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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会醒来的妹妹,他从没有开口唤过一声的妹妹
几个人轻轻一跃就进了山洞,可里面却居然明亮日白昼。没来得及细看,听承寒说:“听说,去世的人下葬前都要整理遗容”
意思分明了,槿澜上前一步接过了宁茕:“那,衣物呢”
“我这有,要是不嫌弃的话”飘泠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众人愤怒大过惊讶。
李居安欲一掌击去,可飘泠怎会轻易被他袭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越到槿澜身旁,看了看一旁的倾蘅,把包袱给了她,又去瞧了瞧宁茕,没有惊讶,没有疑惑,没有嫉妒,没有欣喜,没有,任何表情。
当李居安想要杀死自己的那一刻,才猛然有了一点,悲伤:“难道你以为,我像是会让别人轻易死去的人吗你不觉得要是我,定要她生不如死的活着,一边折磨一边欣赏来得更加合我心意吗”
李居安哼了一声:“你害死茕儿父母可是事实你给茕儿下了毒又是不是事实”
飘泠毫不在意的撇开了头,她的痛他不懂,她的殇她看不透:“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既然你觉得是我害死了她,可你又没能力杀了我,那说这些有什么用”
李居安居然笑出了声:“哈哈,我没能力杀了你,你当真觉得我杀不了你”忽的就是向前奔向飘泠,袖子一抬,袖中蹭的亮出一柄利剑,直刺向飘泠颈部。
飘泠也没有闪躲,看着他刺向自己。
眼里不知道是不可置信的惊讶,还是错失情缘的无奈冷漠
直到鲜红的血顺着柔嫩的颈脖滴落下去,冰冷的利剑触及的不是她的皮肉,是,碎了的心。
可李居安到底离她有一段距离,剑的长度有限,所以也是进了少许,不可能一击就要了她的命。
他本想再刺进几寸,可居然望见飘泠正在用一种极其悲漠的眼神凝视自己,那是绝望的低端,是黑暗的尽头。
他只犹豫了一下,便狠下了心。
再动手时,飘泠就已经紧紧抓着他的剑了:“都说死者为大,你确定要在她最后安息的地方留下血腥吗”
一词一句没有过多的悲哀,没有讽刺,没有内疚。
李居安既没有松手,也不想继续刺进去。
却是承寒一手折断了利剑:“走吧。”
末了还把短剑丢给了李居安,向槿澜看了看,槿澜便立刻明白了,就和倾蘅一起找了个僻静靠水的地方,替宁茕做最后的
李居安心里千百个不解,也有千百个无奈,这女人到底和自己什么关系要她这样来害自己心爱的人
承寒呢他不是宁茕的亲哥哥吗为什么会纵容那个凶手为什么
李居安到底是李居安,再怎么失去理智,都不会迷失本性。
忽然觉得承寒的身份的可疑,前不久就听说莫承寒身边多出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而且身手极高,无人能比。
加上之前自己对承寒的猜疑,以及这个被不合理放走的女人
难道李居安越来越相信自己的怀疑了,却还是一脸平静的盯着身旁的承寒
可承寒不知道他的想法,但也会想到李居安肯定会怀疑自己。
不过承寒并不觉得飘泠真的害死了宁茕,反而猜到了幕后的真相。
可事实呢,不管真的假的,不管谁是凶手,宁茕死了就是死了,无论怎么挽回都不可能复活的了
这样一个曾经为了安慰父母掩藏悲伤的女孩,一个给别人带来温暖的可爱的女孩子,带着遗憾和,无法相守的情,与世绝别
、第九章倾蘅何去何从
带着无法言表的悲伤和哀默,将宁茕放入了冰棺之中。
隔着厚重的冰棺,已看不清宁茕的模样了。模糊不清的还有众人的心。
承寒虽然猜得到真正害死宁茕的人,可是却既不能告诉他们,也暂时报不了这仇,心里千般滋味涌上心头。可一看见倾蘅,就少了些许无奈多了几分愧疚。
倾蘅呢,既没有看见承寒的注视,也并不是特别的难过。虽有感伤,但到底和自己不熟的同龄人故去,失落中便是遗憾,遗憾中又是悲思,悲思中带了点无可奈何。剩下的全是担忧了,担心二叔是否可以坦然面对宁茕的离开。
李居安受到的打击,无法直接表露出痛苦来。一年前的一见钟情,一年多的时间里,他陪在她的身边的日子,算下来不足两月
豆蔻年华的她,爱上了即将而立之年的自己,而自己也是一眼陷入了温情。一年前给不了任何承诺,无言的肯定。一年后,居然无法履行承诺
这果然,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吗
当刚刚跨离水面的时候,只听轰然一声,一巨石完全掩住了山洞的出口。
李居安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的心立刻涌上来了,一拳挥向承寒。
承寒一手挡住了:“现在谁也没有资格进去看她,你要是想进,尽早找到凶手就是。”说完便撇开他的手,去拉倾蘅。
倾蘅避开了他的手去扶李居安:“二叔,罢了。宁茕姑娘既然去了,就让她且静静在这里安息吧。那地方四周密布了夜明珠,连冰棺也是通体晶莹发光,关了出口那里面也不会暗的。况且地下种满了奇种花草,经久不衰的,不怕宁茕孤单的。”
槿澜若有所悟的点点头,倾蘅果然心细如尘,若不是为百长门所累,世俗所绊,如今定有非一般的名声吧
承寒虽因为倾蘅能看得懂自己的布置而小小欣喜,可她不理自己又难免失落了些。
李居安不是看不出来,可承寒的目的究竟是何他只是怕,这一离开,再没有机会见她最后一眼了
可倾蘅既然开了口,他又怎么能继续逼问呢作罢是作罢了,可是心里更加确信了,无论如何不会把倾蘅交到这样一个人的手里去的
轻轻拍了拍倾蘅:“蘅儿,二叔明白的我无法保护她了,但我一定不会再丢下你了,你是二叔唯一的侄女,唯一的亲人”这感情牌打的甚好,承寒是怎么也插足不了的。
“这外面的世界,蚀骨的浮华,虚无的荣耀,一切都是泡影蘅儿,你可明白”虽是说给倾蘅的,却还是依依不舍的望着岩洞那里,分明是在嘲笑自己吧
倾蘅懂也不懂,可至少知道二叔的言外之意:“二叔,你是要,要蘅儿回百长门,重振百长门吗”
李居安还没来得及回答,倾蘅就被承寒一把拉了过去:“回什么回,百长门不都解散了吗重振不就是个笑话吗你要她一个人怎么承担你自己也清楚她不喜欢,这样也要逼她吗”
李居安冷冷一笑:“我们百长门的事情,与你何干
你口口声声说为她着想,那又是谁弃她于不顾,两度让她和陌生的人走在一起还待了不少日子”
承寒眼光顿时狠了起来:“李居安”
“够了宁茕姑娘的遗体就在对面,你们是不希望她安安静静的的话,就继续吵吧”槿澜忽然意识到倾蘅的为难和无奈,纠结和心痛,不得已中断了他们,拉回了倾蘅。
承寒也不管李居安,从槿澜手里抢过倾蘅就走。
忽然一个女孩的哭泣声响起,倾蘅顿觉耳熟,挣开承寒的手,寻声找了过去。