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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
我把盒子轻轻放在地上,然后才慢慢打开,在盒子里静静躺着的东西就是被d找了十一年的原始病毒菌种。眼下它正静静躺在一个密封的试管中,它看起来只是再平凡不过的乳白色液体,一副无害的样子。
翠花蹲在我身边,问道“你准备把它怎么样”
“过两天是我朋友的婚礼,等我参加完我会离开h市。d已经盯上我了,我会把菌种带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销毁。”我一面轻轻把菌种塞进自己的口袋里,一面对翠花说道“最重要的是,我不能再牺牲你了。”
翠花抬起头一脸震惊地看着我,她刚想说什么,我却截断了她的话,我说“你的尸骨现在处理不了,明天我再来替你好好下葬。”
说完,我又将原先的那块木板放回去,使它正好遮盖住翠花的尸骨。
“我不想走。”翠花站起来,一双小手紧握成拳,眼眶微红,眼泪更是摇摇欲坠。
我听见抽泣声,但我不能回头去看她,在一系列工作完成后,我站起来说道“作为陆远的时候,我做了太多逼不得已的事。现在我叫袁小西了,我要把原本所有逼不得已的错误全部纠正回来。”
“我是在1998年死的,我没有父母亲戚,所以就算有一天我死在了哪里也不会有人知道。我不知道做鬼做了多久,只知道那里建了高楼,我就只能在高楼里徘徊,可是没有人能看见我。直到你出现了,你能感觉到我,能和我说话,你还给我名字。”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她用手抹了抹,可却是越抹越多。“可是我只是一只鬼,不能像你的朋友们可以跟在你身边,和你一起解决别人的问题。我也很想离开,只想去有你在的地方。”
我慢慢走向她,在离她仅一人距离的时候停下来,我伸手替她抹眼泪的时候,她轻轻抖了抖。
她的脸很冰凉,刹那间我有一种在碰一块冰的感觉。
“所以你应该有更好的人生,虽然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来世这一说法。下辈子如果你还能找到我,我就带着你像带着杨叶叶她们一样,好不好”
被我这么一哄,她突然不哭了,但小脸上还挂着的泪珠被偶然间折射进来的阳光打亮,仿佛一颗颗小珍珠悬挂着。
真像个孩子,分明就是一副没长大的样子。
“所以,在这里乖乖等着,我会带你离开这里,送你去你应该去的地方。”
她闻言点点头,还没来得及擦干眼泪的小脸上又挂上了笑容,如雨后彩虹一般。
然后她就一点一点消失在我的眼前,像是梦中的精灵一点一点的逝去,我知道她已经完成了陆远曾经交托她的任务,而现在她终于可以为自己而活。
而我,也要一件一件把曾经陆远未完成的事做完,现在仅仅只是开始而已。
我收拾心情走到电梯门口,等电梯到了六楼走进去,顺手又按了一楼。
作者有话要说:
、chater 14
隔着大衣的口袋我摸了摸那根试管,那个东西即将要去一个它应该去的地方,从此以后这个世上不再会有所谓的菌种病毒,然而我也知道这种研究不会停止,一切都还在继续。
突然,电梯停了一下,我看着按钮上的指示灯,现在才四楼。我原本以为是有人要进来,但是等了半天门也不开,外面更是一点声音也没有。
突然间,我脑中闪过一个念头,电梯故障
我心下略有些焦急,于是我按了一下电梯紧急按钮,但完全没有作用。
突然电梯又动了动,我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后退了两步。一秒后电梯果然如我所想的一样开始迅速下降,我感觉到自己的身子重心向上,仿佛双腿一离地整个人就会腾空飞起来一样。
我背靠着电梯壁,学着以前不知道从哪个地方看来的姿势半蹲着。我也不知道这样的方法到底有没有用,至少这时候死马当活马医吧。
电梯从四楼迅速掉到一楼,速度快到仅仅只是我一眨眼的工夫。
在最后下落的一刻,我一直以为自己要死了,我还在想为什么塔西亚和尤塔没有告诉我我命中还有这一劫。
此刻我想起了那个病毒菌种,如果我死了,还有谁能保护好它,谁能守护这个不能公之于众的秘密。
我闭上眼睛,刚成为了管理员却又要再死一次,这真的是命运和我开的玩笑吗
等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这是我第二次躺在医院里了,上一次也是如现在一般劫后余生。
一次是坠楼,一次是车祸,这次又是电梯事故,当一个时空管理员真的要经历这么过离奇事件吗
医生说我是因为电梯事故受伤的,发现我的是几个学生,幸亏发现得及时,再加上我本身伤得也没有那么严重,所以恢复得比较快。
我动了动四肢,除了全身酸痛外没有其他的疼痛,似乎也没有断骨头之类的。我是从四楼极速坠下的,能伤到这个地步应该算是天大的好运了。
甚至连医生也对我这种神一样的恢复能力表示震惊,他们说在这几天里我的手机就没消停过,但我一直在昏迷医生护士也不敢随便处理,于是就一直放着直到电量被完全消耗干净。
我拿着手机无奈地摇摇头,八成是方晓他们见我又失踪联络不到人才这么夺命连环ca的。
等我换回自己的衣服后,准备跑去办理出院手续时,我听见几个护士在说什么过节之类的话,我过去问了两句才知道,今天居然是三八妇女节。
也就是说,我从3月5日一直昏迷到了3月8日,而今天就是金月芳结婚的日子。
这一昏迷比我想象中的要久的多,难怪我感觉自己身上也没那么多的病痛了。
我向护士站借了电话打给金月海,起初打了一个过去没人接于是我挂断了,当我正回忆着杨叶叶电话号码的时候,金月海打回来了。
“你死哪儿去了老子以为你又挂了”
未等我开口说话,金月海就是劈头盖脸地一顿训,他似乎在一个十分嘈杂的地方,所以他的声音格外响亮。
我叹了口气,一边扭扭脖子伸展了一下胳膊,一边回答他说“差不多,我回学校的时候差点在电梯里挂了,我现在也是刚醒不久。”
“差点在电梯里挂了”金月海阴阳怪气一会儿拔高音量一会儿降低地说“我说你怎么事情那么多,一天到晚都在生和死的边缘挣扎。”
我默默地翻了个白眼,说“我怎么知道原来我以前得罪过那么多人,连电梯都不放过我。”
“那你怎么样,还能活着走过来吗”金月海问道。
在他说话的间隙,背景音乐时而盖过他的声音,我听见这音乐顿时心下了然。
我看了看挂在护士台的钟表,想了想如果快马加鞭赶过去还是能凑上的,毕竟是自己的朋友从前交情也不错,于是我说道“行,不过我得回去换个衣服。”
“好,你尽快吧。”金月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