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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紫云阁,又不敢过来,能原谅我吗”
“那你相不相信我”萧可转过身子问他。
“当然相信,你不可能害瑶儿的,那也是我的孩子,都是我一时莽撞,现在想明白了。”秦枫跟个可怜小猫儿似的,一直道歉。
萧可这才转怒为喜,拽着他朝立政殿而去,突然又想起什么“你傍晚来紫云阁一趟,叫邓邓带马车来。”
“为何”秦枫不解。
“我的东西当然要收拾到我们家去。”萧可考虑周到,紫云阁里有许多好东西,秦枫家不是没钱吗
秦枫这才醒悟,直夸妻子聪明。
两人刚踏进立政殿,皇后拖着一袭大红色长裙而来,好好把她们看了一眼,寻问道:“不吵架了都多大的人了,害得本宫为你们担忧。”转而又向萧可说教,“再让你纳妾,自讨苦吃,自作聪明,那小妾的娘呢让你多管闲事,本宫这就把她杖毙。”
“别呀颖姐,我已经说过她们了。”秦枫吓坏了,好歹是个人,活活打死太可怜了。
“还不去宣旨,愣着。”他们这么一闹,尽误事儿,皇后要管自己家的小妾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萧可领皇后谕,率尚宫局司记、典记、掌记、司言、典言、掌言、司簿、典簿、掌簿、司闱、典闱、掌闱等三十名余女史及各司宫娥前往立政殿宣读皇后懿旨。此时,六宫妃嫔已集齐于万春殿外,八十余名宫女手捧新制的女官服色,均为尚服局连夜改制,皇后一向雷厉风行,后宫改制是刻不容缓。
“皇后谕,跪听。”萧可立于万春殿前,宣诵熟记在心的谕令,“上体违和,奉旨废黜贵妃、淑妃、德妃、娴妃、昭仪、昭容、昭媛、脩仪、脩容、脩媛、充仪、充容、充媛、婕妤、美人、宝林、御女、采女之职,置赞德二人,正一品;宣仪四人,正二品;承闰五人,正四品;承旨五人,正五品;卫仙六人,正六品;供奉八人,正七品;侍栉二十人,正八品;侍巾三十人,正九品,按品级改穿女官服,掌佐皇后论妇礼于内,掌教九御四德,率其属以赞后礼,以色侍君者,依宫规处置。”
尚宫念得字正腔圆,铿锵有力,六宫妃嫔听得心惊胆战、吊胆提心,谁敢不奉谕谢恩,一一接过属于自己的服色,迫于皇后压力,敢怒不敢言罢了。
宣过皇后懿旨,遂引领新册封的内命妇到甘露殿见天子驾。
甘露殿内,帝后并肩坐于丹陛之上,皇后耐心讲解了为后宫妃嫔新取的名号,皇帝刚夸了好,萧尚宫率领六宫妃嫔而入,起初以为是尚宫局的女官,仔细一看,竟是他的四夫人、九嫔、七十二世妇、八十一御妻,从前婀娜娇媚的妃嫔穿了男子服色,戴着男人的幞头,不伦不类。
“这还是朕的妃嫔吗”李治哭笑不得,皇后改制是改过了吧后宫全成了女官,以后如何召幸。
“陛下龙体要紧。”皇后笑意盈然,“媚娘为皇后,自当为陛下的龙体负责,太医都说了,陛下需要静心调养,远离女色,方可全愈。”
皇后句句在理,天子也无话可说,原本坐拥后宫佳丽三千,现在硬生生给改做了女官,虽然心里不痛快,又不能在脸上表现出来,何况皇后是一心为他着想,谕旨都下了,没有再收回的道理,随即起身道:“先回寝殿歇着,朕难受极了。”
吃午饭的时候,萧可把后宫改制一事向秦枫说了一遍,他一听大乐,直夸颖姐好办法,历朝历代,哪个皇后敢这样做,对付花花肠子的男人,未尝不是好个主意。到了傍晚,两人一齐辞别了皇后,回紫云阁去了,英华和眉儿还在,要把他们接回家,何况还要搬东西,萧可在这里住了好些年,帝后赐之物不少,一一抬到秦府去了。
府中银烛高照,瑶儿母女再不敢出来相见,邓邓把箱笼搬到西厢,秦枫把英华抱回了他的屋子,嘱咐乳母好生照看。用过晚饭,便赖在暖里不走,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话,终于点到正题,红着脸握住了她的手。
“我能不能。”
“你不想有名无实了”萧可直言相问。
秦枫赶紧点头。
“我要是去了岭南不回来呢”萧可浅笑着,“你怎么办”
“难道你不能像瑶儿那样,也给我生。秦枫突然敛声,紧锁眉头。
“怎么了”萧可推了他一下,“恼了”
“你记不记得从万年宫回来”秦枫犹犹豫豫道:“你记不记得那个孩子。”
“我根本不想要他。”提到这事儿,真是大煞风景。
“是我。”秦枫终于鼓足了勇气,缓缓道:“是颖姐让我出宫找的麝香。”
“是吗那真要谢谢你。”对些,萧可一点儿也不意外。
“如今却是害人害已。”秦枫欲言又止,“你知道吗那麝香重了些,会让你不能再生育,我是自作自受。”
“没关系,反正你已经有了孩子。”萧可很不在乎。
“可是,你怎么办”秦枫有些退却了,转而松了她的手,“你想得不差,你跟着我,没人给你养老送终,还是去岭南找他们吧”
“我现在还没死呢”这秦枫,越说越不着调。
“你想走便走,我决不拦着,能认识你,已经足够了。”秦枫失魂落魄的,摇晃着身子从暖阁出去,再没了人影。
萧可啼笑皆非,他怎么了刚才还好端端的,突然没了魂。
皇后每隔一日听政,萧可特意留在家里半日,待秦枫骑马走了,又去看望英华,虽然用了药好了,但蒋太医还要他休息几日。看了看时辰,瑶儿是不会来请安了,只好去看她,唬得母女俩全都低下了头。
真不知道她们在争什么要不碍着秦枫,她也懒得计较,又让眉儿把那文氏叫了来。“俗谚云:有钱能使鬼推磨,文氏你说说,瑶儿前日喝的鸡汤里到底有什么是我下了毒吗说实话便有赏钱,不说实话,后果自负。”
文氏吓了一跳,忙摆手,“鸡汤里什么都没有,都是柳婆子教唆我的,还有她们从我这里拿过泻药。”
做过什么事儿,自己心里最清楚,柳氏母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萧可叫了赏,便把那文氏打发走了,让眉儿把瑶儿扶起来,毕竟是秦枫的孩子,“要如何对付我,随你们,尽管放马过来,但我丑话说在前头,再敢动我儿子,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眉儿也趁机插言,“要不是我们夫人心善,皇后早就把你打死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敢在我们面前争。”
柳氏吓得浑身哆嗦,再不敢惹事生非。
萧可又让眉儿去倒茶,是把她支开了,自袖中掏出了画儿,她们不是拿这个说事儿吗何妨说个清楚,随手掷在瑶儿面前。“你从前也在立政殿待过,只认得画中人是我,却不认识另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