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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挥的时候,当下侧身站在一旁。
阿牛飘飘然上前一揖,倒也颇有点风流名士风范,“凤翔村村长郑阿牛见过壮士。”
“阿牛村长当真赤手空拳剿灭了一伙山贼”壮士大讶,以他练家子的眼光一眼便看出郑阿牛半分武功也不会。
“前日刚到任时确曾凑巧杀了两个山贼,不过万分侥幸而已,现在回想仍后怕不已,只不过身为村长,有事时自然要挺身而出,至于生死却是来不及考虑了。”眼前壮汉一看便知是练家子,搞不好要试他几招武功就麻烦了。阿牛这番话讲得十分小心,既表明自己实际上并无杀贼的实力,更凸显出自己舍已为人的崇高情怀。
三国多慷慨悲歌之士极重忠义,往往一番言语、一个动作便能让豪杰智谋之士愿为之赴汤蹈火、肝脑涂地,且此招对高级人才尤为有效,历史上曹操、刘备等大佬应用得出神入化,君不见刘玄德哭出来的江山熟读三国的阿牛自然很清楚,前人好的经验怎么能浪费呢浪费是可耻的
果然,此屠龙刀一出,那壮士对阿牛的眼神立时变得热烈起来,连那张老头也被直接电倒。
“好汉子,身无一分武功,却能不顾生死挺身护民,我王越佩服”
“王兄过誉了,”阿牛忽醒过神来,“王越难道是那个王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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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越,辽东燕山人,18岁时匹马入贺兰山,只身取羌族领级而归,无人敢挡其锋;3o岁周游各州,打遍天下无敌手,力大无穷,豪勇盖世,三国第一猛将吕布也非其敌手,成为绿林好汉中一代传奇,众人尊之为当世第一大侠。后到洛阳开设武馆一心求仕,无奈汉帝大权旁落,王越郁郁不得志,一生均未能出仕。在文臣武将各领风骚的三国,王越是唯一被正史所记载的游侠,可见其声名之盛,成就之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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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壮士似乎不像本地人,倒有些辽东口音。”张长老闲着无事自与王越搭讪,令阿牛对这位通情识趣的老人家的好感大为提升。
“张老目光所炬,王某乃辽东燕山人。”王越看这一老一少均非武林中人,料来没听过自己名号,也不隐瞒。
阿牛此时心跳有过的状况,刚才的猜测已经成为现实,三国时代第一奇侠王越,就站在身前
游戏里玩家想收成名三国人物非常非常难,智脑基本上会尊重历史进程,而三国推崇的忠义,更使玩家难以下口。除非主君败亡、或尚未出仕,否则玩家根本不要想能收服三国名将名士,而即便是此类人物,也仅仅是有了一点点收服的可能,至于可能性有多大,那就只有天知道了。不过某些级牛人,如诸哥,即使直到其27岁时方被刘备从山里拉出来,其出仕前被玩家收服的可能性依然无穷接近于零。
但王越不同,只是一代游侠其实也就是个大古惑仔,千里不留行,十步杀一人,且一向有求仕之心,这就使其被玩家收服的可能大大提高,如果将这连吕布都不敢与之争锋的级古惑仔放过,估计阿牛自杀以谢天下都难辞其绺。就算王越不能领兵打仗,教教武术,当当保镖那还不牛上天了想到如果凤翔镇有王越开设武馆,三国玩家、nc蜂拥而来,阿牛有些痴了。
“不能揭穿他的身份,否则一旦收服失败,便再无补救的余地,先打好感情牌再说。”阿牛心中越谨慎,对王越道:“今日天色已晚,五圣村的山贼应早已远遁,王兄此去不过白跑一趟,何不在敝村盘桓数日,阿牛也好略尽地主之谊。”村长大人已经开动小脑筋设计拐骗王越。
“王某今趟能结识如阿牛兄弟这般青年俊杰,足慰平生,就依阿牛兄弟所言,王某叼扰了。”王大侠略一沉思道,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将沦为小红帽的悲惨命运。
“王兄何出此言,你我红尘相识,即是缘分,更难得阿牛对王兄一见如故,王兄可当我凤翔村为自己家好了。”阿牛打蛇随棍上,心里那个乐啊,尾巴已偷偷地露出一点。“王兄,请”
“请”
第5章祸不单行
为了能在不动声色间提升与王越的好感度,并达到最终使其签定卖身契的阴险目的,阿牛的智慧全面开动,开始挥惊人的效率。对王越这种级牛人当然不能用通俗的套路,威逼别人一根小指头都是阿牛不能战胜的;利诱看那级古惑仔腰间的行囊估计买下十个凤翔村也不难;虚名王越更不缺啊,早到顶点了;看来只能在感情牌上下工夫,阿牛终于拟定了策略。
亲自拉着王越到村办公室住下,期间更临时客串小厮角色端茶递水,接着就去酒馆祭五脏庙,张老头也被拖了过来,酒过半巡,看那王越有了几分醉意,阿牛蠢蠢欲动:
“我观王兄相貌非凡,必非常人,不知今后有何打算”
“山野之人无牵无挂,惯于啸傲山林,游戏人间。自王某3o岁周游各地至今已历十年,现全国已历其多半,待得遍览十三州胜景,或会觅一清幽之所,归隐林泉;或会横渡东海,往寻仙山。”王越笑道。
“王兄此言差矣。现今汉室衰微,各地诸侯厉兵秣马,盘剥百姓致民不聊生,对朝廷命令阳奉阴违,我料不出数年,天下必乱战乱一起,诸侯交相攻伐,百姓必流离失所挣扎求存,农田荒芜,坟场千里,际此时,大丈夫安能遗世独善其身”阿牛正气凛然,见王越不语,又道:
“阿牛虽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却也以苍生为重。今我为一村长,当保一村之民;若为镇长,则保一镇;若为城主,则保一城。然阿牛势单力孤,纵抛将一腔热血,却无力尽保天下万千百姓,可恨可恨”
王越默然半晌,起身抱拳:“我错了。识见反不如阿牛兄弟一书生,机缘际会之时,王某自当为天下百姓尽一份心力。”却是丝毫无投效阿牛之意,想来三国善舌辩之士众多,但大多言过其实,王越闯荡南北,自不会听一言而弊之。
酒毕,两人相扶回村办公室歇息,同床共枕,聊到半夜方沉沉睡去。
听着王越如雷鼾声,阿牛却怎么也睡不着。现实中郑有洁癖,与人同寝着实不习惯,但为了能够招募王越,也只得强忍下来。
如今为这王越付出如此巨大的“牺牲”,这榆木脑袋还是没有主动投效的意愿,阿牛只觉自己命苦。尤其王越似乎多日未洗澡,更觉天下间最痛苦的事被自己给撞上了,几乎就想直接下线,却怕前功尽弃只得忍耐。
快天亮才入睡的阿牛,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塌上自然早不见王越,不料转遍全村也不见王越影子,忙跑去问张老头。“那位王壮士一大早就骑马走了,看那方向应该是往州府而去。”张老头没好气的回答,转头还在嘀咕“年轻人睡到午时才起床,真不知道凤翔村怎么摊上了这么个不成器的村长。”
阿牛完全没有理会张老的嘀咕,此时的阿牛非常地愤怒,是的,是愤怒,而非伤心,绝望。按阿牛的想法:如果伤心和绝望有用,那我一定会非常伤心,彻底绝望,但这是没有用的,阿牛在愤怒自己作出如此大的“牺牲”,却没能得到一点点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