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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家教,她匆匆赶往机场。
她不能进入机场停机坪送行,就站在开阔的地方,看着飞机在视野里起飞,就像和他面对面的告别,挥挥手,说再见。
随着飞机飞上天空的那一刻,她心也沉下。
她还没有跟他说再见,还没有把他的书还给他,还没有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温晴叹了一口气,即使现在记起当年的事情,她也觉得心中憋得难受。
就快到她的家,街上的行人渐渐变少,路上也很安静,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
“别动别动,骨头断了”
老人的声音带着责怪又带着凄苦。
温晴抬头,在不远处看见有几个人围在一辆车子前面,那辆车的前面还有一辆脚踏小货车。
她一眼认出躺在地上的是院子的孙伯伯,赶忙跑上前去。
“孙伯伯你怎么样了”
她想伸手扶老人,又怕触到老人的痛处,急得不知道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叫救护车了吗你伤到哪里了”
“晴晴姐”
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温晴顺着声音望过去,看见一个清秀而又俊朗的年轻人。
对方正在看她,眼里满是诧异和欣喜。
温晴认出他来。
“是宴行”
她亦是惊诧。
面前的男子和十五岁的宴行有很大的区别,七年前他叛逆好动,而此时的他看起来稳重而有礼。
“是我,晴晴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孙伯伯看看宴行,又看看温晴,心里不快,但还是装腔作势的叫了起来。
“你是什么态度现在是认朋友的时候吗我都快要疼死了”
温晴和宴行反应过来,面上皆是愧色和担心,赶紧问孙伯伯:“你哪里疼我马上叫救护车。”
“你把我的货车撞坏了,我去了医院我的车子怎么办”
“我叫张正过来把你的车子推回去。”温晴说着就找手机,“车子你不用担心,先去医院看看伤势。”
“你把我撞了我这几个月都不能干活你要负责”孙伯伯指责宴行。
对方开的是一辆玛莎拉蒂,孙军在这个城市生活五十多年,没有买车,但是也听人说过这是一种好车。见这个人态度很好,很好欺负,本打算狠狠的敲一笔,但温晴这时候过来和这个人说话,好像是他的朋友,孙军心里就不快了。
宴行态度诚恳:“我会负责的,今天的事是我不对。”
温晴找出了手机,但是没电。
宴行见她的手机打不开,递出他的手机说:“用我的。”
温晴拨了温江河的手机号,对他说了一下过程,又告诉温江河她要陪孙伯伯去医院。
孙军在院子里是一个孤独老人,没有老伴也没有子女,靠卖菜为生。
怕温江河担心,温晴又告诉他孙军伤得不重,只是擦伤了脚踝。
孙军听了这话,在心里淬了温晴一口。
救护车很快就到,医护人员把孙军抬上车,温晴和宴行陪同。
检查过程紧张而又令人担忧,温晴没有和宴行说过孙军伤势以外的话。
很快全身的检查结果就已经下来,宴行因为担心孙军的伤势,在路上就给自己熟悉的医生打电话,让他在医院里安排,所以他的检查结果才能很快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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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看着片子,“左脚踝骨脱肘,腰部有轻微擦伤。脚踝的伤让骨科大夫给接回去就好了,腰部的擦伤休息几天就会没事儿。老人要注意补钙,有骨质疏松的现象。”
宴行绷着的神经终于放下来。
“麻烦你了,我会好好照顾他。”
病房里孙军还在闹,怕宴行不负责任,直到他让温晴给他作证,说宴行要是逃避责任的话他就找温晴赔偿。
他这样也是下下策,并不是故意为难温晴。
温晴知道宴行的性格,给宴行打保票,孙军才放下心来,在医院输液。
一直折腾到十二点,孙军才睡下。
宴行要留下来照顾孙军,走不开。
他见到温晴很高兴,竟然也没有困意。
“晴姐,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会儿,孙爷爷这里我让护士帮忙照看。”
温晴点头。
其实,她只是不想回家,不知道要如何对温江河说取消婚礼,又如何对莫琛说。
二次退婚,会对莫琛造成不小的打击。
温晴觉得心里沉沉的,透不过气来。
两个人并没有走远,就在医院对面的24营业的小时咖啡厅。走之前宴行交代护士,孙军有任何情况通知他。
咖啡厅里很安静,只有他们两个人。外面路上的车辆也很少,很久才会开过去一辆。
夜深人静。
温晴喝咖啡打发时间。
宴行没有喝咖啡,整个人都在奋抗当中,他问温晴的工作以及这写年的生活怎么样。
她如实相告。
七年未见,宴行对她并没有陌生感,一如少年时候的亲近。
说到最后,所有的家常问话都已经说完,宴行忽然想起方寒深。
“我表哥也回国了,你们见过吗”
温晴一震,大脑徒然清醒。咖啡的苦涩令她无法开口。
“见过几次。”
她放下咖啡杯,不想再喝,太苦。
宴行苦笑,“他认识你吗”
温晴愣住。
宴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失忆了,五年前他在美国出了一场车祸。”
“哐当”,温晴手中的咖啡杯掉落到桌上,里面的咖啡溅出来。
“有没有烫到”
宴行赶紧站起来,一脸担心。
“服务员”他大声的喊,喊完之后又说:“先去洗手间,用冷水冲。”
他一连串紧张的动作令温晴有些不好意思,恰在此时服务员走了过来。
温晴接过服务员手里的帕子,“没关系,咖啡不烫,打碎了杯子,不好意思。”
“人没事就好,杯子是小事。”宴行不放心,又问:“真的没事儿吗医院就在对面,去让医生看一看。”
“不要紧,你说方寒深失忆了”说出他的名字,温晴的喉咙发颤。
但这细微的改变,宴行并没有注意到。
“是的,那次车祸不严重,几天之后就出院了,他的生活也没有改变,家人渐渐放心,直到有一次,我提起你,才知道他不记得在外婆家的这段日子。”
温晴的大脑一时间混乱起来,不知道如何反应。她呆呆的站着,想起第一次见方寒深,对他提起那年夏天的事,他不耐烦,甚至有些反感。
是因为不记得,把她当成了套近乎的风流女子吗
“温晴”
有人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