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21(1 / 2)
总是抱持着莫名尊严的男人,怎麽也不肯示弱的人,居然开口求她,就为了荼靡
闪也不闪避,亚尔萨斯就这麽任由暗红色酒渍印在身上扩散:「我是,一开始我便是如此,这不也是你之所以挑选我的原因麽,陛下」
「由始至终,这皆是你的期望,不是」
一股气猛地提上来,砸向他的酒杯力道强大无比:「不错嘛胆子大了,敢和我这麽说话。」
任由酒杯砸在自己身上,再碎裂在地上,亚尔萨斯看着她的眼神多了一些不知名的情绪:「我不敢,只是,这些让陛下烦心的事情,也该告一段落了,是吗陛下。」
「不只是想带走荼靡说那麽多废话做什麽」转过身去不再看他,菲席冷漠开口:「去把她带来我还给你一个乾净的人」
恭敬行礼,亚尔萨斯低下身去遮掩不该存在的情绪:「是,陛下。」是陛下,而不是菲席。
从来,就不是,他必须这麽告诉自己,才能坚定转身。
看着他走向门去,菲席却又忍不住开口,以私人的立场,低低地问他:「亚尔萨斯,你爱她吗」
脚步猛地顿停,亚尔萨斯发出一声怪异的笑:「爱爱麽那种东西,很早以前,就被挥霍殆尽了,不过是个无能废物罢了,爱什麽呢」语落,修长的身影大步跨出门,离去。
菲席娜斯却在他离去以後,愤怒地砸碎了一旁的花瓶,连带一旁整座百万音响就这麽报销:「白痴为了自己不爱的女人来求我」
「早知道让执行者杀了你算了混帐」想着那张斯文的脸扭曲的情绪,菲席滑过很模糊的情绪,怎麽也说不清楚。
***
再次站在她面前,并非独自一人,带着荼靡,亚尔萨斯心情有些复杂。
许久,看着亚尔萨斯,她不发一语,时间像是过了一辈子那麽久,她才举步来到荼迷面前,勾起那张我见犹怜的脸:「这是最高权限指令;听着,不管亚尔萨斯有意或无意,让你回想起任何事情,你就必须杀死他而後自裁。相对的,只要亚尔萨斯有任何反意,或是泄漏这里的任何事情,你们一样得一起作伴黄泉」
「离开之後,不得使用任何能力,一旦违背,或是亚尔萨斯意图更改命令,一样」停顿了下,过滤掉不该有的情绪,她仰起下巴高傲地吐出三个字做结:「杀无赦。」
半晌沉默,谁也没说话,直到荼靡复写指令完成,温顺地开口应允:「资料完全设定完成,谨遵敕令。」
转过身,看也不看他们一眼,狂皇霜寒的背影很冷漠:「得到想要的,还不快滚」
恭敬地行礼道别,荼靡率先离去,把空间留给他们。
自始至终皆沉默不语的男人,在此时才开口说第一句话:「你保重。」用这种方式道别,在你舍弃我以前,先放弃一切,是不是,省得自己痛苦
亚尔萨斯没有答案。
回身正准备离去,在那刹那,却被人从背後紧紧抱住,温软的触感让他苦笑了起来,想回头,却被更凶狠的命令阻止:「不准回头」
「陛下」感受这种太过梦幻的温暖,他有些迟疑地覆上那双抱着自己的手,不知是否该推开:「不是,该说再见了」
闻着他身上若有似无的药水味,菲席被遮掩的脸看不见情绪:「连你都要离开我了吗」轻笑了几声,她的口气看似无所谓却隐藏更多没有说出来的情感:「也是,对你来说,我就只是个实验数据罢了」
亚尔萨斯听见这些话,差点没亲切问候起对方父母来:「从来我就没有选择权力不是」放下覆盖她的手,垂在身侧被紧紧握死:「如果不在乎,就不会选择离开。」只能这麽说出口,有什麽用呢逼他承认,有什麽用呢
「我没有办法假装无动於衷,可也不想再让你去背负什麽」周旋在这麽多男人之间,痛苦难当。
