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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知道你在恼什么”
发了怒的小兽在奋起,可就这么点怒气对顾聿森来说根本就什么都不算,一阵清风飘过去一般,没两秒就散了,可到底也是给了他一个收手的理由,后退一点,垂眸锁住宁艨,顾聿森嘴角冷冷一勾:“不知道”
“嗯真不知道”继续捂住脑门,唇儿微微撅起,宁艨一脸委屈。
喉间一声低笑很轻的翻滚而过,顾聿森心瞬间就软了不少,可是旋即想到或者就是她这样一副惹人爱的样子才招来那么多男生垂涎,他就又气不打一处来了,再度泛酸
“不准装可怜。”
屈指,往宁艨的脑门上面一弹,顾聿森面色依旧冷冷浅浅的,宁艨更委屈了,嘴巴更是往高里撅了,气哼哼:“不是装可怜,是真可怜”
“你看你看,都红了”
脑门也撅高高的,屁 屁都离了榻,宁艨整个人几乎都要贴到顾聿森的身上去了,非常明显又故意的撒娇
顾聿森再大的酸气也被她这样一搅和给搅没了,瘫着的面孔有着一丝皲裂,他下意识就接住了宁艨。
旋即,就对这样的自己皱了下眉没骨气,不争气
如此轻易就被她俘获了
宁艨眼睛里面都闪过了一丝狡黠,得意极了,她趁势往顾聿森的脸上亲了一口:“呐,既然心疼我,就不要再随便欺负我了,还有,你倒是说说,为什么突然这样”
“纵火人已经找到了。”
“嘎”宁艨原本还想着趁热打铁的继续闹他一闹,可他这样一句,瞬间就把她的任何心思都给浇灭了,坐了回去,她满脸迷茫:“是有人纵火不是失火吗”
“为什么会以为是失火”
“因为因为”双眼皮耷拉着,宁艨眼神变的有些闪闪烁烁的,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分明是心里有鬼了
顾聿森捏住她下巴,迫她看准自己,深眸湛湛:“恩”
“我”张了张嘴,宁艨最终放弃挣扎,一鼓作气的道:“因为我在房间里面点蜡烛了点了一整圈,把以我为中心的外围全部包裹了起来,窗台下面也有一排,窗帘又垂的低,我窗户还忘记了关紧,可能是风太大,吹着吹着就就烧起来了我、我一直是这样以为的。”
所以当她从房间里被救出来看着整个家都要被火吞噬了,她才会那般绝望,说到底,她以为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养父母说的没有错,她就是扫把星,谁沾染她谁就倒大霉
没把她烧死就算了,竟然还把顾聿森这些年苦心经营的家给烧毁了
怎么没把她烧死
宁艨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阴暗,那种破釜沉舟的绝望,叫顾聿森心头都是一沉,长眸眯起几分,他将她下巴攥的更紧:“毁了可以再建,没了可以重盖,可你只有一个。”
所以,什么都没有你重要。
鼻头微微一涩,宁艨美好单纯的容颜上面露出了一丝窘迫:“我对不起,我不该这样乱”
“这些都不重要。”
指腹压住宁艨的唇瓣不再让她开口,顾聿森只在乎他关心的:“先告诉我,为什么点蜡烛”
“我生日,你每年都会陪我一起过的,可是这一次没有你,我难受,想起你当年用蜡烛拼出我的名字点燃为我庆生时候的那种温暖,我太怀念了,我就”
、卷二022吃醋
“我就我就”
支支吾吾,接下来的话宁艨是无论怎么样都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对面的男人脸色俨然是已经变难看到了极致,他那样的沉稳,几时有过这样的时候
“顾、顾”
“以后这种事别做了。”
冷眼森森,顾聿森口气淡的出奇,好似根本就没有情绪,但是细细琢磨起来,还是可以听的出,那背后的惊涛骇浪
也对,就他那性子,得知她把自己亲自送入到这种危险之中,他底子不彻底爆了才怪
眸色一暗,脸色也是黯然,侵泡在夜色之中,宁艨揪住顾聿森的衣服袖子,轻轻的晃了一晃:“顾聿森你别生气”
“生气”
顾聿森好似是听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语那般,脸色竟然都是一僵,看着宁艨的眼神,也瞬间变的冷锐:“你以为我是在生气”
“是,我是在生气,可气的不是你”
气的是他自己,不懂女儿家心思,不够体贴不够温柔,一点都不会为她着想
竟然以为她长大了,即便是分开两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怎么样也不会像小时候那样,一离了他就好像鱼儿离开了水,树根离了地
说到底,她对他的依赖,根本就与年龄没有任何的关系,只关乎他
明明是这样浅显易懂的根本点,不是当年她追着跑着一路跟到了山区连鞋子都走掉了脚底心都磨破了皮到处是血的那一刻就已经彻底了然了么
不是在他去训练一走就是小几个月不回家她就天天站在老树底下等着望眼欲穿,浑然不顾风吹雨打的时候,就已经很清楚了么
他怎么到今时今日才真正明白这一点
难怪她会再度营养,更难怪她会再度彻底没有安全感了。
心底深处有着万千的情绪正在上涌,顾聿森从来没有哪一刻,会像此时这般的痛恨着自己,即便是当赶回来看到四合院被火苗吞噬她瑟缩在雨中都没有过这种情绪,一时间,竟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猛地闭了闭眼,他猛力将宁艨抱进怀中,死死搂着。
“顾聿森”
“我不会再离开你。”
再度做出保证,顾聿森这样一句话,说的比在圣坛之下许出终身的承诺都还要更加的郑重,眼角眉梢皆是酸涩,宁艨楞了一下,随之就笑了开来,用着同样深厚的情感去回搂住顾聿森,她下颚搁置在他的肩膀上,重重一蹭:“嗯”
“那我以后也不做这种危险的事情了,一定保护好自己。”
同样是许诺,一开口,宁艨就觉得这样的话语跟顾聿森的对比起来,实在是太不够瞧了,分量根本不止相差几个档次,于是,她立刻就又补上了一句“我也不会离开你的,一定。”
承诺在许下的时候总是那样的轻易,张口即来,当然,宁艨在这一刻也确实是发自内心的,绝对的真诚郑重,然而,在日后的某一天,她却还是辜负了,被她自己亲手,推翻了这个重若泰山、某个男人放在了心上绝对相信了的诺言
只是未来不可预测,饶是顾聿森再聪明再料事如神,在这一刻他终究是不可能预知的到的,冰冷的面孔上总算又有了些许的回温,他扣住宁艨的后脑勺在她发间嗅了嗅,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他再度开口:“失火不是你的责任,你不必再担着了,安心养伤。”
“嗯”
沉默了一会,宁艨乖乖点了个头,随之就又迫不及待的追问了起来:“照你的意思是说有人蓄意纵火了想要置我于死地吗是谁不会是路桓吧”
思来想去,除了路桓那种大变 态,她身边也根本没有人可以做到这样残忍呢
但是顾聿森的答案却彻底出乎她的意料“是苏景。”
“苏”眼一瞪,宁艨惊住了:“苏、苏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