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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吴邪这样语焉不详,却又非常顾忌的模样,心里也有了个猜测,估计是和秦岭一样,难以形容却又神奇的地方。他对于吴邪的那段经历是很好奇,毕竟把天真无邪的吴家嫡子变成这副比解家小九爷段数更高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无法不好奇,但,也仅仅是好奇而已,解子扬知道轻重,没有去那个地方玩的意思。
说着说着,不知不觉间,酒是越喝越高,到了最后两人都醉倒在吴邪的家里。
后来,吴邪问解子扬以后打算怎么办。
解子扬倒在床上,醉醺醺地说,「还能怎么办如今也就是孤家寡人一个,没有后顾之忧也算是解脱了吧」
「呵老痒,你真以为你解脱了吗」吴邪枕着解子扬的手臂,低声笑着,「老九门这些年来,为了这局牺牲了多少,真的解脱了吗」
解子扬扬了杨眉,凑到吴邪的耳边,缓缓地说,「老吴你还是一样让人又爱又恨」
「滚,小爷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哪有你这么多废话。」吴邪示威似的扬扬拳头,笑骂着,「话说回来,你这家伙这么久没见,一见面就给我这么大的惊喜,是不是该罚阿」
听到这种玩笑似的话语,解子扬知道吴邪是真的有些醉了,不然哪有这般恶趣味的跳跃性思维。当下也是哄着这位大爷,「是是是,奴才知错了,请陛下责罚。」
「小扬子。」
「喳。」
「伺候寡人就寝。」
「喳,奴才遵旨。」
第二天起来后,吴邪发现自己和解子扬相拥入眠,面色有些怪异,瞧了瞧自己身上有些皱褶的衬衫,再看了看解子扬只剩下一条长裤的身体,扯了扯嘴角,喃喃自语,「我\擦小爷酒量没差到酒后乱\性\吧」
「放心你大爷的什么也没做,咱俩就只是睡觉而已」不知何时醒来的解子扬慵懒的说着,然后露出猥亵的表情,「要来一发吗」
「一边去,身上的酒味难闻死了,还不洗澡。」吴邪半眯着眼,夸张地捏住鼻子,嫌弃某人身上难闻的酒味。
解子扬挑了挑眉,他很想问某人昨夜枕着他的手臂,搂着他的腰睡,怎么那时候就没嫌弃他身上的酒味难闻。
很自然的从衣柜里拿出自己需要的衣物,解子扬就转身走向浴室,洗澡去了。
望着解子扬隐入浴室的身影,吴邪低叹了一口气,坐回床\上,一只手捂着脸,喃喃着,「老痒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在浴室里的解子扬背对着门,眼底的情愫莫名,他低喃着,「这样就好了这样就够了」
解子扬简单地把身上的酒味冲掉,顶着一头湿嗒嗒的头发出来,白色的衬衫因为水气而贴在他的皮肤上,漂亮的线条若隐若现的带着苍白的颜色,有些像是西方传说中的吸血鬼,几乎没有血色的惨白。
「出来了。」吴邪打开了房门,手上拎着一个塑胶袋,里头放着油条、豆浆、包子之类的点心。
解子扬嗅嗅鼻子,道,「不会太油吗这才早上。」
吴邪翻了个白眼,好笑的说,「你是老人家嘛会在意这种东西别跟小爷开玩笑了,快过来吃。」
「是是是,我滴大爷,您老说的都对。」解子扬无所谓地耸耸肩,走过去拿了个肉包,一口咬下,「呼呼烫」
「哈哈,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吴邪不留情面地笑着,把温豆浆递给解子扬,「拿去,嘴巴没事吧」
连忙喝了两口,缓解了刚才被汤汁烫到的舌头,解子扬苦哈哈地说,「你说呢疼」
「嗤你每次都这么猴急。」吴邪慢慢得啃着油条,一边教训发小,「吃东西慢点,又没人跟你抢。」
