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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着圈子好几圈之后才认定一个方向,向着那个方向滑了过去。
帝国大学的校园幽静无比,只是偶尔巡逻的士兵发着点滴的声音在校园里面走过。索尔在一个高大的建筑屋顶上停了下来,那双翅膀折叠着在背后收了起来,然后慢慢消失在了他的身后。索尔用手攀着屋顶边缘,顺着墙壁轻轻地滑了下去,在拉着窗帘的窗户边上停了下来。窗外的窗台是一个很大的台子,索尔靠着墙蹲了下来,他的手边就是窗户,虽然关着但是没有上锁,屋里面亮着幽暗的灯光。
索尔长长吸了一口气,伸出手去托住了窗户,轻轻向上推开了它,同时一矮身,顺利地穿了过去,轻手轻脚地落在了室内,之后再把窗户慢慢放了下来。
屋子里面点着一只蜡烛,在墙角放着温和的光。
室内的大床上似乎躺着一个人的样子,帐子放了下来,帐子里面模模糊糊只显现着一个轮廓而已。索尔四顾张望,这是一间简单的女孩子的房间,因为过于简单,只有一些普通的家具。衣物架上的长裙说明着主人的性别。索尔稍微闭上了一下眼睛,感受到自己的感觉并没有错,他向着床走近了一两步。
“谁”突然之间响起了一个低沉的女声,帐子里面的人猛地坐了起来,看样子似乎正看着索尔所在的方向,声音像是可以被压制住的。
“是索尔大人吗”语气在转眼之间已经变得充满了喜悦和激动,一只柔嫩的手拨开了帐子,爱弥尔带着激动表情的脸出现在了索尔的面前。下一刻爱弥尔沃尔沃克公主殿下已经光着脚跳下了床,一下子扑到了索尔的怀里面,“见到您太好了,索尔大人,”爱弥尔的眼泪已经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我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呢”
“薇薇安”迟疑了一下,才抚摸着爱弥尔的头发,索尔心中的猜疑在瞬间得到了证实。在伽尔文的神殿外面,薇薇安的存在感在一瞬间减到了最弱,然后消失不见,最终居然是和自己一样的命运。想到这儿,索尔不禁苦笑,薇薇安的命运似乎很好,最后她成为了一位公主殿下,这个公主殿下和自己附体前身体的主人的共同的特点就是在这之前他们的身体都很差,随时都有死的可能。
“大人,太好了”没有注意到索尔正在沉思什么,爱弥尔用最大的力量抱着索尔的腰叫道,“大人,请让我回到你的身边吧”爱弥尔坚毅的说道。
索尔低头看着她的表情,几乎被她这个样子吓了一跳。
“你在说什么”索尔的表情有点僵住了,“你是说现在”
“嗯,”爱弥尔低下了头,“这种生活我很不喜欢,我只想回到大人您的身边,做你的仆人。”
“你的想法过于不切合实际了,公主殿下。”索尔难得地对着爱弥尔也就是薇薇安笑了笑,“别忘了你的身份,就是我,目前也不能够做到随心所欲。”
“没关系的,公主什么的我才不在意呢”爱弥尔摇着头,“我只是大人您的女仆而已,一直就是。”她的声音逐渐低了下来,“大人,难道你有了人类的女仆就准备不要我了吗”
“我可不认为这是要满足你的愿望的时候,”索尔稍微推开了一点爱弥尔,看着有点不知所措的她说道,“目前的情况你还不了解吗弗雷娅、弗雷、提尔斯、索西,这可不是我粗心大意只想着满足你的愿望的时候。”索尔板着脸说道。
“但是”爱弥尔咬着嘴唇,露着担心的表情。
“好好扮演你人类公主的身份吧”索尔挠了挠头,“如果有可能的话,打听一下我的死神镰刀被王室收藏到哪里去了。”索尔昂了昂头,“就是我本人也等待着隐藏在人间反戈一击的机会,所以过于暴露身份的事情和行为还是不要做的好。”
“是。”爱弥尔委屈地低下了头,“镰刀的事情我会留意的。”她随即抬起头来说道。
