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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给我解释清楚”不会更危险吗
野田也害怕和森林林说话。
藤野凉子的聪慧人尽皆知,可她思前想后的结果又是怎样的
最终,和仲间学长一样,她决定求助于和野田健一亲近的朋友。那个人选自然是向坂行夫。
那天是仲间学长找凉子谈话后的第二个星期三。每周三都没有社团活动,下午两节课过后就没什么事了。在此之前,凉子一直没有找到和向坂行夫交谈的机会,因为她一直很忙。
那天下课后,野田健一早早地回去了。教室里还有几个同学没走,向坂行夫也在其中。那时,行夫正和坐在他前面的仓田真理子说话,两人似乎聊得很开心。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关系一直很好。
凉子犹豫了一下,因为真理子也在场,会比较麻烦。可就算单独面对行夫,一样会有麻烦。行夫会把她说过的话透露给真理子,真理子便会不依不饶地缠着自己:“野田他怎么了他怎么了嘛”
唉,既然如此,还是当着他们两个人的面说吧。
“向坂,真理子。”向两人打招呼后,凉子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我有点事想跟你们商量。”
“什么事呀”真理子立刻两眼放光,向坂行夫的眼神里透着些许惊讶。
“这事可千万要保密哦。”
“保密,一定保密,是吧,向坂”这就是真理子最拿手的轻诺寡信。
行夫和真理子不同,听说有事要跟他商量,他是绝不会在心里欢呼雀跃的。
“怎么了”他用平稳的声调问道。
“你们都和野田很要好,对吧”
“嗯”真理子兴冲冲地回答,急切地期待着下文。行夫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
“野田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你们有没有听说些什么”
“哎”真理子的反应很强烈。有什么好兴奋的凉子一下子气上心头。不行不行,不知怎么的,最近就是对真理子横竖看不入眼。
“藤野,你觉得小健他有什么不正常吗”
“呃嗯。”
“小凉,你最近跟野田好上了”真理子插了一句。
凉子急忙用力摆摆手:“不是那么回事”
“哎那你为什么这么关心他”
没辙了。看来不把来龙去脉全讲出来,绝对混不过去。
“不是我注意到的,是别人问我,说野田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或烦恼因为我跟他同班,就问我有没有发觉什么。”
“嗯,倒也是。上次你们还一起到我家来玩了呢。”
那天凉子和健一出图书馆后顺便去了她家。
凉子只得微笑着对真理子点点头:“那天很开心呀。下次再聚会吧。”
“嗯,好啊。”
啊现在的凉子果然应付不了真理子。行夫察觉到这一点,便低声对真理子说:“真理子,你不是要去老师办公室吗”
“哎什么事来着”
“读后感啊,要去拿回来吧。”
下个月有某出版社主办的初中生读后感大奖赛。城东三中的学生一律自愿参加,真理子相当踊跃,已经写好上交了。可是刚交完她又想重写了。幸好离截稿日还有十天左右,她想拿回先前的稿子,重写后再交上去。
“你昨天回去时,不是也忘了去拿吗我们在这儿等你,快去拿吧。”
“是啊、是啊。”真理子连声应着站起身,将椅子弄得咯吱作响。在我回来之前,你们先说好了。”扔下这句话,她匆匆跑出了教室。
“好的,我替你拿着书包。”行夫说着,将真理子的书包放到她的课桌上。
“真理子她太闹了。”行夫笑嘻嘻地说,没有一点责备或挖苦的意思。等真理子离开后,他便一本正经地问:“藤野,你注意到野田有什么不正常吗”没等凉子回答,他又说,“我最近也有点担心他。小健他最近确实有点怪。”
“你也有这种感觉”
凉子非常惊讶。一是因为与野田健一亲近的向坂行夫也发觉了他的反常,二是因为行夫当机立断支开了真理子,让凉子可以没有顾忌地与他交谈。
在此之前,凉子并不觉得向坂行夫有什么可取之处。上次一起在真理子家玩时,凉子只把他当作真理子的好朋友,没有特别的感觉。凉子与真理子不同,当时她不觉得四个人在一起有多么开心,甚至觉得又拘束又无聊。
当时,凉子认定向坂行夫跟自己合不来。他比野田健一更老实,多少有点不讨人喜欢。如今近距离打量他,却能发现他眼中拥有智慧的光芒,所谓担心野田健一,绝不是嘴上说说而已。
“我不太了解野田。上次他在图书馆帮我赶走流氓,老实说,这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如果当时还有其他同学在场,我肯定不会向他求助。”凉子直言不讳地说出了心里话。
行夫又微微一笑,说:“嗯,大概就是这样的吧。小健他很少替人打抱不平。当然,我也很少这么做。”随即他又自然而然地说,“其实,藤野你要比他厉害一点。”他的话里没有造作的意味,凉子便诚恳地笑着点了点头。
“图书馆那会儿他肯定犯了傻。因为他一直都很崇拜你嘛。”
“崇拜什么呀。”
糟了,现在可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凉子为己脱口而出的话语感到害羞。
“向坂是在担心野田的哪方面呢”凉子将话题拉了回来,“他跟你商量过什么烦心事吗”
行夫重重地摇了摇头:“不太清楚,不过小健他一直很辛苦。”
他说,健一的母亲身体不好。
“有病吗”
“嗯,估计是吧。似乎不是内脏器官的毛病,而是精神方面的,又会反映在身体上。一直似病非病,一会儿躺下,一会儿正常。”
因此健一又要做家务,又要照顾他母亲。
“有时他厌烦了这样的生活,说要住到我们家来。一般都是半开玩笑,可前一阵子,他好像真的有这样的想法了。是上星期,还是更早一点”行夫仰望着教室天花板上的日光灯,“当时我们一起在我家做功课,小健突然问我,万一父母他们出了什么事,只剩下我一个人,我真的可以住到你家来吗”
随后他又急忙解释,说他一个人生活也行,只想偶尔去行夫家一起吃吃饭什么的。
“他装得轻松,但我觉得他是认真的。所以我问他,是不是你母亲的状况越来越差了当时我想,或许他母亲真的查出了性命攸关的重病。”
凉子点了点头。这时教室里已经没有其他同学了。隔着窗户,校园内不时传来学生们的嬉笑和招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