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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的火花自是不细说,然而原本一直闹腾着的十四贝勒后院却因小玉儿的丧事而消停了一会儿。这让府内唯一的侧福晋佟佳氏很是欣慰。虽说嫡福晋突然过身,一应丧事事宜很是繁琐,然而一直萎靡不振的贝勒爷却因此清醒了过来,总算是恢复了正常,不再每日酗酒过度,这也算是唯一的好处了。
至于不好的地方那也是有很多。这多尔衮刚因女人的问题被皇太极责罚训斥、紧接着嫡福晋就过世了。而贵妃娘娘前往十四贝勒府奔丧的时候,却突然在灵堂之上昏厥、过了七八日这才苏醒。最可怕的是,一向与多尔衮交情不错的勤郡王福晋也于那日在灵堂上突然猝死这十四贝勒府可实在是晦气的很啊一时之间十四贝勒府成了盛京权贵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存在。
宝音将这件事说给娜木钟听的时候,娜木钟心中了然:据王婧所说,她穿越过来的时候,原本的岳托福晋早已在冬日冰冷的湖水之中一命呜呼,而王婧又不似自己因机缘巧合而再次回到大清,这岳托福晋,自然就这么去了然而娜木钟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儿。她婉转地问宝音:“除了这些,十四贝勒府上还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么”
“其他的事情”宝音皱起了眉头,思索半晌之后才吞吞吐吐道,“奴婢倒是知道还有一件事情,就是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主子”
娜木钟笑道:“既然你把我当作主子,那自然是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娜木钟知宝音原是皇太极的暗卫,然而当她发现宝音的古怪之后,也曾经找机会与之深谈过,得知宝音成为皇太极的暗卫也是身不由已,虽然仍旧忠诚于皇太极,然而自己更加向往正常人的生活。因此娜木钟劝宝音为自己所用。宝音思索许久,权衡轻重,考虑到皇太极对娜木钟的重视程度,觉着自己为她办事、认她为主子,也不算是背弃皇太极,会惹得对方起杀心,因此便应了下来。这才有了娜木钟佯装发作宝音,将她打发到北苑,实则查探与大玉儿密会的男人一事。
此时娜木钟这么说,也是在警告宝音,现下自己才是她真正的主子。
第112章 情投意合
宝音自然知道娜木钟的言下之意。
因此她只略微犹豫了一会儿,便说道:“那日奴婢陪着您一同前去十四贝勒府,因着十四福晋刚过身,灵堂上人并不多。您突然昏迷之后,勤郡王福晋也倒下了,十四贝勒侧福晋一边忙着指挥下人将您移到厢房,一边就急急吩咐下人去请大夫来瞧勤郡王福晋,一时之间下人们皆都手忙脚乱。奴婢本是应该一直陪着您的,只是忽然发现您簪着的那支银镀金嵌珠翠花蝶挖耳钗突然不见了。初初奴婢还以为您只是因十四贝勒去了、悲伤过度、这才昏厥,而那钗可能就是这么掉在灵堂里了。奴婢想着十四贝勒府不比麟趾宫、那钗又是皇上御赐的,可不能不见了,因此便折了回去寻找钗。”
听着宝音七拐八绕地说了这么多,娜木钟觉得她还是没有说到重点,不由有些不耐烦地催问道:“然后呢”
“奴婢奴婢在灵堂上见着了一个长得极像庄妃娘娘的女子”宝音有些吞吞吐吐地答道。
庄妃称病不出是宫里头大家都知道的事情,甚至后宫里的女人们还偷偷笑话她,顺便连哲哲也给带上了:瞧那科尔沁,出了一个皇后、一个庄妃,可惜皆都常年称病不出宫。大伙儿心里面可跟明镜似的,她们这哪是真的病,无非是不受皇太极待见罢了。也怪不得科尔沁要再送宸妃进宫了只是那宸妃,在为人处事方面,却远没有皇后和庄妃来的圆滑。位分高又怎么样皇上封了她之后可再也没有去过关雎宫,这就足以说明她也只是白白顶着个尊贵的封号罢了有什么好处,还不是那麟趾宫的贵妃占了去
其实宝音也知道大玉儿与多尔衮私通之事,只是她在十四贝勒府看到大玉儿,可还真的是吃了一大惊虽然她嘴上说是“见着了一个长得极像庄妃娘娘的女子”,然而那也不过是委婉的说法罢了,以她的眼力,怎么可能瞧错
听了宝音的话,娜木钟心里头一阵失望。皇太极将大玉儿赐给了多尔衮,这事虽然隐秘,连宝音也不知道,然而娜木钟却是知道的。
当初苏沫儿确定大玉儿与宫中与其他男子私通的时候,便清楚大玉儿并不是一个靠得住的主子了。从北院里面磨了一圈出来,见惯了北苑众人拜高踩低的嘴脸,苏沫儿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傻兮兮、只知为大玉儿打算的她了。更何况,自己当初被关到北苑,大玉儿可是一句话都没有为自己说过,更别提为自己打点一番了。既然如此,她为何不能够为自己打算
于是苏沫儿便到麟趾宫将这事情告诉了娜木钟,作为投靠的诚意。其实苏沫儿的要求很简单,只是希望大玉儿日后东窗事发的时候,能把自己摘出来罢了。至于为何后宫这么多主子,苏沫儿偏偏选了娜木钟那就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了。
正因苏沫儿的投诚,娜木钟才会对大玉儿的行踪一清二楚。甚至当大玉儿要去十四贝勒府上之前,苏沫儿也早跟娜木钟通过气儿,说过自己会代替大玉儿留在永福宫之中的打算。
而娜木钟关心的,则是十四贝勒府中那个名义上已经过身的小玉儿的情况。她抬眸看了一眼宝音,在对方说出在十四贝勒府见过大玉儿一事之后,眼神变得清明多了,应是没有什么别的事情要说。娜木钟心里面更加担心:小玉儿她究竟有没有成功离开,到她想要去的地方呢
正当娜木钟心中疑惑担心之时,底下的宫人突然唱声:“皇上驾到”娜木钟这才收起了困惑的表情,带着宝音前去迎接皇太极。然而未及她起身,皇太极已然大步入内。他笑着免了宝音的礼,轻柔地将娜木钟按回贵妃塌上,柔声道:“你我之间,何必在意这些虚礼”
娜木钟觉得,似乎自从自己回来之后,皇太极在自己的麟趾宫里头变得腻歪了许多。就像这个时候,明明是正常的一句话,偏让他说出了些缠绵的味道。娜木钟的脸皮可不比皇太极那么厚,可以在宫人面前肆无忌惮地调笑。她脸色微红,有些局促地看了一眼宝音,宝音便促狭一笑,而后告退,只留她和皇太极两人在殿内。
皇太极见宝音这般识时务,心情很好。他亦是坐在了贵妃塌上,只是不规矩地搂住了娜木钟:“今儿都做了些什么”
娜木钟靠在皇太极宽厚的肩膀上,抬头只能看见他宝蓝色便服的立领上的祥云图案,但是鼻子里头却充满了皇太极身上醇厚的气息。她有些迷迷糊糊,不觉脱口而出:“在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