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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这才放了心,继续提步而去,心想,难道是碧心发难了还是绿祍忍不住出手了
刚走到赵如谨院子里,就听见里面大呼小叫声,有痛呼、有求饶,还伴随着嘤嘤嘤的哭泣,如意听到这哭泣声,精神一震,转过影壁就看见赵如谨一脚正踹在绿祍身上,绿祍躺着已经不动了,碧心一直关注着正门,眼角扫见了如意,忙扑倒绿祍身上:“爷,你要打就打死婢子吧不关绿祍姐姐的事。”这番做作跟梅花烙里的白吟霜那番“做猫做狗”的宣言一样恶心,如意也不管她,只站在影壁前:“世子爷好威风,上午打了我的丫头,下午就打自己的丫头,这碧心姑娘一来阖府上下的丫头都讨了世子爷的嫌了。”如意冷嘲热讽,真是没看出来,赵如谨的少爷脾气这般大。
这世家大府,少爷姑娘责打丫头的事情常见,就是温柔如贾宝玉不都踹了袭人一脚么,但是像赵如谨这般亲自打得丫头奄奄一息的凤毛麟角。如意最厌恶两种人:一种是上位者不仁,二则是为强者凌弱赵如谨如今都占全了,如意真心不想管他,可是想到崔妈妈口口声声说,崔元娘把他们兄妹爱如珍宝,她既然偷了人家女儿的身体,总要为她完成一些愿望,还有在这赵府,若说有谁真心待她,怕就是只有赵如谨了,她刚刚在这异世醒来,两眼一抹黑,孤僻不语,是赵如谨来陪着她她高烧不止,崔妈妈被薛氏关起来,是他打了怠慢如意的丫头,把这事情闹到赵绍荣面前这一桩桩、一件件如意真心把他当哥哥的。
可是,什么时候那个淳朴善良的孩子就变得如此了,蛮狠暴戾,草菅人命
赵如谨收了腿:“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你不要管我院子里的事儿吗。”碧心跪在绿祍面前,哭的如丧考妣,如意心烦气躁:“还不快把绿祍抬进屋子,让大夫来瞧瞧”她吼着跪地的丫头们,赵如谨却道:“这般无用的丫头,死了也就死了”如意齿冷:“无用的丫头世子爷,这无用的丫头也伺候你两年了,你是要丫头们都感念世子爷的淡漠凉薄,喜新厌旧”
碧心适时插话:“大姑娘,婢子不敢”如意冷眼扫过去,刚要发作,看见赵如谨捏紧的拳头,遂作罢,道:“你是好的,还知道劝着你们世子爷,知画,赏。”知画把她扶起来,递出个荷包。赵如谨才有了笑模样:“宁顺,碧心是个极好的丫头,只是绿祍可恶”
“再可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何苦这般责罚她况且,你是正经的爷们儿,要责罚丫头,告诉柴妈妈一声,自然有人来安排,你自己连踢带踹的,也有失体面。”
句句都是围着赵如谨说,赵如谨也不是不知好歹的,坦然道歉:“是我急躁了。”
如意转头对碧心笑笑,眉眼却冰冷一片,碧心心内一颤,真心有些惧怕了,如意道:“这样看着就好,果然就入了你的眼,太太这次也真是费心得很。”这话让赵如谨皱着眉头,碧心面含委屈,柔柔的喊了一声:“爷。”
“你先下去。”赵如谨还是决定护着她,毕竟昨夜她实在也累得很了。
薛氏在屋子里走动不安,问了几遭:“我真的不用去瞧瞧”
苏氏喝了一口茶道:“好妹子,你就信我吧,你去了,他们兄妹只有一心对付你的,怎么还会生起嫌隙来
“只是,这若是闹到了老太太面前。”薛氏担忧,苏氏有恃无恐:“你家大姑娘只要不是个傻的,就只会替世子爷遮掩。你再不闻不问,谁能闹到老太太面前况且老太太最信任的老妈妈亲孙女儿捏在你手里,你还怕什么”薛氏听了,心中稍安,但仍止不住往外张望,苏氏鄙夷她沉不住气,道:“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妹子你就端着主母的款儿来,不聋不哑,不做家翁你且高台看戏就是了。”
薛氏感激不尽,亲自送了她到垂花门,又约着过几日去玉宁斋看首饰。
、第十一章 在后
11、在后
薛氏虽然失望没有看到“好戏”,可是如意也呕得想吐血三升,白莲花模样心机婊算计,绿袖和碧心一比完全是战斗力为-5的渣。才一晚上就让赵如谨服服帖帖的,为了她发作了绿衽想到绿衽,如意吩咐芍药:“无事多去看看绿衽姐姐。和你碧心姐姐也多说说话。”芍药乐滋滋的应了,知画道:“她一个小孩子”
“小孩子才好呢。”如意也不多解释,就带着知画和玉环给老太太请安去了。
刚刚掀开帘子,就听到老太太的笑声:“真是一个孝顺孩子。太太,你这次选的人好。”
薛氏道:“这个碧心呀,是媳妇寻了许久的绿袖的事情,是媳妇的大意,原以为她是个好的。”
“怪不得你,谨儿一月在家里歇息几天,下人难免惫懒,你事忙,也没得天天敲打她们的。”
“老太太。”如意进去,就看见碧心站在薛氏身后,规规矩矩的,脂粉未施,梳的是堕马髻,穿的是薛氏赏的丁香色背子和白色圆领内衬,老气横秋却也显得老成稳重,含情脉脉的眸子这会儿微微敛着,并不随意看人,看起来就和所有的本分丫头一个模样。
“意丫头来了,你来瞧瞧,你们太太给你哥哥挑的丫头你哥哥随口说让多做事,少生事,就每日里在屋子里做针线,这抹额做得可真不赖。”老太太拿起薛氏献上来的抹额,如意看了,道:“太太费心了。”老太太道:“你那两个丫头可好听说前儿有个得罪了谨儿,被罚了”如意看了一眼柴妈妈,柴妈妈只眼观鼻鼻观心,如意冷笑,道:“哪里是得罪了哥哥,不过是我和哥哥说了几句,丫头怕闹僵了,来劝着哥哥说了几句重话罢了。”睁着眼说瞎话,如意信手拈来。
薛氏端得稳稳地,道:“丫头们没见识,小题大做,难怪世子爷要恼了。”
如意附和:“太太说的极是,丫头们就是这般哪里知道主子是真闹还是假闹,是真喜欢还是假喜欢”这般机锋打出去,薛氏明白,老太太却不明白,就事论事:“主子也要有些城府,哪里能让丫头就看穿的。”
“谢老太太教诲了。老太太,过几天是蒋姐姐生辰,孙女想出去给她选几样好东西哥哥、妹妹都不在如今京城盛行什么,孙女儿真是两眼一抹黑”如意说的蒋姐姐是平元长公主之女蒋子容,老太太想了想:“太祖开明,咱们燕京姑娘太太上街的多,太祖曾说,这养在深闺的姑娘就是不比市井的丫头来的舒坦。下个月你就要去选秀,若是定了以后就有的忙了,让你们太排一下,要出去定要把人带的足足的。”老太太吩咐薛氏,如意忙起身福身谢过。
安乐侯府后院小巷有一排的四合院,占了整整半条巷子,这就是安乐侯下人的住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