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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将阿诺背起,施展轻功,再次跳上屋顶,遁入雨幕中。
一切动作行云流水,悄无声息。
黑影扛着阿诺在雨幕中奔跑,几个翻落便跳入一座荒废的宅子。
宅院里面站了七八名黑衣人,扛着阿诺的黑衣人径直进了一间屋子,将昏迷的阿诺仍在草甸子上,找来铁绳将她一顿捆绑,蒙上眼睛。做完这一切,才心神愉悦的拍拍手转身走了出去。
“搞定。”话语简单,声音沙哑。
另一名黑衣人冲他竖起拇指,“效率是越来越高了,这才出去一个时辰不到。”
“呵呵,绑个人而已。”那黑衣人神色傲然,“去通知老大了么”
“小六已经去了。”另一名黑衣人答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面说要直接杀了灭口。”
“话是这么说,可你还记得我们有一次绑错了人么”比较瘦的黑衣人说,“老大觉得,还是再通报一声比较安全。”
那黑衣人点头,确实是这样。他们虽然做的事不光彩,但万一真绑错了,岂不是残害无辜
可能他并不清楚,其实他们一直都在残害无辜。
雨势毫不见减弱,屋外雨点砸地的声音愈发震耳。
上官墨和衣躺在榻上,怎么都睡不着,说不清的心神不宁。正翻来覆去的叹气,就听见门外有人喊他。
上官奇妙撑着把油纸伞立在窗外。
上官墨开门问,“老头子,你可回来了,这么大雨也没把你冲走”
上官奇妙却没跟他开玩笑的意思,表情严肃道,“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屋子里怎么有迷香”
“什么迷迷香”上官墨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往阿诺呆的屋子奔。
上官奇妙也觉得不妥,快步跟上。
屋子里依旧飘着一股淡淡的迷香味儿。
阿诺绣了一半的衣裳散落在地板上,人却失踪了。
上官奇妙表情凝重的观察着屋里屋外。
上官墨将屋子翻了个遍,甚至在院子里喊了半天,依旧没有阿诺的回应。
坏了,想必是有人知道阿诺的身份,将她抓走了。
难不成是因为,解蛊的事情。
上官墨愈想愈害怕,难怪方才总觉得心里忽上忽下,真是该死,睡什么午觉,就该一直跟阿诺待在一起才对啊。
上官奇妙见他脸色不对,沉声问道,“是不是有什么事”
上官墨张了张口,此事关系体大,越多人知道,事情越麻烦,于是摇头道,“我去去就回来。”
他连雨具都没带,只身冒雨的往南宫府上奔。
他想来想去,定是有人想要阻止阿诺为皇上解蛊,所以才要抓走阿诺,他们很可能会灭口。
越想心里越担心,脚下的步伐也是越来越快,最后直接用跑的。
空荡荡的长街,一名身着鲜红色长袍的男子,冒着大雨在街上狂奔,只要是路过的人,都无不侧目,称叹,年轻就是好啊,身体好,任性。
与此同时,长街的另一头,一名黑色衣衫的少年,单手捂着胸口,步履踉跄,雨水将他从头浇到脚,衣服湿哒哒的贴在身上。由于他穿着黑色长衫,所以胸口的血迹让人无法辨认。
他走了几步,终是走不动,身子晃动了几下,向地面倒去。
在他倒下的一瞬间,一抹红影从他身边掠过。
那红影掠出十几米,蓦地折了回来,惊叫道,“若尘若尘你这是”
“玲珑坊”若尘艰涩的吐出三个字,便失去了知觉。
、第一百一十章 月折海棠 风雨凭窗
玲珑坊,听梅轩。
白玉琴灵音袅袅,紫檀香幽幽浸染。
小白托着腮,认真的听着慕夕抚琴。
十夜和沫儿安静的坐在一处,沫儿煮茶,十夜帮她分拨茶叶,动作协调,默契十足。
一曲完毕,琴音绕梁,不绝于耳。小白听得入迷,如痴如醉,一张红扑扑的小脸甚为可爱。
慕夕的琴技着实令人佩服,就连自小研习古琴的十夜都在心里暗暗惊叹。
这样的女子,这世间真真少有,有幸作为她的属下,跟她学习,十夜觉得真是三生有幸。
慕夕弹完琴,捏了捏小白的脸颊,“想什么这么入神”小白这才回过神来,眯着眼睛,拍手叫好。
窗外的乌云终日不见散开,雨水连着天地,似要把这浑浊的世间冲洗干净。
沫儿看看时辰,有些担心道,“雨一直都不停,待会儿可怎么回去”
慕夕慵懒抬眉,往榻上靠去,惬意道,“住一晚又何妨。”
小白一听,立马来了兴头,追着慕夕问,到底是不是晚上留下来陪他玩耍。
十夜将煮好的茶分好,望着沫儿笑,眼中是满满的暖意。
沫儿垂头,抿着嘴,脸颊红扑扑。
慕夕扫了他俩一眼,轻咳一声,“我看十夜也巴不得咱俩留下来住一晚,好了,就这么决定吧。”
小白忙欢呼。
这时。屋外传来一声急匆匆的脚步。脚步声由远及近,踏的木地板咚咚作响。
十夜神色一凌,起身出去查看。
刚推开门。就见上官墨背着昏迷不醒的若尘闯了进来。
俩人浑身滴着水,头发贴在脑后,脸上睫毛上都挂着雨水,狼狈至极。
慕夕还未看清情况,就听小白尖声呼叫着,向他们跑去。
“若尘怎么了若尘”小白瞪大眼睛看着毫无反应的若尘,小手哆哆嗦嗦的探向他的鼻息。
上官墨将若尘放在床上。回头对慕夕说,“快。金疮药,他受了重伤,流了好多血。”
果然,整个床铺已被他染得鲜红鲜红。血水顺着雨水浸湿了床垫被褥。
慕夕也不多问,忙起身从柜子里取出药箱,沫儿去准备热水,十夜去拿干净的衣裳。
小白乖乖地站在一边,不去影响慕夕和上官墨。
不一会儿,沫儿端着热水进来,十夜也拿了一套干净的衣衫和被褥进来。
上官墨帮他褪去衣衫,左胸前有一指宽的伤口,血肉翻开。可见森森白骨,然被雨水浸泡过,伤口已经泛白。血水不停往外流。
好可怕的伤口,该是用何种利器所伤呢
慕夕深吸一口气,就差一厘米,就捅入了心脏,好险。
可是伤口在心脏附近,又失血过多。若尘的脉搏愈跳愈慢。气若游丝,真的是危在旦夕。
见慕夕神色凝重。小白红了眼圈,死死地盯着若尘,亮晶晶的眸子汲满了泪水。小声问道,“若尘会不会死我们要去请大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