「为我这种烂人,没必要。」
「原来如此。」松开拥住他的手,菲席笑了,却让人看了更痛:「果然,由始自终,没有一样是我能够拥有的。」
对於松开的手感到怅然若失,但听见这番话,亚尔萨斯打从心底诅咒起对她说这些有的没有的烂货,用着比她更痛苦的语气,反身抱住那具娇小的躯体:「菲席,不要这样」
干,最好不要让他知道是谁,这样扭曲污蔑他,他什麽时候只把她当数据还是没在乎她了最好可以这样害人於无形啦马的。
这种事情绝对是只有那种伪善的假惺惺还是养了一窝变态的两个男人做的出来,干,这样陷害他有什麽好处吗都已经是她的心底人了,还来打压他这个微不足道的医生,有道德吗吭
「是啊除了斐尔,我还能拥有谁呢」以着一种了解,却又更加空虚的神情这麽看着前方,有些失去焦距。
靠,原来真的是那个变态暗皇的意思,早知道这男人变态,却没想到他连这种时候也不放过干都已经要离开了,还抹黑他是怎麽回事要让他黑个彻底,永远没法翻身是吧啊
亚尔萨斯气闷非常,却打叠起万分精神,看着怀中的女人,极度忍耐地轻笑道:「陛下,将我抛弃的,可是你。当初选择我,不就是因为我无能的可以随手丢弃麽如今再让我背负这种罪」
感觉很遥远,却又清楚无比的语气,菲席不解地看着他:「我什麽时候,这麽做了」
「最近陛下的举动,不就是在告知我,我们之间的差别吗」倏地咳了声掩下狂笑的冲动,亚尔萨斯意外温和:「我这人,再怎麽不济,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同他一起微笑,平和地反问起他,菲席一点怒意也没有:「那麽,你和荼靡,又算什麽」
「凭什麽,你们一个两个,做着和我一样的事情,却要显得如此清高」
在那瞬间想杀人的欲望破表的被提升,亚尔萨斯满肚子腹诽那该死的变态,这麽样诋毁自己,一面觉得万分无辜,这阵子简直衰到该去跳河的地步。
一面一脸阴森却自嘲地笑着:「一次的意外,能让陛下记得如此深刻,我还真是罪该万死,更别说,从头至尾,不过就被当成实验对象,这样的意外,真让我感到自己罪孽深重。」故意行了个庄重的礼,他冷漠且毫不留情地戏谑起自己。
「什麽时候,这个意外竟然成为莫须有的罪,成了你如此看待我的原因」
他是什麽样的人,自己会不知道满脸不信,菲席神色比他更为冷淡:「我问过你了」
好半晌转不过来,等到亚尔萨斯把所有问题点串连起来的同时,他更确信自己的确走到运势最谷底,甚至该去切腹自杀以谢罪天地的地步。
妈的可以这样吗可以趁着他在忙乱时的回应,然後私自判定所有罪名吗可以用那些他回答过的话任意扭曲然後当成他的意思吗吭最好一个一个都这样对他啦干
「所以,陛下就自行判定我的语意,而後先行将我放弃」涩到不行的话终於让他说出来,亚尔萨斯斥笑出声:「行我这种惹人厌的家伙,还是早消失,不碍你的眼的好」放开她,顾自转身,随着一连串轻笑,逐渐不可自制的成了狂笑。
哈是,他无能他废,消失可以吧滚的远远的总可以了吧干
岂料,身後传来恨恨的反诘:「那你的身体是怎麽回事」
「怎麽你们不是一个一个希望我这个废人至少可以照顾好自己麽」冷笑着,亚尔萨斯语气有些遥远:「什麽时候成了累赘,你说,该被牺牲掉的会是谁呢」
「怕死的我,哪能不让自己有些自保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