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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多谢侯爷教诲”
“好没道理,孩子在西府用了那等恶毒东西,总归是你西府的人下的手,回来因此病了,可怜的什么似的,你那老娘和媳妇还吵上门来,又是让跪着,又是刻薄她怎么,这是想着逼死了人家好按着你们心意再给娶一个搅家精回来不成”东府老太太口舌锋利起来也是不遑多让的。
西府老太太不甘示弱:“驹儿媳妇,今儿你受委屈了,好生养着。大老爷若不是大嫂拦在里头,我也怪不到驹儿媳妇身上去,她就是怕驹儿夫妇和咱们走得近了,谁知道是不是贼喊捉贼,好挑拨了驹儿和驹儿媳妇只和她一个人亲近”
这些话,罗氏也想说,可是她说不得,西府老太太说出来正趁了她的意,她忙道:“老太太,伯娘是个最仁厚不过的,决计不会这般刁钻设计来坑害您和坑害媳妇。”
这招以退为进用得漂亮,郑善佑也心里打鼓,怎么就这么巧
“放你娘的屁”东府老太太忍不住胸脯起伏,啐了一口,指着西府老太太骂道:“你以为我是你那样,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贼婆娘串通了媳妇只一心来谋侯府的爵位,我今儿把话放这儿了,这爵位除了驹儿,谁也不给,驹儿若是不要,我就上书请辞去反正大老爷这些年也没建树与其看你们西府那几个混账种子来承袭了爵位,糟践了老侯爷的一番心血,不如给皇家省些钱粮”
罗氏心中咯噔一下,只盼着未雪和郑元骅能一举得手,面色做出委屈样子来:“都是老太太的亲孙子,谁承袭了爵位都是没差的,就是侄媳也知道我那不成器的难担任重任多少次都是我拦着不让侯爷请封世子,说驹儿会回来如今驹儿回来,侄媳妇也是打心眼里高兴的。”
她说得实心实意,郑善佑也忙道:“正是,正是,本来儿子早就想请封世子的,只是太太拦在里头,说总要等您松口,而且驹儿未必就回不来了”
郑善佑一心为罗氏说话,东府老太太听了这话,再看看如意,想想若是今日一味较真,孩子们也为难,才不甘不愿道:“徐先生,你给奶奶好生瞧了,缺了什么只管开口,务必要把奶奶调理好了”
徐镜屏福身应下。
“宁顺,这天气冷,也别出去了,只管在家里歇着。”又吩咐如意,亲自把她扶了起来:“你爹是糊涂的,错怪了你,你别放在心上,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满心满眼都是西府的人。”
这话带出三分怨愤,西府老太太冷冷哼了一声,对如意道:“刚才祖母也是说的急了,你也实在不该,东西两府说起来就是一家人,你这规矩作兴的分里分外的,白白让人说嘴”
如意也福身致歉,道:“只是如今大爷不在,总要门禁森严些,等大爷回来了,孙媳就撤了这规矩。”
这话倒也在理,西府老太太不吭声了,让罗氏起来,带着气走了。
郑善佑擦擦脸,恁般冷的天竟然一脑门子汗。
“你也过去吧哼”这一个哼字让郑善佑瑟缩了一下,他素来怕这个嗣母得很,巴不得一声,磕了头就起身出去了。
等西府人都散了,如意才瘫软在地,浑身无力。玉环手快,忙把她扶住了。
“这是怎么了”老太太着了慌,忙上前去。
“别过来,老太太”如意低声道:“孙媳怕是得了风寒了老太太别过了病气。”
古代,感冒也是要死人的,何况是老太太恁般大年岁的人。
老太太老泪横流:“也就你才想着我这孤老婆子。”
徐镜屏道:“无妨的,老太太,虽说看着吓人了,实际上也就几服药的事情。”
老太太这才醒悟过来:“你是说,宁顺并没有被下药”
徐镜屏点点头,老太太先是生气,想了想复又高兴起来:“该也叫我趁这由头把心头郁气发作了一通”
“快把你们奶奶送会屋子去,镜屏,你跟着去瞧瞧。”老太太又吩咐,如意歉意一笑,半身重量都倒在了玉环身上,由着她扶着回去了。
“把守门的婆子绑起来,送到西府去。”如意躺在床上吩咐:“让及春娘自己去那边请罪。”赚钱不赚钱,圈子要搞圆,罗氏今天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这两府称赞的“宽厚人”的面具也裂开了缝子,如意迷糊间想着,郑元驹夫人这个差事忒难做了,等他回来定要要求涨工资,最好把五险一金都给买了得要个宅子不想不觉得,模模糊糊的才发现,郑元驹一走,她做事就懒散起来,没有一点儿精气神,还以为是“老板”不在家,员工偷懒综合症发作了,原来是感冒了如意松了一口气,陷入黑甜睡眠。
“咱们府里的事情倒是传出去的快”徐镜屏给开了方子,几个丫头出来,让如意好生休息。
“除了任二旺家的,再没有别人”金盏噼里啪啦抱怨开:“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如今都还一心一意跟着那边,一条道走到黑呢”
“守门的是谁”玉环问芍药,这些事儿芍药早打听清楚了:“是鞠三嫂子的亲家,是个最实心眼的,府里都叫她是混木头的。”
“胡嫂子也真是,怎么派了这么个不会看眼色的来守着门”玉环忍不住抱怨,平添这些破事出来
徐镜屏抿唇一笑:“这才是看门的人呢你瞧着吧,那混木头在东府遭了的罪越多,回来奶奶赏得就越厚至于任二旺家的实在没想到”
“十九就要宴请夫人们了,也不知道奶奶到时候起不起得来”金盏担心这个。
“没有问题的。”徐镜屏说的很笃定:“奶奶只是外感风寒碰上小日子,才显得吓人些,只要吃了药,发一身汗也就罢了。”徐镜屏露出倦色来。
玉环忙道:“徐先生,我们守着熬好药给奶奶用了,你去歇息歇息。”
徐镜屏摇摇头:“我没事,只是想着西府的人,你说他们都是皇商了,在荥阳也是有权有势的,怎么就这么不知餍足”和东府好好儿处着,能得到好处不比一个空架子的荥阳侯府强些
“这狼吃肉,狗吃屎。一心只钻在钱眼儿里,本来就是商人的本性。”金盏口无遮拦,玉环呵斥:“怎么说话呢可别忘了,侯爷也是皇商家出来的,那边的二、奶奶也是皇商出来的,你这话让有心人听去了,又是是非”
金盏忙噤声,徐镜屏见她孩子气的举动,抿嘴笑了笑,把芍药招到眼前:“你刚从门口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