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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笑,金盏吓得瑟缩起来,可是想到小郭氏给的最后一条路,她别无选择,想到夏妈妈满含悲悯的说她的下场,她直了直身子:“那天就是奶奶出事的那日,婢子伺候世子爷睡觉的时候”金盏匍匐子在地。没有说下去,如意的脸色冷了一下。金盏只嘤嘤婴的哭泣。
“求我救你救你什么”如意问她,字里行间情绪依旧。金盏心头忐忑如撞鼓,遂强打起精神:“世子爷不许婢子说出去这事儿,勒逼着太太卖了婢子奶奶,求求你饶了我这一遭吧婢子再也不敢了”
“你怎么帮着太太暗算我的”如意心头烦闷,还是想知道自己怎么就遭了暗算。
金盏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来:“婢子并没有帮着太太暗算过奶奶”半晌她才领悟过来,哭着磕头:“奶奶小产和婢子没关系啊婢子哪里敢对奶奶下这样的黑手”如意摩挲着玉镯子,沉思了半晌,金盏说的若是真的那小郭氏难道真是那药的问题
金盏见如意无动于衷,咬牙:“婢子婢子自伺候了大爷,小日子本该来的,如今都迟了这么几天了”
知画都露出不敢置信的模样,如意却不当真的,自从没了孩子,她的心肠就硬了:“这个和我没关系,你自去求大爷。知画,让她走吧。”
金盏见如意丝毫不为所动,眼里露出愤恨来:“奶奶,好狠毒心肠,婢子不过犯了这一遭,你就见死不救,奶奶不仁,婢子却不能不义世子爷和太太正商量着除掉了奶奶,免得给府里招灾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知画厉声问,如意闭着眼,金盏冷冷一笑:“我的意思奶奶自个儿清楚吧”说完起身出去了。
“奶奶”知画想拦住她,可是如意闭着眼
“听她危言耸听呢”小郭氏想除掉了她,这个她可以理解,毕竟连亲孙子都容不下的女人,自然连媳妇都恨不得没了况且还有一朵杜鹃花在旁边张着血盆大口,如意把金盏的话并未放在心上,她只是纳罕小郭氏对她的仇恨从何而来以及为何要卖了金盏或许真是郑元驹要求的
只是郑元驹绝不是为了隐瞒消息,她露出微微的笑意,郑元驹这是在补偿她,动不了小郭氏,可是叛徒却能抓来泄愤的,如意挥手让知画下去了,闲着也是闲着,遂想起了如今燕京的风云来,西宁王无可借之势看似,大皇子本是个正常的,只怕也存了问鼎九五的心肠,先帝出殡后就收拾包裹去巴蜀,那是个富饶的地方,苏国公就是如意睁开眼,眼中精光四射,清明一片,隐隐有条线能凑起一张图来,那图,名叫“夺嫡”。
郑元驹在书房和几个清客在嘀咕先帝遗诏的事情。
“若是在西宁王手里”邹无涯走过大燕许多地方,是最不希望大燕战火又起的人。
“怕什么,他又无人支持,能成什么事依我看,怕还是太后要斩草除根听说崔贵妃在先帝灵前哭了一夜”这个清客是最近才回来的,叫花纵之。
郑元驹则是依旧听着众清客的话,不发一言,散道人也是老僧入定模样,听着几个人争得面红耳赤的,有说是自个儿跑了的,有说是新帝母子暗害了的互不相让,邹无涯也卷了进去:“若是有人暗中撑腰,谁说的定”他咬定了西宁王李灿的失踪是有预谋的而不是薛太后母子贼喊捉贼,郑元驹听得微微一笑,散道人的胖脸也笑眯眯的,听着花纵之试图说服邹无涯:“怎么可能太子即位乃天命所归,若是还存了那谋朝篡位心思,只怕天理也不容,怕只怕太后”
“你都说了天命所归,还怕什么”
“那吕雉不也是把戚夫人做成了人彘,还毒死了刘如意”花纵之反问。
“你都说了是毒死了刘如意,还用得着弄虚做鬼的绕一大圈子凤雏,你说是不是”邹无涯还是断定太后在此事里是无辜的
花纵之冷哼:“瞧着你如今这模样,这就是为何要故弄玄虚了,先帝遗诏只要一天不面世,薛太后母子两个就有顾忌”
花纵之这话也不无道理,郑元驹点点头,邹无涯急了:“就是毒死了,难道谁还能这当口就撤了太子不成三皇子没了,大皇子是个傻子,国赖长君,总不能让几个小皇子”
这话说得很是,郑元驹再次点头。
见几个人僵持不下,互不相让,郑元驹遂道:“明天新帝登基后,总要有个交代的,你们且下去休息。”
众人这才散了,邹无涯咧嘴一笑:“凤雏兄,小弟这贼喊捉贼演得不错吧”散道人眯着眼:“很好很好,快赶上秋海棠了,要不以后就叫你邹菊花”
邹无涯瞪了散道人一眼,散道人眯着眼,似乎没瞧见,二齐这时候进来,见是邹无涯和散道人两个,也不故弄玄虚,就道:“太后娘娘吩咐了安庆侯在城里找西宁王,安庆侯今天去了锦衣卫所找苏副指挥。”
“哦”郑元驹这才笑了,看着散道人:“你们瞧,这母子两个,一个垂涎我夫人,一个忌讳我咱们夫妻两个还真是命苦。”
散道人道:“一报还一报,报应不爽,世子爷明日去寺庙里许个愿去,自有菩萨保佑”这话里幸灾乐祸成分居多,邹无涯也道:“你给他们母子使的绊子也不少”
郑元驹撇撇嘴:“没趣说的哦啊使绊子我去把绳子捆紧了,免得绊子没绊住人,反而自己跌了进去”
“这时候”邹无涯不赞同:“你知道这府上有多少探子吗你前脚走,后脚就有人来找你来”
“我自有法子。”他穿上外套,叫上了四平,还抽空问二齐:“一修的信到了吗”
“说是最迟两天后能到京里。”
、26、平地一声雷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囚禁本王”李灿看着郑元驹负手而立,起身就冲到他跟前怒斥。郑元驹身形一移,指着门:“门没有锁,大门也开着,西宁王若是想离开,尽管走就是了”
李灿喘着粗气,看着门外,二月的天气,春寒料峭,湿冷异常,虽然没下雪,可是整个天色都阴沉沉的,他冲到门口,见院子里衰败空旷,没有一丝儿人气,他粗着嗓子:“这是哪里”难道是已经出京了他神色惊惧的看着郑元驹,不明白自个儿好好儿坐着车回西宁王府,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进了这院子
“这儿么”郑元驹勾着嘴角,面庞的线条柔和如春日的风,带着诱惑的语气:“这里如今是全京城最安全的地方。”他对李灿说起了京城局势:“明天新帝即位,西宁王并不出席,崔贵妃在先帝灵堂哭灵如今全城戒严,城门紧闭,若要进出,非太后手谕或者新帝私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