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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完这趟活上北京去,只要你肯出钱,啥样的都能给你找到。”
我朝他做了一个吐的姿势不去理他,这时正好就见旁边锁链上的刘晶梦眼神怪异地看着我,我心道爱怎么想怎么想去吧,老子都快累死了,懒得多说。
丁文龙少有地抽着烟,明显我刚才的举动把他也吓到了,他摇了摇头,对我道:“一定是你脖子上那东西搞的鬼,注意着点千万别犯困了,从这儿掉下去估计摔得连肉泥都剩不下。”我点了点头,又对亮子说道:“你回去吧,我没什么问题了。”
亮子又交代了几句,他离我最近,在我左下角至多一米半左右,很轻松地就爬了回去。丁文龙休息得差不多了,就道:“出发吧。”上去的锁链果然比较难爬,我就感觉自己的胳膊都快断掉了。
有了刚才的教训我警觉了很多,甚至在途中两次短暂的休息中唱起了歌避免自己再出现刚才的状况。
一路虽然困难颇多,但是近三个小时的爬行我们总算看到了那琉璃巨柱顶部。胖子欢呼了一声,加快速度就爬了过去,其实这一路主要是因为我和丁文龙拖了队伍的后腿,否则他们最多一个多小时就可以到达。离近了看这琉璃巨柱更加的壮观,它的直径恐怕达到了三十米以上。
在手电的光下闪烁着斑斓五彩,如同擎天一柱竖立在这巨大的海底巨洞之中。
胖子把我拽了上去,一上去我又是吃了一惊。只见这琉璃臣柱的顶部上,一个难以形容的生满绿锈的事物屹立其上,实在是太大了,整个顶部只有最外围的一圈有能容人站立的地方,这个东西几乎就占据了直径达三十米的琉璃巨柱的顶部。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亮子的声音都颤颤悠悠的了。丁文龙走近了些,敲了敲那铜建筑,道:“我想,可能是蓝子。”我的第一反应这东西可能是类似峨眉金顶上的那座铜庙,但我们绕了一圈,就感觉丁文龙所说的“盖子”更加的贴切。
因为这东西很简单,除了顶部有很多类似于珊瑚树的凸起之外就没有其他装饰,更别提门窗之类。“这上面好像有浮雕。”刘晶梦突然说道。她用手抹掉上面的绿色铜锈,又说道,“好像是浅雕。”我过去看了看,很模糊,不过确实是有浮雕。
亮子和胖子在前面抹掉铜锈,其他人就跟在后面看,我看到的第一个浮雕居然是一座火山,的确是火山,锥形的山体,甚至还有喷发出来的岩浆。
接下浮雕上画的是一根柱子,很多人用绳索吊爬在上面,好像在完成什么工程。旁边还有一群匠人,在烧制什么东西。丁文龙突然说道:“懂了,原来是这样。”几个人都朝他投去疑问的目光,丁文龙解释道:“我们现在应该是在火山口里,而这根琉璃巨柱也并不是古人一次性烧制而成。我刚才就在想,就算现在,也不可能烧制这么大的琉璃制品。他们是把没有冷却的琉璃原浆浇铸在了凝固成形的火山喷发物上。”
我一下反应过来,就说道:“的确有这个可能,海底火山喷发的岩浆遇到海水急速冷却后确实能很快凝固,这么粗大的岩浆柱在加勒比海底比比皆是。”
胖子摸了摸下巴,也说道:“我之前在潘家园练摊儿的时候也听那里的老师傅讲过,明朝时确实有石坯,泥坯的琉璃物件儿,就是拿琉璃原浆浇出来的,不过听说这手艺很复杂,清朝鞑子入关后这手艺就断后了。”
很快,下一幅浮雕又被清理了出来,是很多艘鱼眼帆船载着人的景象,船上的人都着的是殡服,看来是送葬的船队。亮子把防水袋取下来去抹铜锈,这样一来速度就更快了,我们几乎跟不上他清理浮雕的进度。
下来的浮雕没什么意义,是把棺材吊下这琉璃巨柱,安放在打好的横桩上的过程。以前这些铜锁链上是铺着木板的,我们现在简直有那么点飞夺泸定桥的意思。
整套浮雕的最后一幅对我们最有价值,描绘的是一群人把一具装饰极其华贵的棺材放下了这海底火山洞中,这就证实了陆禹书的安身棺椁确实在这洞底。亮子又往后抹了一段,再没有发现其他的浮雕。几个人就坐下,准备先补充点能量再做计议。
第六十二章 开棺
依旧是难以下咽的压缩饼干,倒斗的似乎再有钱,在斗下都得吃这个。我啃了半块就实在吃不下去了,于是又重新打量起这座巨型的铜器皿。在我想来,建造这么大一座铜器不可能只是为了记录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件的,完全可以用壁画或者石刻代替。
就在我手电光一起一落间。我突然就发现这一人铜墙里浮现出一个清晰的人影,我被惊了一跳,可手电刚一移动,那人影就又消失了。刚才丁文龙围着这铜器用匕首敲打了一圈,那声音听起来让我感觉这铜器的厚度最少在半米以上,里面怎么会有人影难道是浮雕或者是我又出现幻觉了我就去拍亮子,用手电照着刚刚我看见人影的地方,问他看到什么没有,结果这家伙说什么也没看到。问其他人,也都是摇头。
胖子笑道:“小刘同志,你不是又犯迷糊了吧”丁文龙站起身,问道:“你确定刚刚有看到”我点头。他就走到那位置,先清理了铜锈,然后把水壶里的水倒了上去,再用手均匀地抹了抹。所有人都有些捉摸不透,都盯着那里。随着丁文龙手不断地滑动,众人的心越揪越紧。一个黑色的人影就一点一点地浮现了出来,那人影双手放在胸前,做半跪状。胖子突然喊道:“里面有人”
气氛本就诡异得要命,他这一声更是把铜器前的丁文龙惊得直接往后连退几步。我也感觉那人影不是浮雕,而是装在铜器里的一个人丁文龙缓缓地问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铜刑”胖子一听骂道:“问就问,你丫的能不能别一副阴森森的口气。听得胖爷我凉飕飕的。”
几个人都没有应声,丁文龙清了清嗓子,正声说道:“铜刑是明朝时东场对一些特殊犯人使用的刑法,把犯人的四肢包上铁皮,按进模具,浇上烧红的铜水,铜水凝固后就和犯人的手脚连成了一体,日后这些犯人就要拖着这些铜疙瘩过活。那时候的医疗条件很少能完成截肢手术,因此极少数苟延残喘活下来的人都只有像狗一样,趴在地上过完下半辈子。”
亮子一听又来气了,骂道:“你的意思是这墓主老儿把人封进了这大铜疙瘩里我操他先人,比东场那些鹰犬还不是人,肯定是怕被仇人扒坟鞭尸,死了才躲在海底。”我看了看这巨型铜器,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果这里面全是人,那数目绝对是以百计算,这陆禹书所造的杀戳居然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