「别笑话我了,舌头都没感觉了,你这家伙还真没有同情心。」吐吐舌,解子扬觉得自己的舌头都种起了。
「同情心神马的,你觉那东西适合我吗」不以为意的道,吴邪没有发现解子扬在听到他说这句话时,眼神滑过一抹复杂的情愫。
「啧啧老吴这话可就不对了,你不是说自己是年轻有为的大好青年,所以呀,同情心什么的是必备的。」
两人面上很欢乐的互相调侃,但是实际上,他们两个都知道,有什么东西,还以前不一样了。
命运的齿轮,静悄悄的转着,千年的秘密,逐渐浮现,身不由己的命运,造就了无数的悲剧,用鲜血谱出的剧曲,等待完结的那一天。
而当剧曲终结的那一天,又是其他悲伤上演的开始,这让人厌恶的命运,真能结束
没有人知道,当吴邪和解子扬两人在一起的这短短几个小时,局中另外的重要角色们,面对着难以形容的恐惧,思想、行为都开始不受自己控制,自己,不再是自己。
解雨臣冷冰冰地看着年轻的女孩儿,口中却是与心态完全不符的温柔话语,「东儿,身体还好吗」
女孩儿眨眨湿漉漉的眼睛,轻声细语地说,「没事小花哥哥,灵哥哥有消息吗」
解雨臣轻轻的笑着,犹如海棠花般的艳丽笑容,一下就迷惑了解东儿的眼,让无数姑娘为之疯狂的嗓音,缓缓地响起,「东儿你这样,我会吃醋的。」
解东儿软软的说,「小花哥哥」
「东儿要乖乖待在家里,等有你灵哥哥的消息,小花哥哥一定会告诉你的。」很是温柔的说着,解雨臣再一次觉得自己要向二月红师父至上最高的感谢,说出这种话,他觉得自己快把饭都吐出来了。
解雨臣压着心中的浮躁,对于女孩那种诡异的好感,他能肯定一定有问题,虽然他解家当家不是女人,却有着比女人更敏锐的直觉。他能很确定自己对于女孩的宠爱跟好感,绝对不是发自己本心,而是像书本纸张上,那种早已安排好的剧情,被人用文字操纵的角色一样。
张起灵望着不知从哪出来,自称是黑金古刀刀魂的女人,弯下身,从装备中取出一个小罐子装着硃砂,往她那边一洒。
「啊啊啊啊啊」凄厉的叫声响起,在静默的夜晚中显得异样的明亮。
张起灵坐在床\上,静静地看着女人越来越透明的魂体,墨色的眼堵一片漆黑,不明的情绪流畅其中。
张起灵嘴边不出何时出现了一个浅浅的笑,他拿出一瓶装有红黑色液体的小罐子竟然是先前吴邪给他的黑狗血,血倾倒在黑金古刀之上。
「噗嗤」阵阵白烟冒出,女人接近消失的魂魄终于完全消散渝这片天地之间。
和解子扬去了趟秦岭,吴邪成功的把老痒的尸骨带了回来,也把最后的那抹寄望给埋葬了。
吴邪把老痒和他的母亲一起合葬在西湖底,两个小小的骨灰坛子静悄悄地坠落到那醉人的水国中,和那片美丽的风景合而为一。
吴邪点了根烟,坐在西湖边上,痴痴的凝望着蓝色的水平线,湖面上闪烁着大小不一的亮光,是那样的美丽静好,谁会知道,在昨夜时,这座美丽的湖,又多了两个人的加入。
望着灿烂的阳光,吴邪微眯着眼,心底是一片烦躁,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会有这样强烈的情绪波动。
上一次有这种明显的情绪起伏是在刚离开那个空间,以为自己终于解脱的时候,那种喜悦的心情明显倒所有人都看出来,但是那之后,吴邪再也没有如此显眼的情感波动了。
咬咬烟,感觉到手只有些烫,吴邪这才发现在不知不觉间,又抽完一只了。
随手把两指间的烟丢了,吴邪慢悠悠地走向楼外楼,眼底已经恢复了应有的平静,清醒的理智已经回归到这位吴家小佛爷的身上,身為小佛爺的吳邪,是不能夠有任何不清醒的時候。因为他的一举一动,都会影响着这个局的发展,影响一切的变化
「剩下的就拜托你了」坐在楼外楼的包厢里,吴邪透过一片光滑的玻璃,目送解子扬渐行渐远的单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