“爱弥尔,你看到并且认出来了我,自然也知道发上在我的身上的事情是怎么样的,大概和你差不多吧。”吸了吸鼻子,索尔继续说道,“到目前为止,我们所能够知道明白恢复原状的方法什么都没有,因此为了保证安全还是尽量藉着人类的身份掩饰住比较好,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索尔偏着头看着自己以前的属下说道。
“是的,大人。”爱弥尔重新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睛已经亮了起来,她说道,“大人,作为人类的话,你愿意娶我吗”
第三十章 公主的爱意
爱弥尔显然已经非常清楚目前的情况了,在短时间内,冥神大人大概也是不能够恢复他神圣的荣光的了。在相遇索尔大人那一刻起,爱弥尔就感到激动万分,但是她不得不掩饰这种激动,只能够大胆无礼地给冥神殿下暗示。她自己本人是没有能力在夜晚里去找到冥神殿下的,因此她要求着留宿在学院里面,为的就是目前的这个念头。
“薇薇安,哦,爱弥尔,”索尔偏着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爱弥尔说道,“你被弗里西嘉的使女用箭射中了吗”
弗里西嘉是奥古斯丁的妻子,同时也是爱神和婚姻之神,但是她本人只不过是一个贪婪和爱慕虚荣的女神罢了,所以有三个使女帮助她行使职责。其中一个使女的职责就是骑上骏马在世界上替她散播爱的讯息,被她用箭射中的男女就会陷入爱情之中。
听到了索尔的话之后爱弥尔马上羞红了脸,如果不是因为经历了种种奇特的事情,和冥神大人分开,薇薇安即使有再大的勇气大概也不会主动说出这样的话来。爱弥尔薇薇安在作为冥界的女神的时候就曾经幻想过自己被索尔所胁迫做出种种羞人的事情来。这是多么正常的事情啊,弗里西嘉背着奥古斯丁和诸神偷情,洛基和很多的女神生下了私生子女,冥神殿下刻板的行为让人不觉得心生怨恨,就是光明之神巴尔德也有妻子,但是冥神大人怎么会这样呢薇薇安曾经在幻想中醒来,然后又沉沉睡去。知道因为意外和索尔分开,然后变身成为人类,她才开始越发地感受到孤单的寂寞和因此产生了更多的勇气。
“大人,我想一直侍奉您”低着头坚定地说出来这样的话来,爱弥尔抱住了索尔的腰,“所以,所以不希望在和您分开,只要在一起就是好的,这让您为难吗”爱弥尔抬起头来,眼睛中含着泪水,“在人间界的话,只能够这样做呢”还是感到有点害羞,爱弥尔的脸红了起来,“我是愿意的。”
和爱弥尔的贴身接触让索尔的心跳也加快了一些,同样的柔软让他想起来每天晚上安吉丽娜抱着自己的时候的感觉来,同样感受到了一种依赖和依恋的感觉。同时自己内心隐隐的不安开始蠢蠢欲动,这种在还是神的时候随时都可以被镇压下去的感觉在变身成为人了之后,比以前强烈的多了。
因为人是不完全的,所以才需要伴侣,同样神也需要伴侣,那么神也是不完全的。一直以来流传着这么一个谣言,说很久很久以前,人是完全的,他们都是复数个人,有着男男,男女,女女这么三种合体的方式,就连神也嫉妒人的完美,所以把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劈成了两半,从此以后,人类都把寻找爱情叫做寻找另一半。之所以说这是流言是因为索尔在神界从来没有听过这个故事,这个故事是人间流传的,一个叫做苏格拉底的大胡子在论述同性的爱情的时候启发性地提出了这么一个理由来。索尔从来不相信人能够比神更加完美,因此不会相信这个,只把它当作故事。也因此,在今天的夜晚,索尔越发地认识到自己身为人类的时候体验到的人类的不完整之处,同时惊讶地发现当自己还是神的时候,同样不是完整的。
终于明白奥古斯丁和萨迦斯等一系列女神的故事了。索尔在心里面想着,萨迦斯是锡兰岛上的人类的女王,最后和奥古斯丁在一起,成为了历史女神。
爱弥尔有点紧张地看着索尔,手紧紧挽着他的胳膊,幼小的贴在索尔的手臂上,眼中露着恳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