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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叶叶有些吃惊地停了动作,看看这粗厚的绳子,又看看方晓。方晓举起手一副不关她事的样子,然后伸出手指指了指我。
这回杨叶叶嘴张得更大了,眼睛也瞪大了不少。
“绑是我干的,绳子不是我的,”看这情况不太对,我立马解释道,顺便还用手指了指一脸幸灾乐祸的方晓,说“绳子是她的。”
杨叶叶还是那副表情,但这下却不是看着我,而是看着方晓。
方晓见我把矛头指向了她,摆摆手又摇摇头,说“是我借来的,不是我的”
杨叶叶看向正架着金月海的金月芳,被五花大绑的某人还陷入昏迷中完全不知道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金月芳上挑着细眉饶有兴致地观察着绑着绳子的她老弟。
我把右手捏成拳在自己额头上不轻不重敲了两下,早知道当时就得和方晓说好拿个低调点的绳子,总好过拿条这种类似某种电影里的绳子好吧。
金家意外的安静,一点也不像关了三个神经病的地方。这下因为金月海也住进来了,金家同时住了四个被镜子搞得异常的人,我一直以为进家门后第一眼看到的会是小山楂到处乱跑,金家父母在抽风,然后把金月海抬进来时候金月海扯着小山楂一起跑。
反正我脑补的是个极其混乱的场景,绝不像现在这样安静平和。
杨叶叶说之前小山楂他们也闹过,但她喂了两片安眠药之后他们就只知道睡觉,由于安眠药长期服用不好,杨叶叶还买了点安神助眠的熏香。
我给杨叶叶竖了个拇指,真不愧是居家旅行必备的辟邪小天使。
小山楂和她父母一直都是住在二楼第四个房间,也就是客房。杨叶叶和金月芳把金月海抬回了他自己的房间,方晓则是这里走走那里逛逛,悠闲地把手放在背后,一副主席视察的模样。
我想起之前想到的关于金月海手指受伤这件事的验证,于是一个人来到三楼杂物房,哪里还是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一进杂物房我身上就会起鸡皮疙瘩,看见那面镜子的时候更是背后泛起一阵冷汗。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这面镜子的镜面愈发锃亮了。
我顺手打开墙上的开关,顿时昏黄的灯光亮起,照在那面年代久远却保存完好又处处透着诡异气息的镜子上,红木的暗红色调配上微微泛着橙色的和暖灯光,这两色映在我眼中却让我有种莫名的恐惧。
我伸手摸了摸那老红木的镜框,那是我第一次触摸到它,一时间冰冷的触感从指尖渗透入我的掌心,再从掌心顺着血脉一直汇聚到心口。我的手慢慢移向镜面中心,像是在拨动不惊的湖水般,在我触摸到镜面的时候我隐隐约约听见了奇怪的声音,好像是有人在说话,可许多的声音夹杂在一起我听不清那声音究竟在说什么。
我闭上眼睛试图听清那些话,因为我脑中在不断重复一个西西,这声音的主人我认识。
慢慢地,那些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清晰,有人在哭,有人在说话,甚至有人在大吼。我突然有一种自己置身于另一个世界的感觉,而那些声音却似乎被什么巨大且厚重的东西遮挡,只能透出闷闷的声音。
突然,我感觉到自己的指下好像有了一丝的震动,如果说这不是我的幻觉,那么就是说这面镜子确实是把下山楂、金家父母、金月海变成这样的元凶。
h市几乎从没有出现过地震,楼下也没有搬移东西的声音,也就是说这个震动根本不是外力造成的,而是从镜子里面发出来的。我有些吃惊的看着那面镜子,指下只震动了一次,之后就再没有震动过,镜面平静地如同h市最有名的那片湖。
我站在镜子前,镜子里的人也在看我,我想起从前看见过的一句话,镜子里的你其实并不是你,而是另一个人。
我笑的时候镜子里的人也在笑,我哭的时候镜子里的人也在哭,我睡着的时候镜子里的人是不是也睡着了呢
或者说,当我背对着镜子的时候,镜子里的另一个我是否也正好背对着。
“砰”
又是一声震动,这次还带着敲击的声音。我再一次确定,这声音是从镜子里发出的。与此同时,我耳边的说话声音始终没有间断过,那声音我觉得越来越耳熟,脑中的人物也越来越清晰。
好像是,金月海
作者有话要说:
、chater 18
我正打算上前把耳朵贴着镜子,我想这样听里面的声音应该会清楚不少。突然,不知道脚下怎么会一个踉跄,身体不稳一时向前倾,眼看就要撞向那面镜子时,我突然伸出手扶住红木镜框,左脚向前踩了一步阻止了我继续往前撞的动作。
但是,手指却莫名的一阵刺痛。我收回扶住镜框的手,大拇指上被不知名的东西戳出了一个口子,虽然伤口不大但是流了点血。再看那红木的镜框,哪里有针孔木刺之类的东西。那么究竟是什么刺了我的手指
一时间,我脑中闪过方晓和我说的,金月海也有被绊倒这个动作,也就是说金月海也是因为这个关系所以才变成那样的。我震惊的看着我的手指,那也就意味着,我也会变成他们那样,两张脸的怪物。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主观想法,我觉得被刺伤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可是疼了没多久就没有感觉了,像是打了麻药一样一点感觉也没有。不止是这样,我的眼前也开始变得有些模糊,脚下虚浮,头也变得很重,为了撑住自己的身体,我把另一只手也扶上镜框。
当我因为脱力低着头的时候,我已经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可是我双腿发软根本挪不开步子。
胸口越来越难受,空气中有一双无形的手正掐住我的喉咙,我愈发想作呕。头越来越疼,疼得快要炸了,就像有人在硬生生把我的血肉从脑袋里剥离,然后抽出我的意识,占据我的大脑,控制我的思维。
突然间,我感到自己越来越轻,耳边的声音也越来越远,有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
我伸手想从口袋里把手机拿出来呼救,但此时我的脑袋已经控制不住我的手,即便我想动了一个手指,那根手指也未必会听我的话。
突然我感觉到自己动了,但却不是因为我控制的,我越来越靠近镜子,直到我的额头抵在冰凉的镜面上。突然,我的后背被人一推,原本我已经是贴近了镜子,可那一推造成的力道竟是要把我直接穿透了那面镜子。
我眼前的画面模模糊糊的开始变化,到最后我只能分辨眼前是亮的还是暗的。起初我眼前还是昏黄的光,到后来就变成了一片黑色。伴随着这片漆黑,我发现之前身上的异常症状都消失了。
周围只剩下冷,莫名其妙的冷。
按理说这样的季节还没有到冬天这么冷的地步,秋老虎都还没有来。可是我现在却觉得异常的冷,不同于冬天的冷,现在的冷已经穿透了衣服凉入了骨髓,我甚至已经觉得自己好像被扒光在空气之中,又好像自己连皮也被扒光了,身上只剩下血管和骨骼。
慢慢的,眼前的东西开始变得清晰,这里的四周仍是黑暗的,只有我面前有一个很高的长方形物体,而里面透出的正是杂物房的摆设,站在那物体中间的无论是穿着、样貌都和我一模一样,或者说,那个就是我。
如果说,这个长方形的东西是镜子,那么现在在镜子里的人是我,而镜子外的那个就是和金月海他们一样的怪物。
最不令我吃惊的是,我没有看到他的第二张脸,这说明我之前的猜测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