了四百岁的时候,就会对再上一世的经历有了记忆,再往后,就会一步步地,记起轮回无数世的事情。”
“无数世我们一世都要经历那么多的事情,这无数世,放在一个脑子里,还不弄成情节混乱啊,可别憋成精神病了。”我无语地说。
“你娃儿反应倒是很快,没错,这也算是修炼途中的一个临界点,很多高人,到这个时候都会陷入思维混沌的局面,无法再潜心修道,这就是常说的走火入魔。”陈叔说着。田园闺事
“那怎么办”
“怎么办方法很简单,六个字静心,存思,出世。只不过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陈叔回答我说。
我心里默念着这六个字,静心,这自不用说,就是让心绪一直保持安宁,不要产生躁动的情绪;存思,应该是在大脑的一个角落,留下一个念头,时刻提醒自己:眼前所见,皆是虚妄,不要被前世的爱恨情仇所牵绊;至于这出世,差不多也是一个意思,就是要跳出生死轮回来看,把任何一世的事情,都当作是别人的故事,与自己并无干系,也就是以旁观者的角度观看。
想通后,我做了一个很形象的比喻,就是当你回想起前世之事时,只把它当成去电影院看了一场电影,在看的时候,你可以随着画面而悲伤、喜悦、激动甚至哭泣,但一旦走出了电影院,就要马上收拾心情,走出剧情,继续保持一颗平静的正常的心。
当我把我的理解告诉陈叔时,他赞赏地点了点头,并说:“你果然是不一样的,一点就通。”
听了陈叔的赞扬,我笑了笑,有些得意,觉得自己比那些所谓的高人看得还透彻。
“不过,我刚才就说了,说起来易,做起来难,当你真正面对那些纷繁复杂的情感时,是否真能保持住一颗泰山压顶而岿然不动的心呢”陈叔话峰一转,认真地看着我问。
听了陈叔的话,我犹豫了,刚才只是纯粹地分析着那六个字,却没有想自己会如何去应对。我想起了辛苦养育我成人的父母,想起了含情脉脉的依然,想起了好兄弟胖强与顾远洋,甚至包括我眼前的陈叔,如果他们中的任何一人,突然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我能承受得住吗
进一步讲,即便我能劝住自己,承受住他们中的一个人离开,那如果他们所有人在同一时间全部离开,我是否还可以继续从容
第170章 凤冠霞帔
我迟疑了,有了些茫然。
“你可以做到吗”我望着陈叔,求助地问道。
“我能不能做到并不重要,希望你可以做到吧。”
“为什么我又没有修仙飞天的打算。”听了陈叔的话,我有些莫名其秒。我从来没有过这方面的想法,更没有与他提过。只不过是他刚才问到了我,我就顺便把自己放到那种情况中去设想了一下。
“看透生死,心如止水,不是很好吗”陈叔转过头,看着我问。
“我觉得那不叫心如止水,那叫一潭死水,如此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我不服气地反问他。
“唉,所以你还需要磨练。”说完这句,陈叔不再看我,我也沉默了。
那天回去后,陈叔就做了分工,每天吃了晚饭后,我们守着院子,他则去灵归来外面,守着幽暖暖。我知道他是想看幽暖暖近期找不到小孩尸体,会不会着急。他也说了,如果幽暖暖很着急,就证明那些娃娃一定是有着特殊的用途,需要源源不断地供应。
我本来说每天与他一起去的,他没有同意,说他一个人就行了。他的理由是,他一个人,目标小,容易隐藏,即便出了事,他也不用分心来照顾我,还能快速离开现场。我一听,他讲的有些道理,加上他只是在外面监视,并不会与灵归来直接碰撞,我便放心了下来,没再坚持与他同去。
第二天是星期天,一大家人都没有出去,大家呆在院子里,晒太阳,喝茶聊天,过了一天闲适的日子。下午的时候,强嫂就走了,要回上班的地方去,下个周五才会回来。
吃了晚饭,依然让我陪她出去走走,正好陈叔也要去灵归来那里,我们三个人便一起出了院子。走进巷子的时候,我们看见有两三个工人模样的人,正在巷子上用油漆写着字,走过去一看,全是写的“拆”字,字的外面还画了一个大圆圈。
“唉,这一天终究还是要来了。”看到这幅场景,陈叔伤感地说。
“陈叔,你看开些啊,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城市要发展,这些老建筑被拆也是没办法的整形。”依然劝着陈叔说。
“院子拆了,以后,又只剩下我与陈新生了。”我与依然一样,以为陈叔是舍不得他师父留下的院子被拆了,没想到他却是在伤感这件事情。乐小鱼的幸福生活
不过,他一说,我也反应了过来,现在住在院子里,是因为院子足够大,房间足够多,所以我们三家人才能住在一起。等这院子拆了,我们三家人便又只有分开住了。
住在一起的日子里,我明显感觉到,陈叔的话都比以前多些了,也更爱笑了,还会时不时地与依然和强嫂二位女士搭上两句话,开玩笑地让她们把我与胖强管好。我记得有一次陈叔无意间提到,希望我们能一直这么住下去就好。当时大家都在兴头上,自然是一致说:“好啊,那咱们就永远住在一起。”
没想到,才过了没多少日子,就面临着分开的局面。真是应了那句话,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啊。
“小师傅,请问一下,这里什么时候拆啊”陈叔走上前,问到其中一个工人。
“要不了多久了,一般来说,写上拆字后,慢的三个月,快的一个月,就会全部拆完。”那人正在往强上写字,头也不回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