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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太平嘴角勾起不易察觉的笑意。
“去去去快去。”李炜心烦气躁,露浓端了茶水进来,风情一笑也未能缓解这阵子气闷。
殿前司都虞候万细银是个个子伟岸的中年男人,进了珍宝馆磕头就拜,李炜挥手让他起来:“今儿这事不成。那个奴才,你去处理了,别让薛大奶奶发现了。”万细银应了,李炜坐在书桌前,春华带着板栗把碎片细细收拾好,行礼出去,李炜才道:“还要麻烦万夫人再想想办法。”
“贱内能帮到殿下是她的福气,臣回去定然让她再细细打探,尽快找到那赵氏的不足之处。”万细银姿态很卑微,李炜看着心头郁气渐扫。
“那赵氏可是个母后都赞的齐全人,去找她的不足太麻烦了。你儿子最怜香惜玉了,不如就娶了回去”李炜一锤定音:“就这么办,不拘想什么法子,毁了她”李炜说的阴沉沉的。
“不行这不是和皇后娘娘明着干吗老爷咱们的闺女生子在即,若得罪了皇后娘娘”苏氏一听就摇头,这皇后母子打擂台,他们夫妻做磨心。
“你不是说赵夫人不待见前头留的嫡女么你不会让赵夫人出面自己的亲妹妹,皇后要责罚,又能责罚到哪儿去夫人你做的隐蔽些,别露了形迹。”万细银点醒苏氏,苏氏垂头沉思,半晌才道:“妾身看来,这赵氏女做太子妃也没什么不好,就凭她那不尴不尬的出身,殿下借的势少,才能倚重老爷。”
“妇人之见你懂什么,只管去做就是了,两个夫人还处理不了一个小姑娘不成”万细银训斥苏氏,苏氏才不情愿的闭了嘴。
如意回家思前想后,有许多不通之处,比如:赵如谨怎么“恰好”就和安庆侯世子打了起来薛姒茵“恰好”又知道了来告诉她百思不得其解,只好第二日请了赵如谨到上善居说话。
“哥哥昨日是怎么回事回来的时候怎么醉醺醺的如今可有好些”如意问道。
赵如谨不负所托,很自觉的就回想起昨日的事情来,越陷越气愤,他是藏不住话的,就到:“万信明那个混蛋,不知哪里听来的混话,排揎妹妹,我气不过,把杯子就丢了出去,不知谁拍了我手一把,失了准头否则定然砸死他”
“然后呢”这和薛姒茵死的那个丫头桃红的说法倒是一致。
“然后,就有人劝,说万信明好喝了酒的。薛世子就让奴才送他去燕子楼休息,醒醒酒。”赵如谨有些不好意思,又没能打到玩万信明给如意出气,还害得如意担心了一场。
这安排合情合理,如意摩挲着玉镯子,暗忖,难道一切都是巧合不成“那个丫头,怎么回事”如意接着问,赵如谨嘿嘿一笑:“我生气得很,有人灌了我不少酒我是被一阵闹声吵醒的,才知道有个丫头投了湖听心用说,是万信明酒后那啥了那丫头”他才想到如意是未嫁的姑娘家,有些话她听不得,如意并未注意到他的不自在,按理说,就是被强了,也不至于就投了湖,要知道这丫头最好的出处不过就是“升职、加薪、当上大丫头、傍上高富帅,从此走上人生巅峰”,桃红既然能帮着薛姒茵做这些事情还是想不通,但是不影响如意指点赵如谨:“哥哥在外头少喝些酒,这人心隔肚皮,试想若是你醉了,人家的丫头跑你床上去,你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这这这不至于吧”赵如谨愣住了。
如意白了他一眼,被他的“单蠢”打败了,索性洗白万信明一次:“你瞧,他醉了酒,在燕子楼躺的好好儿的,薛姑娘的丫头进去,然后出来就投了湖都说是他把那丫头怎么了,他可说得清”
“那丫头是薛姑娘的”脑回路浅但是耳朵不错的赵如谨抓住了这个重点,如意自觉失言,道:“我混说的呢,我又不知道谁投了湖,哪里知道那丫头是前院还是后院的”
赵如谨就这样被糊弄过去了。
薛姒茵可就没这么走运了,在郑氏沉默的盯视里,她都快哭了:“真的和女儿没有关系,娘,你信我”
“大家都看到你带着桃红,桃红又在前院跳了湖众人都看到是从万信明歇息的屋子里出来不是你吩咐桃红去前院的,难道是万信明从后院把她掳去的不成”郑氏冷冷的看着自己的闺女,知女莫若母,她的那些小心思,她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谁年轻的时候不钻一下牛角尖,小姐妹间的心结,无伤大雅,可是如今看来
“娘是是赵家表姐听说赵世子和安庆侯世子打架了,让桃红去前院看看赵世子”薛姒茵渐渐哭出声来,郑氏岂是这般好糊弄的:“人家赵姑娘在后院,怎么能知道前院的事情”
“是是,桃红说漏了嘴”薛姒茵狡辩,郑氏的耐心耗尽,啪的一拍桌子:“你若要强撑着,那以后别人把你和安庆侯世子那泼皮说在一起,娘也帮不了你”
薛姒茵吓得委顿在地,小姐妹们也曾谈笑,说起京中公子来,若说定郡王是第一的良婿,那安庆侯世子万信明就是第一的渣男,又矮又肥,形容猥琐,人品低劣,若是和他有牵扯,还不如学着桃红一头跳进湖里淹死
“娘娘,女儿再也不敢了是是妙儿说,说只要我哄着赵如意去前院,她就能让赵如意丢个大丑娘,女儿也不知道怎么变成这样了赵如意没去,桃红反折了进去”薛姒茵哭喊着,郑氏再也忍不住,抬手就给她一巴掌,直把她打的一个仰倒,伏在地上嘤嘤哭泣。
“你我是怎么教你的你怎的这般不成器我跟你说了多少次,皇后娘娘最重规矩,若是你规规矩矩大大方方得了皇后娘娘赏识,以后过得比谁差你要去和人家争”
“是妙儿”薛姒茵为自己辩驳。
“闭嘴妙丫头若不是你先对赵家大姑娘心生不满,她能说得动你你姑姑没本事,降服不了赵家大姑娘,又只知道一味溺爱纵容妙丫头,如今在娘家都敢生事了你可想过,若真是赵家大姑娘在咱们家出了事,难道咱们薛家躲得过责难若是赵家大姑娘也跟桃红一样你以为你还能这么容易就躲过非议到时候人家只会说,薛家的姑娘算计赵家大姑娘谁会说是妙儿的错处”
薛姒茵被说中心事,心虚道:“女儿和赵家表姐说话,并无人看见”郑氏冷冷一笑:“你当那些夫人都是傻子不成,姑娘们都出来了,看着你和赵如意一道走的,难道她们不明白,夫人们也不明白”薛姒茵这时才后悔起来,怎么就猪油蒙了心,以为能够瞒天过海,人不知鬼不觉”
薛姒茵无话可说,只能无助的抱着郑氏的腿,低声抽噎。
赵如妙毕竟是外甥女,郑氏不好跟问薛姒茵一样问她,但是把伺候她的丫头叫来,问了一遍,才有个小丫头细细回想起来:“是桃红来和表姑娘说了话,表姑娘才去找的三姑娘。”
桃红人死灯灭,死无对证,郑氏只好问桃红和前院的谁有关系,还是郑氏的陪房想起来:“桃红和世子爷书房伺候的旺福是姑表兄弟,听说两人正在议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